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惜之下了出租車,按了按門鈴,很快門就打開了。隻是開門的不是馨姐,不是傭人良姐,也不是爸爸,而是lemon。
“lemon怎麼是你?爸爸和馨姐呢?”杜惜之邊說邊走到沙發上坐下,lemon進廚房拿了杯熱巧克力出來遞給杜惜之。
“景哥和馨姐去了西貢買海鮮,他們叫我來這裏等著你回來。都不明白你們這些女孩子怎麼這麼喜歡喝這些甜膩膩的東西。”
“別把你的口水吐在我那杯甜膩膩的熱巧克力上。”杜惜之剛剛和梁胥衡亂七八糟地過完半天,才沒那個心思跟潘思絡討論男人與女人的喜好與差別。喝了口熱巧克力來平複自己剛被表白的心情
“讓我猜猜誰敢冒著被景哥打死扔下維多利亞港的風險來得罪你啊?昨晚和你睡覺的人?”lemon靠向杜惜之悄悄地跟她說。
杜惜之把杯子裏剩下的熱巧克力喝完,重重地放下杯子,清脆的敲擊玻璃聲嚇得lemon立刻坐遠一米,“你再亂說話我告訴爸爸你企圖強奸,讓你試試維多利亞港的水溫。”
“我有得罪她嗎?”無辜的lemon躺著也中槍。
杜惜之回到房間,想準備洗澡,發現自己仍然是穿著梁胥衡的黑色襯衫。“又要還給他了,又要見麵了。”說著就把衣服脫掉放在洗衣籃裏,閉上眼睛任憑花灑的水淋著自己的頭發,想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
其實書上還有一句話杜惜之沒有描出來,那就是“n55imi”,反過來看就是’’imissu我想你。那時杜惜之突然認回爸爸,突然要和外公去英國讀書,每個人都在為她做出國的準備,卻沒有人來問她是否想出國讀書。爸爸沒問她也沒說,其實他們才剛剛相認又有多少的話會說呢?如果當時自己大膽一點跟爸爸說不想去外國讀書,爸爸一定會答應,隻是她沒說。那時回到學校,腦裏隻有梁胥衡,所以她才會這樣婉轉地把話寫下。差一點,自己和梁胥衡就不用分開,十年不見;差一點,今天他們就不會吵架;差一點,她和梁胥衡就不會處在身份對立的難關上,一切都得聽天由命。
杜惜之洗完澡,吹幹頭發,紮起一條馬尾,就換上一套米白色的運動服。換上這身裝束的她顯得格外精神,細膩的白嫩皮膚,高挺的秀氣鼻子,嫣紅的菱形小嘴,配上稍卷的栗色頭發,配上她纖瘦的身材,令樓下的眾人都被她的陽光青春所折服。
杜惜之一下樓梯就發現家裏多了一些人,但多年來的修養沒有讓她露出緊張害羞的神色,隻見她落落大方地走到眾人麵前,簡單地向著大家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杜惜之。”
杜仲景也上前,“我的寶貝女兒,惜之。”一句話,將所有的人震住了。
她,就是杜惜之?!
今天來的都是景昌裏說得上話的人,杜仲景這個話事人就不用多說;lemon也不用多介紹;田雞就是上文中說過的那位,田雞真名是田繼聰,在杜惜之小的時候曾經救過他,所以田雞也很疼愛杜惜之,田雞這個人性格衝動,得罪人的人很多,但惟獨很聽杜惜之的話。說來也奇怪,有一次田雞約了人交貨,但他也約了杜惜之去公園玩。為了不想杜惜之失望,田雞唯有派手下去交貨,誰知被警察人贓並獲。黑社會都是很迷信的,所以田雞一直認為杜惜之是她的貴人。
另外兩位就是景昌的元老,樂叔和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