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時間轉眼而過。
宋雲溪三人站在房間門外,聽著房裏漸行漸弱的叫聲,皇炎烈不禁皺起眉頭,“喲!你這不會叫人把他們都給打死了吧?可別下手這麼狠啊!萬一真死了,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宋雲溪不在意的笑笑。
伸手輕輕一拍,房間房門立馬被人從裏麵推開。伴隨著房門打開,剛剛進去的那十幾個禦醫,包括太醫院的院士溫倫兆在內的十幾人,個個皆是鼻清臉腫的從裏麵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作為這十幾人頭頭的溫倫兆,兩隻眼睛早已鐵青,剛剛他們一進去,一頓悶棍霹頭便是砸了下來,他們都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這頓悶棍早已砸的他們找不著北了。
秦澤天的屍身,就躺在他們的眼前,可他們除了幹看著外,別無他法。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顧自己都還來不及,哪裏還有時間去管秦澤天是真死還是假死。
“溫院士,怎麼樣啊?你們驗得如何了?是接著再驗呢?還是回去秉報睿王爺,太子殿下已經歸西了?”宋雲溪強忍住笑意,冷問起溫倫兆。
溫倫兆與身後十幾個同僚,膽寒的看著宋雲溪,身體抖了好一陣之後,他方才摸著吃痛的臉頰,欲哭無淚的回道:“不驗了,太子妃娘娘,我們驗完了,太子殿下確是死了,千真萬確,絕無作假,吾等早已驗明結果,不需要再行驗正……”
“噢!那就好,這太子殿下大辦喪事,你們即然來都來了,那就為太子殿下守守喪吧!如何啊?”宋雲溪訕笑出聲。
“啊?……太子妃娘娘,這……我們……”溫倫兆一眾人,鐵青的臉上更加鐵青了,溫倫兆更是連連語塞出聲。
他這次帶著十幾個同僚過來,可真不是來為秦澤天守喪的。
說得好聽點,他們就是黃鼠狼來給雞拜年來了,壓根兒沒安好心,可他們哪裏想到,宋雲溪把他們給教訓一頓,直接讓他們偷雞不成反食把米,現在他們想脫身,那當真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宋雲溪身居太子妃的高位,哪裏是他們幾個太醫可以得罪的起的?剛剛的挨打,自然也是白白的挨了啊……
宋雲溪眉頭一皺,“怎麼,你們太醫院之人為太子殿下守守喪,有何為難你們的嗎?還是你們不樂意怎麼的?”宋雲溪冷哼出聲,臉冷的像十月的寒冰一般,嚇的溫倫兆等人雙膝一軟,直接給宋雲溪跪倒下去。
皇炎烈站在那裏,假裝作個好人,上前來道:“唉!太子妃,這群太醫乃是宮中皇上的近侍,你如何能留他們在這裏替太子守喪呢?更何況說,他們還得回去複睿王爺的命呢!你就別為難他們了,否則他們也不好做……”
“是啊!烈皇說的對啊!太子妃娘娘,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們吧!”溫倫兆見皇炎烈替他們說好話,他趕緊跟著附喝,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宋雲溪冷冷的笑笑。
見這群牆頭之草,如此低聲下氣,毫無氣節之狀,宋雲溪眼中閃過一陣陣不屑,也不想再為這群狗東西生無謂的氣,宋雲溪揚揚手,“讓你們為太子守喪,那簡直是侮辱了太子府大殿,你們很想走是吧?”
“對啊!太子妃娘娘,您就當我們是條狗吧!讓我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就成。”溫倫兆不惜自貶作狗都想要離開太子府。
溫倫兆知道,他們如果在這種時候離開,或許還有活路。
可是一旦走不出這太子府,那估計他們這一輩子都別想走出去了,因為接下來睿王爺將要舉大事,毫無疑問的是,如果秦澤遠一舉事,他們就得首先被幹掉,這是勿庸置疑的事情。
“來人啊!抬十塊青石板上來。”冷眼瞧著跪在地上的溫倫兆等人,宋雲溪抬手對著院內一聲大喝。
院內候著的十數名太子府的家丁,立馬響應宋雲溪的吩咐,快速的從太子府後院的後花園中,抬著十幾塊半人高的厚重青石板,來到了宋雲溪三人的身前,並將這十幾塊厚重的青石板,齊齊的堆在了宋雲溪三人的身前。
溫倫兆額頭冒起冷汗,渾然嚇得忘記了身上傳來的疼痛。
“太子妃娘娘,這是?”
“你剛剛不是說你們是狗嗎?那你們即然想走,自然得像狗一般爬出去對吧?”宋雲溪語氣冷冽。
溫倫兆偏頭看著這一塊塊重的嚇人的青石板,嚇的臉都白了。
咕嚕的咽了一口口水,溫倫兆顫道:“太子妃娘娘饒命啊!太子妃娘娘饒過小的們這條狗命吧!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