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芳是省城公安局副局長的女人,王慧的‘男朋友’為按摩店轄區公安分局長,翠萍心知肚明沒有揭穿,輸錢當作是賄賂倆位女人。
其中好處不言而喻。
到底是誰千誰?
我小心問,今天賺了她們的錢,豈不是得罪了?
翠萍淡淡道,反正要離開這個地方,就算真得罪也無所謂。倒也是,一個地方歸一個地方,走出這個地方,求的是另外的神。
分手的時候,翠萍留下二十萬整數,把其餘錢給我。
我隻拿五萬塊,其餘算是合作運行費用,翠萍默默看我一眼,沒有推辭。
第二天,我彙了四萬塊到劉芹賬上。
回到住所,我告訴小玉,要離開省城兩天。她怯生生望著我說,一個人不敢待在這裏,想跟我去。
我其實想過帶她一起,可想起她防我如同防賊一樣就來氣,現在主動提起要同行,我眼珠子一轉,心裏冒出個餿主意。
“你要去也行,但是要假扮我的女朋友。”我假裝色眯眯說。
小玉猶豫抓著衣角沒有回答。
我發火道。
“將來你還要假扮二奶,這樣扭捏遲早會穿幫,要不然告訴萍姐,我與她不合作了!”
前天翠萍對小玉說,如果不答應假扮二奶,就不再管她的事。她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走出家鄉,如果翠萍不管,她隻能回家嫁給癡呆兒。
我這麼威脅小玉,與翠萍異曲同工。
小玉委屈癟癟小嘴,鑽出蚊子一樣的聲音,‘我做就是’,算是答應我。
走出住所,我抬起手發出命令。
“挽住我的胳膊。”
小玉將四根手指搭上去,像是老中醫在把脈。
我又好氣又好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整個人打個趔趄靠上來,手穿過我的臂彎,才完成挽的姿態。
在街邊攔住一輛出租車,與司機談好去關坊的價錢。
去關坊想要打聽倆個人的消息,一個是黃啟芳,一個是劉芹,倆人都是我的牽掛,一個是因為恨,一個是因為友情。
我沒有改換容貌,小玉在身邊會露陷,暫時還不想讓翠萍得知這個事,因此這趟關坊之旅比較危險。
出租車兩小時後到達關坊,我讓司機直接開到關坊賓館門口,透過車窗望過去,鍾小琴一個人坐在前台玩電腦。
我帶著小玉下車,讓她在賓館門外等,我走進賓館,來到前台前。
鍾小琴抬頭看到是我,臉上露出吃驚表情,隨後起身走出前台,緊張在賓館大門口環顧一下,回來拉著我走進樓梯間。
樓梯間很狹窄,擺下一張床隻剩下落腳地方,鍾小琴讓我在床上坐下,隨手關上門,然後坐到我身邊。
“你怎麼還敢過來?關坊的黑白兩道都在找你,這不是找死嗎?”鍾小琴責備說。
我沒有接她話題,而是問:“劉芹現在傷勢怎麼樣?”這才是我首要關心。
鍾小琴歎口氣。
“劉芹臉上被燙傷十三處,關坊的醫療條件不好,被家人接去長沙治療,我也不知道現在怎樣。”
我能想象得出劉芹遭受多大苦難,不由咬緊牙關攥緊拳頭。
鍾小琴突然想起什麼,用一種怪異的神情望著說:“還有一個女人發瘋般到處找你,這個女人叫黃啟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納悶,黃啟芳怎麼發瘋找我?
“黃啟芳天天去醫院找劉芹,哭著跪著要劉芹說出你的蹤跡,劉芹去長沙,她還追到長沙去。”鍾小琴接著說出答案。
我實在想不通,黃啟芳似乎變了一個人,不是之前我認識的老千。
難道黃啟芳真的愛上那個易容的我?
不可能,黃啟芳可是個為了錢連自己都可以出賣的女人。
我在心裏迅速否定,可又找不出其它理由。
“是誰燙傷劉芹?”我氣憤問。
鍾小琴告訴我,是關坊的大混混迷子。
那天刑警隊劉隊長沒抓到我,就把劉芹帶回去審問,她什麼都不說,劉隊長隻有把她放回家。
晚上,迷子帶人闖進劉芹出租屋,不光毆打她,還用煙頭燙臉,逼問我的下落。
劉芹自始至終沒開口。
我聽得渾身顫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迷子。
鍾小琴講完,接著又提黃啟芳話題。
黃啟芳從長沙回來以後,在飛騰電器公司拿了筆巨款,還低價把別墅買了,三天前離開關坊不知所蹤。
現在飛騰電器公司跟炸鍋一般亂成一團。
這個信息到讓我震驚。
據我所知,黃啟芳已成功從飛騰電器公司轉移資產三百多萬,她完全可以繼續不知不覺掏空飛騰電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