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還不是全部,這裏麵還有。”我得意指指自己的腦袋。
小玉嘖嘖舌*頭驚奇對我說:“原來你是江洋大盜。”瞪大眼睛顯得更為嫵媚。
我慌忙糾正。
“小玉,我可不會做翻牆入室偷雞摸狗的事。”
翠萍譏笑道。
“老千的性質,其實與江洋大盜差不多,不要狡辯了。”
想想這話還真有道理,都是獲取不義之財,我無言以對。
小妮羨慕望著我說:“阿健,教我幾招,以後不用做按摩這種累活,隻要在麻將桌上玩幾把,輕鬆賺錢多好。”說完,抓著我的肩膀搖幾下。
教你幾招?
為了練成快手,我多次手指骨折,如果不是老餘頭有特製草藥,現在肯定是殘廢。
我平淡向小妮述說了一種練習方法,她縮回腦袋安靜了。
翠萍若有所思道。
“阿健,我們有合作項目,我在福建認識很多嗜賭的老板,我們聯手去賺這些老板的錢。”
我平靜望著她,足有一分鍾沒有移開視線,意思是合作可以,但要拿出誠意。
翠萍體會到我眼神的意思,舉杯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之後,直到喝完酒,她再也沒提合作的事情。
走出紅螺館,翠萍打出租車,把我和小玉送到高家莊一處小區的一套房子裏,要我倆今晚在這裏待著。
小玉沒有身份證。
房子是翠萍在省城剛買,自己都沒住過。
翠萍和小妮走後,我開玩笑對小玉說,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圖謀不軌?
小妮瞥我一眼,走到廚房裏拿出一把菜刀,徑直走進衛生間,邊走邊說,本姑娘洗澡不習慣關門。
不久傳來嘩嘩的水聲,我過去一看,衛生間門果然敞開,但我連門邊都不敢靠近。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翠萍帶著小妮過來,小妮走進小玉房間,裏麵立馬傳來她的驚呼聲,原來小玉昨晚帶著菜刀睡覺。
我就覺著奇葩,一個出來賣的女孩,防我比防賊都厲害,大不了雙倍給錢就是。
小玉走出來,紅著臉望我一眼,灰溜溜跑進衛生間。
小妮捂著嘴跟在後麵,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
翠萍是聰明人,向我解釋道。
“小玉雖然做按摩女,但她賣藝不賣身,這種姑娘,在我們店裏有好幾個。”
哦,原來如此,幸好昨晚沒衝動,說不定要挨刀。
“小玉這姑娘挺可憐,出生時被親生父母拋棄,現在的養父母為了錢,逼她嫁給一個癡呆,所以才偷跑出來。”翠萍同情說。
一種惺惺惜惺惺的意識,在我心裏油然而生。
翠萍接著對我說:“這次打黑掃黃禁毒行動要持續一星期,按摩店老板打算關門十天,應付過這次行動再開門營業。我和小妮回家去待幾天,你和小玉暫時住在這裏。”我無所謂答應著。
有人敲門,我走過去開門,進來小枝和另外一位姑娘。
這位姑娘名叫阿芬,與小枝住在一起。
倆人手裏提著七八個塑料袋,裏麵裝著雞鴨魚肉和各種蔬菜,向我打個招呼直奔廚房,看來中午又可以大快朵頤。
翠萍又開口道。
“阿健,這次回去,我會去好好拜訪那些嗜賭老板,把缺失的友情補起來,你覺得還有什麼需要做?”
“首先要想辦法給我一個合法身份,其次我們之間關係的建立,必須是在我有這個合法身份之後。”我沉吟片刻後說。
合法身份是指實體公司老板,證明我是幹正事的人,而不是那種皮包公司,從而更容易取得別人信任。
翠萍是個聰明人,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主意。
“我馬上委托人注冊一家醫療器械公司,辦好大部分證照,並在網上建公司網站,印製好大批宣傳品。”
我一聽傻了眼,她想這麼複雜倒出乎意料之外,比我以前學到的先進多了。
以前隻要拿出一張名片就OK。
我接受能力比較快,也經常上網,這樣做,可以說無懈可擊。誰也不會想到,有人注冊一家公司,僅僅是為了賭博。
跟翠萍這種見識廣思路縝密的女人合作,可謂百利無一害。
關於我第二個建議,翠萍更有趣,朝廚房努努嘴,要我在廚房的姑娘當中挑一個,當作二奶帶到福建。
隻是逢場作戲。
小妮、小枝、小玉、阿芬都在廚房裏忙活。
我思索一下同意這個建議。
“除了小玉,其她三個假戲真做都可以。”翠萍說完,曖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