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想要打開局,打造一支抗日鐵軍,驅逐日寇,勢必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恐怕這很難被那位先生所接受,更不可能被北滿省委接受。
那位老兄可不是此時坐鎮延安的那位運動戰大師,開國領袖。本事沒有多少,但整人可算是一把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自己在後世知道的鼎鼎有名的人物。楊震可不想自己死的稀裏糊塗,更不想部隊被他們敗家子一樣浪費掉。
楊震對彭定傑說出的暫不加入抗聯的那些原因雖然大部分是自己的真實意思,但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卻是沒有說出口。對於他來說,更想在那位開國領袖領導下去打擊鬼子,而不是這個內訌不斷的北滿省委。更不是聽從莫斯科的那位老兄瞎指揮。
隻是楊震不知道,他最忌諱的那位老兄已經在去年回到國內去任他的長江局書記去了,此時在莫斯科已經沒有可以統帥全局的重量級人物坐鎮了。此時的抗聯才是與黨失去了一切的直接聯係。
至於讓楊震如此快的改變當初的決定,主要原因還是環境實在是太險惡了。這些天從黃大力收集來的報紙上,在加上回憶後世讀過的那些“史書”楊震發現如今的形勢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惡劣的多。
此時正處於巔峰裝的關東軍數量已經高達幾十萬人,而且還在不斷的調入、組建新的師團。在加上數量與質量都在不斷上升的偽滿軍,自己與對手本身已經懸殊的實力還在不斷的拉大之中。
盡管知道自今年年初便進入到最艱難時刻的抗聯,在日偽軍的重兵圍剿加上本身決策的一些失誤後,實力下降的極快。但有一個友軍可以協同作戰,甚至可以牽製住部分日軍,無論是對於部隊,還是對於自己今後的行動,還是大有幫助的。
回到秘營楊震將郭邴勳找到自己處道:“老郭,老彭臨走的時候說的話你感覺怎麼樣?”
“我看老彭的想法不錯。我聽老彭說過,抗聯各部隊一般都是單獨行動的。我們即便加入抗聯,也不會對我們的指揮帶來什麼樣的掣肘的。”
“我看我們可以先以抗聯的名號行動,等局麵打開之後在另尋他路。有道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嗎,有了抗聯的配合,我們的行動便要方便的多,老彭又是抗聯出身的人,他去溝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老楊,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聽說抗聯那裏幾百人就能編成一個軍。按照咱們現在的人數,我可聽說在抗聯那邊夠編成一個軍了。到時候我們可就稱呼你為楊軍座了。”聽到楊震提起,郭邴勳想了想,還是比較讚同彭定傑的意思。
說到最後,郭邴勳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但也就是這個玩笑卻也再一次表明了他認定了楊震作為這支部隊的領導者的地位。
聽罷郭邴勳的想法,楊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暫時先借用抗聯的名義也好,不過我們可以與他們相互配合作戰,但絕對不能完全服從他們指揮。至少在接到我們黨中央的命令之前,至少還要保持活動上的獨立性。”
“況且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編成那麼大的編製做什麼?抗聯之所以編製那麼大的部分原因是因為的成分太複雜,很多都是收編的山林隊,還有其他抗日部隊的殘部。為了安撫這些人,部隊的編製隻能擴大。我們的部隊很單純沒有必要弄那麼大的編製。”
“我的想法是我們暫時編成一個團一級的獨立遊擊支隊就可以了。支隊下轄兩個營級大隊,每一個大隊下麵編成三個中隊。”
“我們不要設置太多的上級編製,將兵員盡量充實基層部隊。我們的重武器基本沒有,隻有部分重機槍。我看出了這兩個大隊之外,可以將這幾挺重機槍集中編成一個支隊重機槍連,外加一個騎兵通訊連和一個以現有的這幾十匹馱馬為基礎組建的輜重連。”
“至於幹部的選拔,我看這兩個大隊長先由你我兼著,等部隊打上幾仗曆練出來之後,在選拔接替我們的人手。”
“可以。不過老楊,我是學參謀出身的,在川軍內也一直任參謀,沒有直接指揮過部隊。我就擔心我的能力不足,會給部隊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
“老楊,我看這個大隊長還是等老彭回來讓他擔任,我還是給你當參謀長比較合適。老彭雖說是一個什麼副官,但他在抗聯也做過基層軍官,論帶兵的經驗要比我豐富的多。”
對於楊震對部隊編製的想法,郭邴勳沒有意見。隻是聽到楊震準備讓自己兼任一個大隊的大隊長,他卻有些遲疑。
對於郭邴勳的話,楊震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語氣堅定的道:“不,就由你兼任。老彭任支隊政委兼政治部主任,除了對部隊進行思想教育之外,還要兼管後勤供給,他不任部隊主官。”
聽到楊震的這番話,郭邴勳微微有些皺眉道:“你準備在咱們部隊中設置政工人員?”從郭邴勳的表情來看,他明顯對政工人員沒有什麼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