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鋌而走險?
不過從這個信息裏得到一個判斷,不光劉芹沒有暴露我,黃啟芳也沒有泄露我的信息。
“快走吧,你在關坊很危險。想見劉芹,可以去長沙找她,這是她長沙的號碼。”鍾小琴在床頭櫃拿出紙和筆,寫下一個號碼遞給我。
我接過號碼,起身走出去。
走出賓館,帶著小玉來到大街上,攔下一部出租車,直奔秀城。
我要去看看,那些為我受傷的朋友。
到秀城已是中午,我在火車站旁邊下了車,來到麻虎家房子旁邊,把麻虎家的方位告訴小玉,要她去把麻虎找來。
“你見到麻虎,就說阿健找他,我在好味道餐館包廂裏等。”我如此吩咐小玉。
好味道餐館是麻虎家樓下一個小餐館,裏麵有包廂。
小玉按照我的指引離開,我向好味道餐館走去,進去後,挑了個最裏的包廂坐下,等麻虎到來。
十分鍾後,小玉和麻虎一前一後走進來。
麻虎看到我,以為走錯地方,在門口停下。可見小玉走進去,徑直坐到我身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態。
我朝麻虎使個眼色,站起來說:“虎哥,好久不見。”他聲音應該聽得出聲音。
果然,麻虎神奇盯著我看好一會,終於在我臉上找到熟悉的符號,咧開嘴笑起來,大踏步向我走來。
“兄弟,好久不見。”麻虎來到跟前,朝我肩膀就是一拳,我身子不免搖擺一下。
麻虎已經明白我是喬裝。
接下來的時間,麻虎把在秀城發生的事情告訴給我聽,我離開秀城不久,最先遭罪是包子,被人打成半死不活。
其次是瘋子,他比較暴躁,由於對抗,被人打斷肋骨迄今還躺在醫院裏。
都是為了追問我的下落。
我默默聽著,感受著別人為我經曆的痛苦,但是心裏像鑽心一樣的痛。
“其實我和瘋子都明白你有難言之隱,我倆不在乎,有什麼事直說,不就是一條命,跟著你走就是。依蓮說過,你是值得信賴的朋友,不要再懷疑我們,我和瘋子這兩條命就交給你好不好?”麻虎伸出手做握手狀。
他說完這些話,滿眼是真誠,這是一種患難與共的感情,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伸出手在他的手掌拍一下,達成我們的共識。
“我的事今天不好說,但兄弟我今天認。”我非常認真對麻虎說。
麻虎望一眼小玉,點點頭認同我這個說法。
上菜了,我和麻虎開始喝酒,述說倆人的前世今生,小玉一言不發,在旁邊默默聽著。
這次與麻虎相會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已坐在回省城的出租車上。
看到我醒來,小玉問要不要去長沙看劉芹,我想了想,不敢去麵對劉芹,還是以後找時間去看望她。
回到省城住所,我和小玉過起假男女朋友生活,直到半個月後,翠萍她們回來。
翠萍在家鄉沒閑著,注冊了一個速達醫療器械公司,網站也建立好,還順便給我弄了一個假身份證。
假身份證是按照我目前樣貌做。
以後的計劃就是,我是速達醫療器械公司的老板,去福建開拓銷售市場,在福州建立辦事處,銷售公司生產的物理降溫儀。
翠萍選擇這種產品,關鍵在於技術門檻低,說起來不複雜。有點像搞神佛,人人能入門,但是很神秘。
無非就是找個外衣而已。
我倒是無所謂,隻要能聚攏人,隻要能找到錢,不管做啥都可以。
自從跟我去趟關坊和秀城,小玉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特別是翠萍回來之後,得知我給了繼父母二十萬,小玉更是一百八十度轉彎,先前的隔閡蕩然無存。
幾乎把我當親人一樣看待,我沒有往它處想,她這樣做很有好處,起碼能達到設想的預計效果。
在省城與翠萍合計了一個星期,我們出發去福建。
同去的還有小妮和小枝以及阿芬,這時才知道這三個姑娘是翠萍的核心團隊。
翠萍在福州租好的辦事處坐落在市中心,每個月租金要十萬元,她說這種地帶才能體現公司的價值。
我非常讚成這種話,做老千首先講究的是門麵,就如同做生意一樣,騎自行車做的肯定是自行車業務。
何況剛到福州,翠萍就安排好業務,三天後與台灣人有一場賭局,參與者賭資不能少於一百萬。
玩梭哈,共有五個人,一個福州本地人和我,三個台灣人。
贏下這場賭局,公司運營資金根本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