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過來時,蘇蘇感覺頭痛欲裂。她看了一眼這個熟悉而陌生的環境後,嚇的一股碌爬起來。隻是阿康正微笑地盯著她問,你醒了,昨夜怎麼醉成那樣,要不是酒吧服務生打電話給我,你不知道你在那有多危險嗎?
蘇蘇冷冷地盯了一眼阿康,轉身就想下床。不料一陣眩暈襲來,一個踉蹌,要不是阿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可能早摔倒了。
阿康慍怒道,這個樣子,還想去哪兒?媽媽早已在廚房給你煲好你最愛吃的皮蛋瘦肉粥了,快起來洗漱,我給你端去。
經阿康這樣一提醒,蘇蘇果然感到饑腸轆轆。
來到洗漱間,牙杯、毛巾、牙刷仍然保留著她離開時的模樣。牙杯鋥亮潔淨,一看就知道有人定期清洗整理。心靈倏地就被一團柔軟所簇擁,暖暖的著實有點感動。
洗完臉,刷完牙後,因為頭暈,隻好又躺回床上。
阿康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進來了。蘇蘇剛想接過來,不料阿康卻端開了,仍是霸氣十足地說道,你躺著,我來喂!
蘇蘇生氣地側過頭去。阿康說,你不開口,我這調羹可就一直舉著。
堅持了一小會後,蘇蘇隻好投降。一來怕米飯倒在被單上,二來她不爭氣的肚子已經“咕咕”地叫出聲音來了。
阿康一小勺一小勺認真地喂著,還不時舉到嘴邊吹吹風,多像三年前那個初春,在病房中相識的場景,一切恍然如夢。
阿康也被深深觸動了,他放下碗筷,心疼地拔開蘇蘇額前的一縷亂發,眼裏已經濕潤了,說,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對不起,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離不開你。
蘇蘇側過頭,沒有吭聲,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可能是因為阿康的舉動,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回來過,人總是戀舊的,看到這些熟悉的物什,內心忽而就多了一層感慨。
阿康虔誠地站著,安靜地等待蘇蘇的回答。
蘇蘇搖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阿康扳正蘇蘇的身子,希望能跟她麵對麵對視,但蘇蘇掙紮著抵抗。
蘇蘇的氣息近在鼻側,不斷地衝擊著阿康的神經,而她的掙紮更是讓他一下子血脈噴張,征服的欲望更加強烈。
蘇蘇識破了阿康的企圖,有些慌亂,她試圖想推開他的身體,卻發現被他死死鉗製,沒法得逞。阿康索性一把抱起蘇蘇,將頭輕輕地埋進她的頸窩,輕輕地吻著。蘇蘇迷失其中,這些日子來所經曆的所有傷痛,在柔情的撫慰下所有的堅持瞬間瓦解,她已渾然忘記了這一刻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