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佳人一心苦鑽研,本香原在日沉西(2 / 3)

“在你親愛的承歡哥哥心裏,就有兩個你呀,一個可愛的紫韻,一個可敬的千秋!啊!”琴兒話音一落,千秋便上來追打她。

“看你壞的,小小年紀,就說這樣的話取笑我!”千秋追出了院子。

兩人跑累了,停下喘氣。

“你說我怎麼能有兩個我啊!”千秋又苦惱。

“你何止有兩個你呀,我看你現在有四個你,在桃林學武是紫韻吧,在探捕司裏是雨公子吧,現在是我看見的千秋吧,戴上親愛的承歡公子給你的麵具就是另一個族長千秋吧!”琴兒仍笑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快起來,琴兒!”千秋拉著琴兒起身。

“我們兩個體量身形很像吧!”千秋笑對琴兒。

“是啊,我們年紀一樣大,差不多!”琴兒不知所以。

“明日起,我上午得做為雨去司內守著,全天要在花田采茉莉。其實呢,在探捕司內什麼事兒都沒有,隻是幹坐著,而且承歡也不會去,就一個人,所以我想……”千秋狡黠的笑笑。

“這事兒與我無關啊,我可不會你那擬聲的功夫,我替不來的。”琴兒搖頭像波浪鼓一般。

“師父教我人有一穴道,點下去,聲音就啞了,所以,你可以代我的!”千秋一瞬間就全算計好了,琴兒欲哭無淚。

世事有時就是這樣,有福之人,無論什麼不可思議的情況,都可迎刃而解,千秋美美的睡去了。

自己與承歡在一片白白的花海中,承歡的眼睛真亮啊,笑容真暖啊,視線一轉,承歡對麵這人,身形明明是自己啊,但這臉,是千琳?揉揉眼睛再看,是冬景?再想去看,琴兒已叫醒了自己,原來是夢了。

第二天,仍然是陽光普照,千秋早早的出去了,當然,出門之前,不忘記把琴兒帶扮成司徒雨,打發她從後門走了。

承歡一心全在昨日與千秋二人又思到的新線索中,見了雨,就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最後說了一句以後半個月都麻煩上午雨來守著探捕司了,然後就飛身直奔千秋的花田,全然沒注意,今日雨不同平常的緊張,而且一言沒發過,隻是不住了點了點頭。

千秋昨日夢了,其實承歡也做了差不多的夢。因為回府之時,冬景與夏邑正吵的不可開交,因為冬景見夏邑因去領入秋做衣服的料子時,故意搶了春雨的料子。誰都知道,春雨喜歡綠色,夫人選了這匹嫰綠的料子,怕也是專給春雨的,她是偏愛春雨的。當春雨拿了這匹料子準備叫製衣量身時,夏邑與冬景剛剛進門,夏邑便跑過去,一把搶過春雨手中的料子,還說她沒有姐姐的樣子,不等她二人來就先選了,自己要這個,讓春雨重新選擇。秋楚來打圓場,說春雨沒選,隻說了要綠色的,單今日夫人初選的就這一匹綠色,丫鬟便取了給她。說自己也沒選好呢,請夏邑姐姐來幫自己看看,但夏邑這性子隨著年紀的增大,越發的大了。當即便拿了桌上的一方剪刀,然後剪了綠色的料子。春雨心疼委曲的流了淚,夏邑卻還不饒人,放聲大哭,說什麼夫人寵著春雨、管家幫著秋楚、冬景日日與承歡在一起,唯自己是個沒疼沒愛的,要不李家不要她算了。

冬景一聽她扯上了自己,再加上冬景本就有幾分俠義的心腸,見春雨、秋楚都給夏邑弄哭了,她就站出來與夏邑爭吵。把夏邑這些年一直欺負人、一直爭上風的事跡一一抖了出來,夏邑見夫人來了,怕冬景的話被夫人聽了去,便上去捂冬景的嘴,冬景以為夏邑要打自己,便先出手打了她,兩人就在夫人麵前扭打了起來。剛好承歡滿心歡喜的回到府中,也看到了這個場景。本來自己就在一麵高興,一麵煩惱的狀態。不等娘親發話,承歡便與娘親說了,這四個表妹,他一個也不會娶,叫娘親都給她們找個好的婆家,明年春雨與夏邑到了16歲的年紀,就嫁出去吧!這一句話下來,春雨哭的很狠了,秋楚與冬景忙去安慰。夏邑卻理了理亂發,走到承歡麵前,撂了句狠話:“你若不娶我,我便死在這府中。嚇的承歡與娘親不輕。

於是,承歡是必須做夢的了,夢中,自己也站在茫茫的地方。自己想牽起對麵佳人的手,望去,是紫韻,心裏一喜,又成了玉兒妹妹,自己心裏仍高興,再一換,成了千秋,自己心平氣和。但再一換,成了夏邑,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然後就醒了,一身冷汗。

千秋今日沒有穿平日那種寬厚的族長服飾,而是穿的像一個采茶女,顏色仍是不變的鵝黃,麵上仍是承歡畫的麵具。兩人采了晨間的,采了正午的,采了午後太陽西斜的,聽著蟬兒的叫聲,等著夜色的暗淡。

“從來沒這麼認真的看著太陽西沉,原來,這比升起時更為輝煌!”千秋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