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不是在中國,我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電影裏的情節是套路,那些殺手殺人前說話,是講給觀眾聽,是為了渲染氣氛。
我端起酒杯微笑對阿鬆說:“阿鬆,我倆喝掉這杯酒,從此就是朋友。”說完一飲而盡。
阿鬆跟著喝掉。
放下杯子,我從錢包裏拿出五千元,放到阿鬆麵前,鄭重道。
“這是給你的醫藥費,剛才說了,我們是朋友,不收,我把剛才的話收回。”
阿鬆愣愣望著我,沒有去拿錢。紅姐抓起錢,塞進他兜裏,開口說:“吳健先生的話不聽怎麼成?”他這才站起來,對我來一個鞠躬。
還好不是連續鞠躬沒犯忌。
阿鬆坐下來,我們繼續喝酒聊天,紅姐接上一個話題,問我要不要幫忙。海南這麼大,茫茫人海中找倆個人,我一個人肯定不行。
本來就打算大張旗鼓,既然紅姐有人脈渠道,用用也無妨。
我對紅姐說:“你去每個城市每個鄉鎮最熱鬧處掛條幅,上麵寫‘毛雲婷武紹堂師兄妹,朋友來海南喊你們吃飯’,地址就落你賓館的,條幅的錢由我來出。”我原是打算在電視打廣告。
這樣做覆蓋麵更透徹,也更省錢。
紅姐答應明天就去通知朋友。
阿鬆定定望著我,突然在我麵前跪下,大聲說:“請吳健先生收我做跟班,阿鬆沒有什麼本事,隻有一身的膽量。”他這舉動,吸引來全餐館的眼球。
我悠悠道。
“我們才相識一天,我連你的人品都不清楚,怎麼能輕率收下你?”
阿鬆站起來道。
“好,我一定會表現給先生看。”
其實我有收下他的念頭,隻是要考察幾天,加上對付毛雲婷和武紹堂,還需要有人在旁協助。
喝完酒,我回到酒店房間睡覺,就等紅姐明天安排打廣告,就等師兄妹找上門。
第二天早上八點,阿鬆前來敲門,我打開房門,他畢恭畢敬站在門口說:“健哥,阿鬆前來報到,我整天候在樓下前台,就等健哥發號施令。”說完鞠躬。
看來是死心塌地當跟班。
我頷首道。
“我知道了。”
阿鬆又鞠個躬,轉身離開。
忠心我的女人不少,第一次見阿鬆這種男人。不過暫時沒有什麼事可差遣,我隻讓他安排飯局買買東西。
晚上請紅姐吃飯,她桌子上告訴我,大部分地方已打出廣告。辦事效率如此高,說明她在行業內挺有威望。
廣告在五天後產生效果。
中午十點,我在房間看電視,阿鬆前來報告,說前台來了一男一女,自稱是武紹堂和毛雲婷。
我思索一下說:“阿鬆,跟男的搞好關係,想辦法讓他去賭博。輸光錢,你來擔保慫恿他繼續賭,最好欠下百萬賭債,這事不要讓女的知道。”第一次見麵就清楚武紹堂噬賭。
孤男寡女出門旅遊,我推測這對師兄妹還是情侶關係,有百萬賭債相要挾,不怕這對師兄妹不從。
我來到一樓,師兄妹看到我大為驚訝,毛雲婷問我,怎麼知道他們是海南人。
“你們說話帶有海南口音。”我稀鬆平常回答。
毛雲婷疑惑再問。“找我們來,不僅僅是吃飯這麼簡單吧?”當然不是,現在不能說。
我聳聳肩道。
“就這麼簡單,我就是喜歡結交你們這種人。”
師兄妹聽得懂話裏的意思。
毛雲婷眉毛舒展說:“我們也喜歡這種大氣的朋友,請我們去哪吃飯?”當然大氣,喊你倆吃飯,廣告費用就花掉五萬元。
我扭頭問阿鬆。
“三亞最高檔又好吃的酒店在哪裏?”
阿鬆想一想回答。
“皇家尊貴海鮮城。”
就去那裏。
阿鬆挺會來事,一頓飯下來,跟武紹堂迅速成為好朋友。接下來,我安排紅姐,天天帶毛雲婷出去逛街遊玩,讓毛雲婷沒有時間看管武紹堂。
半個月過去,阿鬆向我報告,武紹堂在賭場裏欠下一百五十萬賭債。
很好,該我登場收拾局麵。
按照事先安排,賭場控製住武紹堂,逼他還清賭債,毛雲婷打電話向我求救。
我趕到賭場,看到武紹堂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這是我吩咐阿鬆這麼做,武紹堂練有縮骨功,普通的捆綁方式沒用。
毛雲婷在旁邊唉聲歎氣埋怨。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跟賭場老板談判,最後以一百萬元贖出武紹堂。
這隻是演戲給師兄妹看,我隻會出演員的出場費和賭場租用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