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譏嘲道。
“把我叫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講一個女人不幸的遭遇,並試圖告訴我,現在喜歡阿英是因為這個不幸女人,你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
黑狐迷惘道。
“我有說過喜歡阿英嗎?”
真是無語,一個人虛偽到這種地步,必須有洪荒之力來支撐,才不至於精神崩塌。
我不由調侃道。
“原來你隻是好奇心很強,怎麼地球上有倆個王紅英?在你眼裏倆人長得相像,真是天底下不可思議的事情,對嗎?”
黑狐認真點點頭說:“是這樣,你猜對了。”他還真承認了!
我不由驚歎,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能不懷疑他的神經出了問題。
“換個話題吧,我認真看過你給的視頻,發現確實有問題。”黑狐接著說。
“發現什麼問題?”我饒有興趣問。
黑狐露出痛苦表情道。
“我哥的死跟花宗有關係,很可能花宗有人懷疑幹爹拿了貼花,用殺死我哥的方式來警告幹爹。”
說到這裏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齒道。
“一定要為我哥報仇!”
我好奇問:“誰有這麼大膽?你幹爹馮錢貴可是宗師,你又是憑什麼認定?”黑狐給出的證據很重要,可以厘清花宗內部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
黑狐黑著臉道。
“親友那一桌是花宗各地派來的代表,不約而同接到電話離開,是有人向他們通風報信,避免在現場待久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最後恨恨一字一句道。
“這人是遊相貴。”
我心裏大喜,但故作迷惑問:“遊相貴是誰?”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透露我接觸過遊相貴的信息。
黑狐瞥我一眼,晃動著酒杯躊躇不已,應該是在考慮該不該告訴我。
我談談道。
“不好說就換個話題。”
黑狐喝一口酒後下定決心道。
“沒什麼不好說,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遊相貴是花宗宗主,自花宗建立起,我幹爹和你幹爹以及遊相貴三個人約定,遊相貴當宗主管理花宗,他倆幕後策劃,花宗裏的人隻知道有宗師存在,見過的極少。”
“花宗的人隻與遊相貴聯係,他們的手機號碼隻有遊相貴知道,花宗規定,十朵花之間不能聯係,這就證明,能打這個電話的隻有遊相貴,沒有其二。”
這說法很靠譜。
撕破臉是什麼意思?
我就這個問題直接問黑狐,他苦笑說:“遊相貴組織花宗開會,我幹爹事先一點消息都沒得到,如不是有眼線通報,我幹爹就被他蒙在鼓裏,看來這老家夥要甩開我幹爹。以前可以靠貼花控製花宗,如今貼花沒了,我幹爹也隻能聽之任之。”說完一臉落寞。
“既然這樣,你打算怎麼幫你哥報仇?”我問黑狐。
馮錢貴被架空,實力不如遊相貴,想替易項城報仇很難。
黑狐明白我的意思,他胸有成竹陰測測道。
“有個女人性格很剛烈,如果去喚醒她的記憶,再傳授一些技巧,她會毫不猶豫照做殺掉遊相貴,根本不用我們出手。”
我隱約猜到這個女人是誰,看來不用我去費神解救這個女人。
黑狐話裏用了‘我們’,他應該把這事彙報給了馮錢貴,而如何報仇應該也是馮錢貴的主意。
這樣一來,馮錢貴與遊相貴已勢同水火。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既然兩方麵關係破裂,那馮錢貴給出的安全承諾無效,我隨時都能受到花宗方麵的威脅。
就這個問題,我向黑狐說明。
黑狐要我別擔心,省城是桃花地盤,以前一直由易項城把控,現在改為鬼子坐鎮,花宗不敢輕舉妄動。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不放心,好在在花宗裏有眼線,就是歃血為盟的‘兄弟’牢頭,思量著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探探花宗的風聲。
說完這些,我倆似乎無話可說,各自端著酒杯,黑狐望著窗外,我則輕輕晃動黑紅色葡萄酒,欣賞著由此產生的黑紅色旋渦。
幾十秒後,黑狐首先打破沉默問我。
“你幹爹如此害你,恨他嗎?”
我聽到‘你幹爹’三個字就覺得刺耳,放下杯子煩躁擺擺手。
“我沒有幹爹,請叫他老餘頭。”
然後盯著黑狐反問道。
“如果有人先害死你母親,又自始至終想方設法害你,你會怎樣?”
黑狐吃驚道。
“什麼?你母親被老餘頭害死了,為什麼?”
我慘笑幾聲道。
“為什麼?隻為了能和一個女人天天廝混在一起,製造一起車禍撞死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