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愛崗敬業(1 / 3)

時間很快過去了,卡佳和阿遼沙都沒有注意到。現在,根據巴甫洛夫的理解,開始做實驗,助手把一隻大花狗帶了上來,迅速地把它用皮帶固定好。這隻花狗見到這麼多人,沒有感到好奇,隻是眨眨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講台上。阿遼沙和卡佳可忍不住,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巴甫洛夫發現了有人站起來,就說:“看不清楚的,可以到前麵來。”

教授是叫他們到前麵去呢。但他們沒有去,因為這是大學生的課堂呀!有幾個大學生走到前麵去

“好,現在開始做實驗。”巴甫洛夫隨手拿起一根金屬針說,“用這根針去刺激狗的這部分交叉神經,就可以使它的肌肉發生運動,狗的腿就會動起來。

說著,巴甫洛夫用針向狗的神經輕輕刺去,可是,狗的腿沒有動。巴甫洛夫又刺了一下,狗的腿還是沒有動。課堂上出現了一點波動。巴甫洛夫見實驗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便放下了金屬針,對花狗受刺激的部分檢查起來,一分鍾,二分鍾,下課的鈴聲響了,巴甫洛夫抱歉地看了看大家,然後說:“我很抱歉,這個實驗沒有準備好,我把應該刺激的神經部位搞錯了。很抱歉,同學們,現在下課。”巴甫洛夫走了。阿遼沙、卡佳以為大學生們會責備教授的,但是他們卻聽到大學生們對教授的嘖嘖稱讚聲:“真是一個坦率的人,對自己的疏忽一點兒也不原諒!”

“大學生們說得很對,”卡佳想,“世界上沒有不犯錯誤的人,聰明的人是一發現錯誤就立即糾正。”

打那以後,卡佳和阿遼沙又懂得了一層新的道理,他們對巴甫洛夫教授更尊敬了。

巴甫洛夫認為,搞科學研究,必須有嚴格的紀律和作風,否則是不能做出成就的。因此,他在工作的時候,對他身邊的學生、助手以及其他工作入員的要求都非常嚴格。

在獲得諾貝爾獎金的第二年,巴甫洛夫停止了對消化生理學的研究,開始了唾液的反射研究。他的實驗室裏有了一些改變。出產胃液的“養狗場”已經不存在了,遷移到遠處的角落裏去了。而留在實驗室裏的狗,一個個的麵頰上都有一個小圓圈,圓圈裏的毛被剃得光光的,中間隱約可見一個小孔,這是唾液的瘺管。做這種手術比起在狗的胃部動手術要容易簡便多了。

有一次,輪到一位“很體麵”的軍醫做實驗。這位軍醫是到巴甫洛夫實驗室來求得博士學位的。他覺得這種為狗做唾液瘺管的手術太簡單了,就讓一位叫伊凡的服務員替自己作了唾液瘺管手術。巴甫洛夫知了這事後,氣憤地對他說:“你這是做什麼?先生,你不願弄髒老爺式的手嗎?那麼說,也可以讓伊凡來替你寫博士論文了……”然後他又說:“要是對某個專題有興趣,就得勞你的駕,要用自己的手和自己的眼睛!這是我們的最高原則。”

在巴甫洛夫的實驗室裏,每一個新來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做實驗記錄的人必須不受任何幹擾地靜下心來,眼睛和思想都必須集中在記錄的對象上,稍微有一點粗心大意都會影響實驗結果。

在巴甫洛夫的實驗室裏發生過一件漏記兩滴唾液的事故。

那一天,巴甫洛夫在實驗台邊又進行了熱烈的談話。那位負責實驗記錄的人竭力想靜坐下來,凝視著狗導管中向外流的唾液。這時候,巴甫洛夫突然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其餘的人也跟著笑起來了。那位記錄的人很想聽聽巴甫洛夫在講些什麼有趣的事兒,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在微微地動,好像起來了。

這時,巴甫洛夫正在講,當他從前剛試圖替狗做一個小胃,而又不傷害迷走神經時,外科醫師和解剖學家們是怎樣異口同聲地預言他的失敗的。

記錄者被巴甫洛夫繪聲繪色的講話吸引了,沒看見有兩滴唾液從唾液腺分泌出來,他漏記了這兩滴唾液。

巴甫洛夫雖然在講話,但他已經發現了這兩滴漏記的唾液。他走過去,把記錄本拿起來,看著,看著,他憤怒地嚷道:“見鬼,幹什麼都不行!”他氣得把記錄本扔掉了。這兩滴漏記的唾液使那位記錄者十分沮喪,因為由於他的馬虎,使整個實驗得從頭再做一遍。實驗室裏所有的人都因此而感到沉重。這次錯誤,對大家都是一個難忘的教訓,從那以後,大家都加倍小心,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錯誤。

巴甫洛夫還要求他的學生和助手們鍛煉自己的記憶力。他常常喜歡突然抽查他們,讓他們說出某個數據是在哪一次實驗中得出的。實驗室中的每個人對這類問題都有準備,他們用心記住自己記錄本的頁數,而巴甫洛夫則像是一位能同時照顧十幾個棋盤的高明棋手,他有著驚人的記憶力。

正因為巴甫洛夫對他的學生和助手們的嚴格要求,使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成了出色的科學家。

巴甫洛夫不僅要求嚴格,同時對自己也是這樣。他自己的學說,完全是靠他做實驗而取得的。光是為了研究狗的大腦,他就曾親自給腦做了上千次手術。當他的學派蓬勃發展時,他也堅持進行最負責的監督性的觀察。所以在他幾十年的研究中,他的實驗室所得出的結論,從來不曾被任何人推翻過。

巴甫洛夫發現別人的錯誤,或是麵對論敵的錯誤觀點,總是毫不留情地批判。而在科研工作中,當他發現自己的看法確實錯了時,他也從不固執己見。

在巴甫洛夫的實驗室裏,有一位年輕的同事,他敢於堅持自己的正確見解。有一次,他帶著實驗記錄和細心畫好的曲線送給巴甫洛夫審閱。這些記錄和曲線明確表明,動物在長時間的饑餓之後,仍然會有消化液流入空的消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