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有些什麼動靜?”“莊主,前不久他剛和顏月公子比武了?”“哦?我的未婚妻,果真有膽。結果呢。”曉月莊主放下手裏的書,抬頭看著給他報告工作的助手。“顏月公子大敗。”手下恭敬地低著頭,陳述著事實。“哦?有意思,還有什麼?”莊主幹脆手扶著下頜,像個聽說書的小孩,興趣昂然的催促著。“她好像會醫術,不過她說她的醫術隻殺人,不救人。”“她這樣說嗎?”曉月莊主抬頭看著天空的月色,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問自答。
無邊的夜色蔓延到每個角落,就像是蜘蛛網伸著他的絲線纏繞著那些相遇的人,而每個人隻不過都是夜的獵物。
“這頓飯,也請你放開吃,算是我對你上次避雨時候幫忙的謝禮。”對麵的少年藍衣在身,依舊文質彬彬。“那多不好意思,其實也是舉手之勞。”其實我挺尷尬的,上次我並不想救他,隻是說了幾句提醒了他的書童,不過這次他的小書童怎麼不見,我四下看了看,他的隨行人員中沒有小童,我還記得那個可愛少年的懵懂的模樣,很惹人憐愛。
我視線的漂移,引起他的注意。他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你是在找小童吧。”我笑著點點頭,他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看著外麵說道:“他在我的府邸幫忙。暫時可能出不來。”啊?“哦,恭喜你哦,沒想到今年的狀元是我認識的人呢。”我也隨著他,喝著甜酒。“我叫藍蝶。”我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女氣,不過也挺好,現在不是都流行男的要女性化嗎,他也算是趕上時代的潮流了。
“我叫婉辰,做棺材的。”末了,還不忘介紹自己的職業,說實話我對我的職業挺自豪,有幾人敢做死人的生意,又有幾人能一輩子都做棺材,而這幾個不可能的條件我們家都達到了,我們家世代做棺材,我從來都很慶幸我能有這樣的家族。
聽到我後麵的職業,他還是自酌自飲。這到是讓我出乎意料,我還以為他會勉為其難的看看我呢(作者:你真正的目地是想吸引藍蝶的注意力吧!)。“你的職業很好,沒有太多的利益關係,也就沒那麼複雜,很適合你。”他的話如甘泉緩緩流入我的心理。
有那麼一刻我的心動了,不過隻是在那一刹那。事後我才發現我真的挺博愛,要告誡那些少男是女哦,真正博愛的人在他們內心是不會愛人的,愛太多人和不愛任何人是一個道理,隻不過表現不同而已。
“是呀,我也是這樣想。”我大口吃著菜,想要壓抑剛剛冒頭的情感。“這盤牛肉給你吃。”“啊?”我終於從飯菜中抬起頭。“我覺得你很餓。”聽到他的話,我才注意到周圍的空碟空碗。啊,上帝,我的形象!“對不起,可能是最近棺材市場不景氣。”我找了一個比較正當的理由。
“那你是希望自己多賺些錢呢,還是世界少死些人呢。”他修長的手指彎曲,骨節自然的敲打著桌麵。“我賺錢和死人雖說有直接關係,可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會做棺材的人自然也是會些木匠活的,平時沒有棺材生意的時候我就會接些這樣的工作來做。勉強能度日。”我覺得他說的這兩點沒有絕對的矛盾,隻是相對矛盾而已(作者:你都說到哲學問題了)。
從側麵我可以看到他的嘴角上彎了,不會是他剛才在笑吧,他這麼嚴謹的人也會笑。(作者:你才見過別人兩次就說別人嚴謹,你了解他嗎)。“謝謝你的飯菜,很好吃,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的冰塊已經等不及了,不能在拖下去了,誰叫半路遇搶劫,然後遇到轎上的狀元郎呢。
我快馬加鞭的趕往了東海,你想說剛才那個馬夫怎麼不見對吧,我告訴你,我炒了他,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別人一嚇就成了雕塑,要是路途中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還不把我賣了,我不想跟不放心的人在一塊。
東海,我來了,為什麼要到東海,而不直接趕回村子呢,原因很簡單,路程太遠了,等回去冰塊也化了,而製作冰棺最好的場所就是東海,東海的含鹽量很高,可以抑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