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來了哦。”我微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呼。“哎呀,這是誰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呢,我以為你消失了呢。”“怎麼會,想死也沒那麼簡單。”我看玩笑的回答他的提問,“你呀,還是這麼胡說八道。”我笑著穿起棉襖,估計這兩天我給瘦幾斤,掏起絲綢手套帶到手上。“你這是要做冰棺吧,真是的,有多久沒見你穿這樣的裝束了。好懷念呢。”
“是呀,有多久沒的碰到有錢的金主了。哦,你的棺材做的怎麼樣了。”“完全沒有問題。”“恭喜了哦。”我沒有繼續這些無聊的棺材話題,而是開始我的製作。
首先要把一大塊冰塊掏空,這塊看上去不錯,夠大,而且夠堅硬。我撫摸著涼滑的冰塊,不知的突然想到那個像冰塊的家夥,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被他的師兄帶回去了,說實話那個冰窟真的不適合人類居住,太過冰涼和寂寞,甚至達到了絕望的程度,我都不敢想象長期在那居住的人,他的心境將會發生什麼變化。
想那麼多幹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是多麼重要的夥伴,也會隨著時間而分離,任何人都是過客,隻有自己才是自己最終的夥伴,不離不棄。我拿起冰鑿開始雕琢挖空。要設計什麼圖案呢,也知道對方是給什麼人做棺材呢,要是雕錯了,就不好了,保險起見,我還是雕刻一些櫻花吧,這個象征死亡的花朵,應該最合適了。
我放手雕刻,手慢慢不聽使喚,可是做冰棺最重要的就是要抓緊時間,要一氣嗬成,中途要是停頓的話,一切都會白費,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有時候我也在想這是哪個混蛋定的規矩,害得我的手做完冰棺後,都會脫臼。這簡直就是自殘嘛,我想定規矩的人肯定是個自虐狂。
雙手已經被冰塊的溫度傳染,由手指冰冷到慢慢失去知覺,全憑著意誌力在堅持,也許我的心髒如此強硬,也是因為從小做冰棺的緣故吧(作者:開什麼玩笑,最多隻是使你更加耐寒而已)。冰棺,為了永恒的容貌嗎,還是為了思念呢,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想法,都是自我麻痹而已,美貌人人豔羨,作為女人的我,無數次幻想,要是我是一個絕世美女就好了,可我覺得我要是美女的話,我可能會失去很多重要的東西,可以說是生命不可或缺的東西。如果可以,我覺得自己這樣就好了,做個氣質美女就好。(作者: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吧)。
喝了幾口烈酒,酒還真不是一般的烈,看著前麵的完成的冰棺。自我陶醉中,真像是通話中等待王子的公主所睡的水晶棺,那麼晶瑩剔透,不忍褻瀆。完成時完成了,麻煩也來,該怎麼運回村子交給莊主呢。歎口氣,看著遠方飄蕩的白雲,真羨慕那些隨處遊離的雲彩,那麼自由和飛翔。
酒是好酒,就是太烈了,不過也多虧了它的烈,我的身上總算有點人氣。該找他嗎,他是唯一有辦法能讓棺材安全回到村子,而不融化吧。該不該找他呢,要是找他,相應的我也付出相應的代價,那家夥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胡亂的揉著自己的頭發,怎麼辦,能想到的隻有他。我拿起一本書,學起最古老的做決定的方法,撕一頁說去,第二頁說不去,直到撕完全書。最後的答案盡然是去,怎麼看都像是羊入虎口嘛,哎,誰叫他有這種本事呢,還是求他吧。
收拾好冰棺,我就出發了,在去的路上,我無數次想要回頭,可理智這個惡魔用無數的理由說服了我,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剩下的兩千五百兩黃金。(作者:你有夠拜金)加油,我不信我製服不了他,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好了,我也要他拜服在我的牛仔褲下(作者:你是不是幻想過頭了)。
想起我要拜訪的男人,我就想起與他相遇的場麵,應該說是地獄,到處是血腥,到處是屍體,而隻有一人屹立在紅月之下,就是那個男人,擁有無尚的銀發,和我一樣的藍色瞳孔,當他回頭看著我的眼睛的時候,我盡然沒有看到人很波動,所謂的情感波動,好像所有的生死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瞬,心中回響著,“地獄使者,他是地獄使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