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蔓蔓卻伸手攔住他,不讓他闖進她的家門,她俏臉掛滿冰霜,語氣冷然的說:“我家不是賓館,由不得警察隨意進出!如果姐夫是執行公務抓捕逃犯,請你拿出公安局的搜查令,否則請你退回去!如果你是作為我的朋友,想來我家談點事,我隨時歡迎姐夫進來。”

常雨澤停住腳步,和她僵持在門外。他不想冒犯這個女孩子的尊嚴,他並不怕她,哪怕她是外國人,哪怕引起外交糾紛,他都敢強行搜查她的別墅,隻是感情上他不想這樣做。他直視著她,平靜的問:“我隻問你一句話,徐虹在不在你家?”

“不在,不僅現在沒在,這幾天我姐都沒有來過。我請她來我家住她都不來。”

“好,我相信你。”她的眼睛很坦誠,她的話語很平靜,常雨澤沒有理由不相信她,“打擾了。”他立即抽身往回走,他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他想到還有一個地方可能是他們的藏身之處,這是他最憎惡的地方,也認為不可能是她的棲身之處。

“怎麼啦了姐夫,張鋒不是在你手裏嗎,我姐怎麼能放得了他?”殷蔓蔓似乎覺得剛才的做法有點太不近人情,又在後麵討好似的追著問他。

常雨澤沒有理她,直接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起來準備開走。

殷蔓蔓卻也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在副座上,柔聲勸說:“姐夫,別那麼凶好不好。我姐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前些天我跟我姐談了一晚,她跟張鋒的關係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她根本就不喜歡張鋒,隻是……”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的事。我正在執行公務,請你出去!”常雨澤聽到她還在替徐虹辯護,頓時大怒,立即趕她下車。

殷蔓蔓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對她惡聲惡語的男人,從來都是男人哄她誇她讚美她,頓時小臉氣得通紅,大眼裏淚水盈盈,差點掉下來,憤聲說:“狗咬神仙,不知好歹。哼,隨你殺我姐去吧,我才賴得管你們。”

她說著拉開車,跑出去,氣得連車門都忘記了關。讓男人那樣當麵斥責,她覺得非常有損尊嚴,尤其她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美女。

常雨澤罵走了她,也意識到有點出言不遜,畢竟她也是一番好意,並且她還非常喜歡露露。不過他也不打算給她道謙,他認為沒有這個必要,這樣亂管閑事的女孩子就該受到教訓。

可是,殷蔓蔓似乎並沒有受到教訓,常雨澤車行不遠,發現她的法拉利又在後麵出現,緊緊咬住他的車。看來她還是不“死心”。

常雨澤的車速很快,很快來到那片垃圾遍地的待拆區,這裏是張鋒的住處。這個小區由於是待拆遷區,小區的道路上都是垃圾碎石等,正常情況下小車不能開進去。

常雨澤卻是盛怒之下,也不愛惜車子,加大油門直接把車開進去,激起路上紙屑飛舞。

相比以前,小區裏堆積的垃圾更多了,簡直就是一個大型垃圾場。成堆的垃圾,成片的廢品,占滿了小區的每一處空地。

此時正是大清早,氣溫非常低,卻有老老少少幾個人在垃圾堆裏翻撿著。這些人也不知道寒冷。當常雨澤的車急駛進來時,這幾個人都驚動了,抬頭打量不速來客。

常雨澤從車裏往外迅速一瞥,看見一個熟悉的麵孔,那個經常跟露露玩耍的小女孩妞妞也在這裏撿破爛,可能是想撿幾個空瓶子換點零花錢吧。

常雨澤一心抓捕狗男女,無心管其他人,小車轟鳴著抵到第一棟家屬樓前,這裏就是張鋒租住的地方。那天醉酒後,常雨澤記得很清楚,因為張鋒的住處是如此的肮髒不堪。

他下車,快步衝進樓道,來到張鋒租住的房門前,抬腳用力踹下去。這是老式木門,他自付能踹得開。果然,兩腳下去,房門洞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裏麵竟然還開著空調,這對狗男女昨夜一定住在這裏了。

他提著片刀,殺氣騰騰的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