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那個小修腳工,我認識,你先等等。”殷蔓蔓製止了常雨澤給張鋒打電話,神情複雜的看著他,認真的說,“你不用再打電話了,我有信心說服他。不過,你確定就讓一個與你非親非顧隻是在你手下辦事的修腳的工去當我姐的陪護人?”

“張鋒,不行嗎?”常雨澤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跟我姐曾經去過門店幾次,對這個張鋒有點印像,是不好的印像,他長得賊眉鼠眼的,見了我姐就大獻殷勤,不,見了漂亮女人就大獻殷勤,喜歡跟在我姐身邊轉來轉去,嘴吧裏話語多的比女人還女人。

上一次,那些日記剛上網傳開的時候,我姐心裏煩,就到店裏看看,這個打工仔竟敢跑到辦公室指責我姐如何如何,讓我姐當場抽了一巴掌。讓一個在門店跑腿的小夥計到醫院去保護我姐的人身安全,你認為這樣做是對我姐的尊重嗎?”

“他是小敏的男朋友,還是門店的經理,跟我和徐虹都熟識,我和徐虹對他們兩人都有照顧,我覺得張鋒這個人品行還不錯,可以讓他辦這個事。再說,時間又不長,這兩天我無論如何得說服露露她姥爺,一定盡快把徐虹放出來,如果真有病,我陪她在家治療,多長時間都行。”

“好吧,你那麼多親戚朋友都無法依靠,就隨便找這個人暫且充充數吧。”殷蔓蔓問常雨澤要來張鋒的電話,直接打過去,“我是天黛麗人的殷蔓蔓,你是張鋒張經理嗎?”

“殷姐好,殷姐好,我是小張。”話筒裏傳來張鋒喜不自禁的聲音,“殷姐,您不是想約我給您洗腳吧?”看外表,張鋒應該比殷蔓蔓年長,他卻喊她殷姐,並且叫的聲音很親很尊敬。

“我沒有這個雅興,在會所有專人給我修腳洗腳。閑話少說,我今天有一件事情麻煩你去辦,具體什麼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就是剛才你大哥常雨澤告訴你的事情。”

“這個事啊?殷姐,你不知道,我可想給您辦事了,您讓俺幹啥事都行,就是這件事過了俺的底線,俺這一輩子有三個地不想去,第一……”

殷蔓蔓立即打斷他的話:“別囉嗦了,煤窯不能去,監獄不能去,醫院不能去,對吧。”

“您咋知道,殷姐,俺大哥給您說了吧。”

“是的,他打電話給我說了。我現在在會所做美容,心情很好,所以不想聽你給我講那些不舒服的話。張鋒,我知道你在店裏打工掙錢很辛苦,要給你女朋友買化妝品,要掙錢買房子,靠你那點工資估計很緊張,所以,我給你提供一個創收的機會。這是我私下給你約定的,我不想讓你大哥知道,你能保密嗎?”

“能,能,殷姐讓俺做啥俺做啥,隻要不讓俺背後拆俺大哥的台就行。”

“我姐,也就是你大嫂,現在精神病院治療,因為她是病人,所以不能隨便離開醫院,她在裏麵吃得怎麼樣,睡得怎麼樣,病情恢複得怎麼樣,這些事情我們外人都無法知道,所以讓你在裏麵當一個陪護,觀察我姐的病情治療情況。你在裏麵包吃包住,不用到店裏上班,店裏工資你大哥給你照發,另外我再額外給你開一份工錢。怎麼樣?”

“嘿嘿,殷姐,我也不是傻子,包吃包住,誰都知道精神病院裏麵是啥球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倒找錢也沒有人願意住在裏麵。殷姐,你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是大老板,俺隻是一個打工的,你開個價吧。”

“一千。”

“您別笑話俺,殷姐,現在大街上拾破爛的一月也掙個一兩千塊。”

“五千。”

“嗯,五千,不少也不多,我現在每個月裏外收入加起來也快這個數了。”

“一萬。別給我討價還價,我給你開的工錢是按天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