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鼻子一酸,眼眶湧上濕潤,我強忍著不讓悲憤爆發。
黑狐難以置信搖頭道。
“不可能,這樣也太沒有人性。”
我擦拭一下眼睛,鄙夷道。
“人性?這些畜生不如的家夥還配講人性?包括馮錢貴,因迷*奸婦女被判十五年,這麼長時間的勞動改造都沒讓他有絲毫悔改,連你的同學都要強*奸。”
說到這裏,我又聞到香中帶甜葡萄酒味道,於是義憤填膺提高聲調說:“這個女同學說白了就是你的初戀情人,隻是雙方沒有道破而已,我就不相信馮錢貴看不出來,你說這樣的人配談人性?和老餘頭一樣豬狗不如!”我說完胸潮起伏,久久難以平靜。
黑狐眼睜睜望著我,欲張口可能是想幫馮錢貴分辨,但是半天沒有蹦出半個吐沫。
我漸漸平靜下來,冷冷道。
“說不定你母親的死,都是馮錢貴害的,也許是想牢牢控製你和易項城。”
“不可能,拜馮錢貴為幹爹,是經過我母親同意。”黑狐堅決否定。
“那就是別的理由。”我堅持自己的判斷。
黑狐不急著吭聲,默默喝口酒,放下杯子後說:“能講講你母親是怎麼被老餘頭害死嗎?”神情有了明顯改變,變得猶豫不決摻雜憂鬱。
我把老餘頭如何指使黃啟芳,花六十萬買通張齊撞死我母親的事,竹筒倒豆子全部講給黑狐聽,他聽後又問我是怎麼得知這些,我把偶然得知張齊的酒量,通過接近張齊調查,讓張齊親口說出真相。
期間,我省略了茶花這個環節,心裏始終對她有負罪感。
講完之後,我對黑狐說:“老餘頭與馮錢貴在一起坐牢多年,他倆是一丘之貉,你好好想想,在你母親出車禍死去之前,有沒有蹊蹺事發生?成為別人謀害她的理由。”我母親發生車禍前,就發生一件事,隻是我沒有放在心上。
某天晚上十點鍾,我去值班室找老餘頭,不知怎麼他忘了關門,我推門進去,穿過值班室來到後麵小院裏。
小院有一排三間矮房子,是老餘頭的起居生活地方。
我剛來到小院,聽到老餘頭臥室裏傳來聲音,是身體的撞擊聲和女人喘氣聲,我知道怎麼回事,紅著臉停下腳步。
那時候尚未知事,強烈的好奇迫使我躲到牆根,聽老餘頭和張豔梅房事。
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老餘頭興奮大叫一聲,一切歸於平靜。
我怕老餘頭發現,正要離開,裏麵傳來倆人聊天,首先是張豔梅開口。
“你還想要?”
“沒過癮,再讓老子搞一下。”
“我不能在你這裏待時間太長,萬一被人發現,不光是名譽掃地問題,可能還會影響到我的工作,對你我都不利。”
“這是個問題,老子好好想個萬無一失的辦法出來。”
“好吧,來的時候,你猴急把我拉進來,好像沒有關門,快去看看。”
聽到這裏,我趕緊貓手貓腳離開。
現在回想起來,最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害死我母親,老餘頭以幹爹的名義住進來,在兩家相隔的牆上打個洞,方便這對狗男女進出苟且。
黑狐經過我提醒,閉起眼睛苦思冥想,幾分鍾睜開眼睛道。
“我母親死之前是發生了一件事,我家住的地方是市區內糖廠老房子,被開發商看上,要拆遷搞房地產。由於拆遷費用談不攏,老住戶們不肯拆遷,我母親是帶頭人之一,她當過工會領導,在大夥心中很有威信。”
“開發商多次來找她,私下許以優厚利益被她拒絕,過幾天,她便遭遇車禍離世。辦完母親的喪事,我和哥哥搬到幹爹家住,過了一個月,開發商通知我們去領拆遷款。”
我正要問開發商是不是馮錢貴,或者與開發商有關聯,黑狐已開口說:“後來那塊地是幹爹開發,主要是之前開發商資金鏈斷掉,幹爹才接手,拆遷與幹爹沒半點關係。”這樣一來,就算黑狐母親的死與拆遷有關,也算不到馮錢貴身上。
“你母親是怎麼出的車禍?”我不甘心追問。
黑狐傷心道。
“我母親去公園晨練,路上遇到一輛小貨車倒車,那家夥把油門當刹車,從後麵把我母親撞到在地碾壓過去,當場就死了。”
我聽完略一思索道。
“那個司機的情況你知道嗎?多大年紀,開了多久的車,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黑狐懵懂回答。
“後來的事都是幹爹派人去處理,我不清楚,隻曉得那人賠了十萬塊錢。”
看來是個無頭冤案,我仍然不甘心問:“之前那個開發商叫什麼名字?”說不定能從名字裏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