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從急救室送出來,現在病情剛剛穩定。他跟我一起送徐虹到精神病醫院,他和我都心裏難受,剛出病院大門,他就犯病了,多虧搶救及時,否則現在就不好說了。”常雨澤故意誇大徐鐸的病情。

“哼,那個老頭子,一開始想他殺親閨女,現在又把他親閨女關進精神病院。我估計,把我姐關進精神病院是這個老頭子的想法吧。”

“嗯,有他的意思。”

“那是一個脾氣死強的老頭子,估計你現在把我姐放不出來吧。想好沒有,你怎麼到醫院給我姐陪護?”

常雨澤麵有愧色,把他跟張院長的交談大致說了一遍,張院長排除了他進去陪護的可能。

殷蔓蔓立即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醫院怎麼能這麼沒有人性,連親人陪護都不行!”她立即撥通張院長的電話,介紹她自已。

張院長聽說來電是天黛麗人的殷蔓蔓,立即熱情萬份的說:“你好殷老板,上次我院個別病人言語不當,給殷老板帶來了不好影響,事後我們全院都加強了教育,要求不管醫護人員還是病人都要學會感恩,對幫助過自己的人都要懂得答謝和回報。”

“張院長太客氣了,精神病肯定都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要是跟精神病人一般見識那不是太可笑了嗎。那件事情早過去了,我都已經忘了。我的企業開始正常運轉了,以後掙了錢還是要大家花。要是醫院裏哪點經費緊張了,麻煩張院長說一聲,大錢咱捐不了,小錢還是能再捐的。”

“多謝多謝,社會上的老板要是都象殷老板這樣關心慈善事業就好了,殷老板雖然年輕,卻心懷大愛,真讓人敬佩啊。醫院裏的經費都是財政撥款,夠花不夠花都由政府想辦法,社會上的愛心捐款我們是一點也不敢亂動。殷老板捐的錢我們醫院都按你的指示花在了病人的夥食上和藥費治療上了,都有明細帳,殷老板可以隨時過來看。”

“行,咱不談正事了,張院長,我有個私事要跟你談談。徐虹是我幹姐,她今天是不是送到你們醫院了?”

“啊,徐虹是你幹姐啊。我真不知道有這層關係。是的,她現在我們醫院,經過初步診斷,徐虹可能有精神分裂症,需要在我院進一步觀察和治療。”

“麻煩張院長給我姐劃一片單獨的區域,我去陪護我姐。”

“不敢當不敢當,殷老板是我們的美國客人,怎麼能到我的小醫院屈尊呢。這件事情我剛才已經給徐虹的愛人常雨澤探討過了。雖然給精神病人陪護還沒有這樣的製度,不過我已經同意給常雨澤解決這個問題了,要不,你跟徐虹的愛人聯係一下,你應該認識他吧。”

故事又回到了這裏,還得殷蔓蔓與常雨澤共同解決,殷蔓蔓問他,那個陪護人找好了沒。

常雨澤麵有難色,回答沒有。

果然,殷蔓蔓又是一頓冷嘲熱瘋,嘲笑他平時哥們一大群,關鍵時刻一個也拿不出來,她懷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認真做這件事情,而是敷衍她。

常雨澤心中苦笑,這可不是小事,而是一件非常特別非常敏感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勝任的,他解釋一句說:“也並非沒有合適的人,我是有一個,不過人家不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這是在獻愛心啊。”殷蔓蔓追問,“是不是你的朋友和親戚,要是的話就再跟他好好談談,哪怕適當給他一些報酬也行。”

“這不是錢的事情,而是這件事太敏感,人家不願意到精神病院裏麵去。”

“你給他撥通電話,我來勸勸他,他跟你什麼關係?如果是真心朋友,就應該給朋友兩肋插刀,不是互相幫助的朋友就不是真心朋友。”

常雨澤無耐,隻得說出張鋒的名字,介紹說他是他門店的經理,跟他和徐虹都認識,說著,常雨澤準備再次撥通張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