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挑小玉。”我趕快做出決定。
翠萍皺皺眉頭。
“挑小玉有點麻煩,最少要拿出二十萬給她繼父母,要不然會來找你吵鬧。”
我不以為然說:“我出,先向你借,以後在分成中扣掉。”隻要翠萍能做成局,二十萬不過是灑灑水。
翠萍搖搖頭。
“不用,我晚上有個麻將局,都是老牌友,打五百塊一個子。到時我裝喝醉酒,你上桌替我打,憑你的技術,贏個二十萬沒問題。”
這樣就更好。
就這樣,我和翠萍達成初步合作協議。
在以後的合作過程中,翠萍如能完全取得我的信任,那她和她的姑娘們,將成為一支戰鬥力強的有生力量。
廚房裏的姑娘們炒好菜,香噴噴端上桌,大家團團坐開始喝酒。
聽說要和我在房子裏待十天,小玉似乎有些不願意,可又無可奈何。當得知還要做我的假二奶,臉一下子拉黑,鄙夷望著我直接拒絕。
但迫於翠萍軟硬兼施,最終還是答應。
看到小玉的態度,我心中也是百般不是滋味,但為了報仇大局忍了下來。
喝完酒,下午休息一會。
晚上草草吃碗飯,跟著翠萍去參加打麻將賭局,去之前,她一口氣幹掉瓶白酒。
賭局設在省府大院宿舍一戶人家,以前是政府職員的房子,原主人賣掉這裏的房子,搬到新房子裏去住。
新主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名叫葉淑芳麵目姣好,單身獨居,在省城家具城開個鋪子買家具。
同時也是今晚的賭友。
另外倆個賭友為一男一女。
男的叫易項城,四十歲左右,大家都叫他易總,據說是做房地產項目。
女人叫王慧,與葉淑芳年紀相仿,長相比葉淑芳略遜一籌,不過更妖豔嫵媚,職業是保險業務員。
這個職業是托詞,保險業務員是打不起這麼大麻將。
上桌打幾把麻將下來,我坐在旁邊看出問題,倆個女人在打聯手,不但相互送牌,還相互換牌。
易項城則在偷牌,他手腳快,一般人發現不了,在老千裏屬於麻將局六品花手。
老餘頭曾講過,在麻將局裏,老千偷牌手法分為六品。
六品花手,一手可以偷換一張牌,意喻一手一朵花。
五品風手,同樣一手可以偷換一張牌,但跟風一樣快。
四品雲手,一手可以偷換兩張牌,快如風卷殘雲。
三品電手,一手可以偷換三張牌,快如閃電轉瞬而得。
以上四個層級的老千,隻要有心緊盯,總能找到出手的痕跡,但雲手以上的老千,很難抓住他出千證據。
二品鬼手,來無蹤去無影,一手可偷換四張牌,就算緊盯著鬼手,都難以察覺他出千的痕跡,可以說踏雪無痕。
一品神手,憑空變牌神來之手。
當然這都是指自動麻將機出現之前,自動麻將機出現後,老千同樣可以偷牌,但無法隨心所欲。
我是三品電手,相對易項城來說,高明不知多少,所以很快看穿他偷牌。
葉淑芳和王慧換牌更逃脫不了我的眼睛,易項城是花手,同樣能識破她們的手法,但是他不動聲色,隻能說明一件事,三個人聯手耍老千吃翠萍。
我坐在旁邊,從翠萍嘴裏套出,這個牌局每個禮拜玩一次,到現在為止,她已經輸掉五十多萬。
按照前麵約定,翠萍去衛生間嘔吐兩次,最後連麻將牌都抓不起,推說要去休息,讓我代替上桌。
三人沒有異議。
知道三個人都是老千,我在手指上裝上金剛片,前幾把洗牌時在牌上麵下焊,這樣就知道每張牌的位置。
此時已輸掉三萬多元,準備停當,我開始反擊。
老千對陣老千,就不必講客氣,我打算衝關、打精、天地胡樣樣都來,什麼牌大就打什麼牌,但易項城衣袖上一粒紐扣,引起我注意。
紐扣像朵花,用心辨認出是朵桃花,我心裏微微一動,改變了大殺四方策略,采用在石頭街麻將館的方法,一口一口蠶食。
我懷疑易項城是桃花勢力,自己在賭局上做的太出彩,恐怕會引起他疑心,反為不美。
盡管隻憑一粒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桃花,但是有一絲希望就必須抓住。
麻將打到下半夜兩點結束,我贏了三十多萬,要不是那粒桃花扣子,我可以把三人吃翠萍的全部吐出來。
在回去的路上,我仔細問過翠萍,得知易項城一個房地產項目剛起步,我就不打算急於靠近他。
我把三個人出千的事說出來,翠萍淡淡一笑,說早知道,隻不過裝糊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