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你們有膽來,就別在那裏哭,要麼你們背著這些青石板,給老娘爬出去,要麼長刀見血,你們給太子陪葬,你們自己看著辦……”宋雲溪沒了耐性,冷聲一喝。
太子府數十名家丁,手握著寒白長刀,蹭一聲便是衝了上來,將跪著的溫倫兆等十數人團團圍住,長刀相向。
十幾把閃著寒光的長刀,嗖的一下架到溫倫兆等十數人的脖子上,直接把他們都給嚇尿了。
溫倫兆更是抖了兩下,兩腿之間立馬流出一股股騷臭的液體。
宋雲溪三人不禁伸手捂著口鼻,抽身往後退了數步,秦雨柔解氣的叫道:“這群狗東西,平時杖著有睿王給你們撐腰,在宮裏橫行霸道,誰都不放在眼裏,現在知道怕了吧?敢惹我大嫂,你們再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太子妃娘娘饒命啊!十公主饒命啊!烈皇饒命啊!”
“饒命啊!”
…………
一道道此起彼伏的討饒聲,在太子府的後院之中響起,那簡直就是跟殺豬的慘叫一般,聽的滲人不及。
知道的是這群太醫被宋雲溪收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太子府的人因秦澤遠死去,所以思念過度,哭的死去活來呢!
皇炎烈見這幫狗東西這般窩囊,他一撇嘴,“關我屁事兒,我又不是你們主子,誰讓你們來的,你們找誰救去。”皇炎烈不屑的丟下這樣一句話,轉身訕笑著離開了。
溫兆倫等人這下更是沒了注意。
宋雲溪朝著手下人使使眼色,那長刀架著溫倫兆等十多人的太子府家丁們,立馬收起長刀,走上前去,兩人一個的將那些厚重的大青石板,一塊塊的給溫倫兆十多人捆在了他們的後背之上。
溫倫兆等十多人,在恐懼的壓迫下,隻得背負著這重達百斤的厚重青石板,緩緩的往太子府門外爬。
當這十多人背著青石板爬到太子府外,成一字長龍排開,朝著睿王府緩緩爬去之時,整個大雍國都城沸騰了。
宋雲溪早有安排,命下人用紅紅的朱砂在每塊大青石板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紅字,而這些紅字聯起來,剛好構成這樣一句話:恩謝睿王送來龜,冥禮太子駕西遊。
這十多個字雖是簡短,但它早已是將睿王秦澤遠的野心暴露,聰明人一看便知,此番太子秦澤天突然暴斃之事,多半與睿王爺有關,隻是大家礙於秦澤遠背後的龍戰,誰也不敢站出來做這個出頭鳥罷了。
睿親王府中,秦澤遠一大早起來,聞聽到秦澤天突然暴一斃的消息,他高興的合不攏嘴,從早上到現在,秦澤遠皆是處在興奮當中,無以複加。
秦澤遠開心的在大廳裏品著番邦進恭的金葉茶時,他的貼身女侍玉秀,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前廳之中,“王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噗……”玉秀一驚一乍,嚇的秦澤遠直接是噗的一口噴了出來,將剛剛喝進去的那口茶都給噴了出來,快速的伸手擦了下嘴角,秦澤遠瞪著玉秀,“何是這般驚慌,本王不是教過你,遇事淡定些嗎?你怎麼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不是,王爺,你快去府門口看看,出大事了兒。”
“府門口?”秦澤遠疑惑出聲。
腳下的動作卻是不曾殆慢,飛快的起身朝著睿王府外衝去。
跑到睿王府門口,秦澤遠低頭一看,他頓時感覺腦子一陣眩暈,此時此刻,溫兆倫等十多人,奄奄一息的負著一塊塊厚重的青石板,成一字長排的趴在他的府內口,那模樣,哪是一個慘字了得?
“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了,誰幹的?”秦澤遠烏秧秧的跑過去,抓著趴在地上的溫倫兆,便是喝問出聲。
溫倫兆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吃力的伸手抓著秦澤遠的手臂,“王爺,你可要替奴才們做主啊!那宋雲溪如此折磨奴才等人,簡直就是太不給王爺麵子了,折磨奴才等人不要緊,可折了王爺的臉麵,奴才等人實在是替王爺不憤啊!”
“好你個宋雲溪,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打本王的狗,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好好好,看本王如何收拾你這個賤女人……”看著這十多塊大青石板上寫著的紅字,秦澤遠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從這一刻起,秦澤遠對宋雲溪徹底的陷入了又愛又恨之中,無法自拔。
宋雲溪這招太過於狠辣,秦澤遠壓根兒沒有想到,宋雲溪會這般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