杜惜之將書本遞給梁胥衡看,上麵清楚地寫著一行字:“師兄,我要跟外公到英國讀書,勿念,虞玘”。
梁胥衡看了之後,想起自從她去外國讀書之後,自己就沒再來過圖書館了,這本《埃及曆史與政治》也沒有看完,他怕會想起虞玘。思念是一味毒藥,梁胥衡真的害怕自己會陷入對虞玘無限的思念之中。
“原來你沒有看,我以為你是知道的。當年我和外公到學校來辦退學手續,借口自己想走一走母校,專門跑來圖書館將這些字寫下來。”杜惜之用平淡的語氣將事情說出。梁胥衡,記住一些屬於我們的事就真的這麼難嗎?媽媽在日記中寫到:所有的記憶都會隨著時間而被忘記。她不相信,要和老天爺賭一把,結果她輸了,愚不可及地輸了。杜惜之閉上眼睛,不想讓眼眶裏的淚水羞恥的流下。
梁胥衡將書上的鉛筆跡擦掉,再把書放回原來的位置,習慣性的拉住杜惜之的手腕,卻被她輕輕地拍掉,梁胥衡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如果一心想要抓住杜惜之的手,這對警察的他來說是毫無難度的。但從杜惜之的動作神情來看,梁胥衡清楚地知道:他再也牽不住她的手了。
杜惜之越過他將鉛筆和橡皮擦還給工作人員,走出圖書館,梁胥衡立刻跟著她。工作人員看著這對詭異的情侶,搖了搖頭,“又是一對癡男怨女。”
走出圖書館,杜惜之沒有停下她的腳步,一直向著校門的方向走。現在她隻想離開!
梁胥衡擔心地跟著杜惜之,隱約地知道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錯事,但他覺得這隻是件小事。當杜惜之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跑上前攔著杜惜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當時你寫了這些話,你去了外國讀書之後我就很少去圖書館,這本書我也沒有看過。”
杜惜之雙手插著口袋,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知道。”
梁胥衡被她的態度激動起來,怒極反笑,“好!你知道,你杜惜之什麼都知道。那你知道我梁胥衡像個白癡似的愛了你十年了!你知道嗎?”
杜惜之被他的話震驚了,這個她真的不知道。忽然她的電話響起了,杜惜之接起了馨姐的電話。
“喂,馨姐?嗯!昨晚我在朋友家裏住。我現在回來。馨姐再見。”田安馨的電話適時地解了杜惜之的困境,現在她真的不知道怎麼去麵對梁胥衡。
“那個…那個我家裏有事先走了,再見。”杜惜之說完就攔著一部剛剛經過的出租車上了車。
梁胥衡還沒從自己的突然表白中反應過來,杜惜之就坐出租車離開了。
“她會不會是不喜歡我啊?會不會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梁胥衡啊梁胥衡,你幹嘛這麼衝動地跟人家說這些啊!”梁胥衡在心裏第n次地罵自己。
“原來他喜歡我!杜惜之你怎麼這麼笨啊,他喜歡你很明顯啦,要不人家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那我是喜歡他的嗎?好像有。啊!好煩啊……”杜惜之坐在出租車上,心裏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