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低估了人性的純潔,那麼我錯的就離譜了,這個世界總是在超越中完成站立,而變態也是一樣,前人比起後人的手段,隻能算是練習,我本以為前麵的責難已是他最終的狠毒,誰知道那才是開始。例如現在我就在一個巨大的水缸中,等待水的沸騰。他悠閑的剪著指甲,剪完一個就把手遠離身邊,遠遠大量,看剪得是否合適,這本是女人的動作,在他的身上顯得該死的優雅,“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就喜歡把人的所有希望打破,你知道對人來說什麼是最殘酷的,不是肉體的折磨,而是精神的貧瘠。”我承認他是一個很好的審訊人才,他深刻的認識到什麼才是人活下去的希望。我無聊的看著他,他在看到我眼神傳遞的信息還是明顯的一驚,可事實是我的一切無所謂都是裝的,我不想看到他的得意,我想讓他嚐嚐失敗的滋味。
原來的冰涼已經開始有些溫暖,刺骨的感覺也稍有緩和,傷口的疼痛在遇到冰水的時候的尖銳刺痛也得到暫時緩解,我舒服的舒了一口氣,這可能是這幾天我唯一愜意的時刻了,哪怕是一刻也讓我很享受,哪怕後麵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怕了。“說還是不說,最後的機會。”他的指甲剪完了,看著他修剪的光禿禿的指甲,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指甲,顯得那麼多餘,隻有剪了才能顯得幹淨漂亮。我沒吭聲,我哪怕再怕也不會認輸,因為我的自尊不容許,有時候我都恨自己的自尊,自尊能當飯吃嗎,有便宜為什麼不占,就因為自尊我盡量做到公平。“好樣的,加柴。”我真懷疑他的性別,是男還是女,難道他是女扮男裝,我看很有可能。後來我才知道他確實是男的,他有這些表現,隻是因為在他的生活中沒有男女的差別,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知道紳士風度,他的理念是男和女都是人,既然都是人,就沒什麼分別,也就不存在男人讓女人了。
一個士兵突然匆匆的小跑來到他的身邊,我可以看到他的不耐煩,想想你這玩的高興了,你媽突然叫你吃飯,你是什麼感覺,此時此刻他就是這種表情,士兵白著臉在他耳朵根前哼哼唧唧半天,他的表情由不耐煩變為吃驚,最後變為深潭,深深的看著我,好像我是本世紀最後一個笑話似的。他就那麼看著我對著那些士兵說道:“撈上來,洗澡,上藥,更衣。”連動作的前後順序都說的一絲不苟,我佩服他,這個人絕對是一個好領導,吩咐人做的足夠得心應手。再次泡在溫水中,心理感受有很大的不同,我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突然改變初衷,可我知道能讓他改變想法的力量足夠的強大,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在加上我還算是他的仇人。我坐在房間等待最後的判決,慢慢的喝著茶,在喝到茶的第一口我也就明白他為什麼喜歡品茶了,因為這的茶葉真不錯,不愧是“茶葉之鄉”。“你到挺會享受。”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能帶著感情色彩,從某種角度來說,應該算是一種進步,不過我為什麼成了他的實驗品,成為他訓練的炮灰,“茶不錯。”這個理由足夠我去喝茶不是嗎,都已經是階下囚了,為什麼還要難為自己。能喝的時候就不要客氣,別到時候連一口都喝不上。
“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可以讓他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隻是空有好的箭術罷了。”他不屑的坐在我的對麵,我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是誰,不過看這個樣子我應該獲救了,不用再在這受他的折磨了,解放了,心中的竊喜讓我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柔和,卻換來他更大的嘲諷,“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從他的話中我就可以看出他是多麼討厭我,每一句都是對我的蔑視。“等會我會讓人把你送走,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你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絕對的威脅,這個男人總是讓人神經緊張,跟他在一塊就像是打仗,好像隨時會丟失姓名,原來我還喜歡能帶給我不同刺激的男生,他最好不是一般人,可現在我萬分慶幸我沒按著我的想法去行動,否則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下地獄的。因為我的命不夠他玩的。
再次醒來我已經在一片荒漠中,我旁邊屹立著一個雕塑,蒙著黑色的紗巾,全身穿著黑色的紗巾,讓我體會到沙漠風情,黑的徹底。就當我以為他是雕塑,準備自己走的時候,他忽然出聲說道:“他們還沒來你還不能走。”我嚇了一跳,抬起頭細細的大量他,他在我逼人的視線中沒有絲毫動搖,我再次歎服,那個變態是不是都把自己的部下訓練成自己的替代品,怎麼一個一個都是這種德行。一會沙漠的盡頭就狂刮起一陣旋風,正當我以為是沙塵暴,準備逃跑的時候,黑衣人簡簡單單的解釋道:“不用跑,他們就是來接的人。”看來是人質交換了,這本是黑社會的戲碼,怎麼在軍隊中還能如此盛行。我迷茫的看著那些黑影,他們到底是誰,他們救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我這人有個優點,就是在一件事發生以前會把所有最壞的情況想到,然後做出最好的打算,此時也是一樣,我也在想救人不可能是為了玩吧,為錢?我沒有,為權?我沒有。總不會是為色吧,那我隻能說上帝和我開了一個玩笑。可上帝總是這麼有娛樂精神,事實再次說明真理掌握在少部分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