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手拿起健力棒,過去打開房門,隻見阿鬆帶十幾個人站在走廊上。紅姐摔倒在地,用手撫摸腳踝,顯然是扭到腳。
阿鬆見我露麵,臉色驟變,拔出一把槍指著我的腦門。槍是五四式,看上去很粗糙,明顯是自製手槍。
“你狠是吧,跟老子的槍比比狠看看。”阿鬆惡狠狠對我說。
我用眼神的餘光,看到他扣在扳機上的食指有微微顫抖,槍口在我腦門上有種若即若離的狀況。
於是心裏立馬有數。
“阿鬆,不能開槍!他是外國人,殺了他,就是國際糾紛,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警察也不會放過你!”紅姐大叫。
阿鬆聽後愣住,望一眼紅姐。
時機到,說時遲那時快,我身子六十度逆時針一轉,槍口偏離腦門對準空氣,同時右臂抬起,抓住握槍的手腕,用力往下壓。
迅速壓到阿鬆大腿部,食指鑽進扳機孔,壓在他食指上,朝著他大腿扣動扳機。
‘乒’,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馬勒戈壁,拿空槍嚇老子!
我左手端著健力棒,狠狠捅在阿鬆心口上,他嗷叫一聲向後退。我接著橫掃一棒,擊中他的臉頰。
阿鬆側身倒地,吐出一口血沫。
群毆是吧,我將健力棒交替到右手,揮舞著向十幾人衝去,很快撂倒三個人,其他人見狀撒腿就跑。
我來到阿鬆身邊恨恨說:“跟老子比狠?老子在阿富汗殺恐怖分子時,你這王八蛋還不知在哪裏玩雞巴。”說完,揮起健力棒就要往他身上招呼。
紅姐抱住我的腿央求道。
“先生,饒了阿鬆吧,他就是混蛋點,其實人還好。”
我停住手,用腳踹一下阿鬆道。
“滾,不要在老子麵前出現。”
阿鬆在地上爬起來,捂著麵頰落荒而逃。
紅姐困難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動,看來傷的不輕。我過去抱起她,向樓梯口走去,她凝視著我,不知在想什麼。
不要歪想,她有自知之明,我也有自知之明。
來到樓下前台,我將紅姐放在前台椅子上,轉身上樓去。
到中午吃飯時間,我下去找地方吃飯,路過前台時,看到有個醫生在幫她按摩腳。她叫住我,說是要請我吃飯。
我說不用客氣,沒有停住腳步,紅姐對前台服務員說:“快攔住吳健先生,今天中午這頓飯非請不可。”語氣很堅決。
服務員跑過來,雙手張開攔住去路,我無奈停下。
“小歡,帶吳健先生去百味餐館,我按摩完就過來。”紅姐吩咐到。
叫小歡的服務員應承後,帶我向外麵走去。
百味餐館在旅館旁邊十幾米遠地方,裏麵有十來張桌子,大部分都坐上食客,看來這裏生意不錯。
生意不錯就代表口味不錯。
小歡挑一張桌子,讓我坐下,她去點菜區點菜。
點完菜回來,小歡在對麵坐下,與我聊天。她似乎對馬來西亞很感興趣,所以總是她問我回答。
紅姐行動不方便走進餐館,比剛受傷要好許多,坐下沒多久開始上菜,她叫來一箱冰鎮啤酒。
各人倒滿酒後,紅姐舉杯高興對我說:“很高興認識你這位朋友。”說完一飲而盡。
我跟著幹掉。
紅姐喝完,問我來海南幹什麼,並說我不是來旅遊。我稱讚她很聰明,實話實說是來海南找人。
小歡在旁邊插嘴道。
“紅姐能幫上忙,她對整個海南都很熟,連鄉鎮都有熟人。”
紅姐沒有否認,解釋道。
“我以前是快消品渠道區域經理,幹了整十年,對整個海南了如指掌,先生如要幫忙痛快發話。”
我斟酌片刻,正要開口說話,嗅到阿鬆身上的味道,不由朝餐館問口望去。沒多久,他出現在視野裏,頭上用繃帶包了好幾圈,朝餐館走來。
應該是來找我。
阿鬆身邊身後沒有人,獨自一人來幹什麼?
紅姐順著我的視線望過去,看到阿鬆開口道。
“這小子過來請罪。”
她了解阿鬆,這話應該沒錯。
阿鬆走到我麵前,定定看我好一會,然後向我深深鞠躬,嘴裏說:“你是人中龍,阿鬆今天多有冒犯,請你多諒解。”說完又鞠一躬。
千萬別來三次鞠躬。
我趕緊站起來說:“今天是誤會,我也有魯莽之處,請坐下喝酒冰釋前嫌。”說著手指空位子邀請。
阿鬆遲疑一下坐下來。
小歡趕緊去拿來一套碗筷,恭敬放在阿鬆跟前,然後往他杯子裏斟酒,看樣子很怕他。
說實在,阿鬆是個夠凶狠的人,如果不是生活在中國,我相信,他那把手槍裏肯定會裝滿子彈,見到我會毫不猶豫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