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求學之路(2 / 3)

巴甫洛夫在大學不僅學習生理學,同時還刻苦學習其他課程。當時俄國著名化學家門捷列夫在彼得堡大學教化學課,巴甫洛夫也常常去聽他的課。他不但專心地聽門捷列夫講化學課,還目不轉睛地注視門捷列夫精彩的化學實驗。

巴甫洛夫在讀大學四年級的時候,就完成了第一篇科學論文,他因此而獲得了金質獎章。1875年,巴甫洛夫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自然科學碩士學位。

大學畢業後不久,巴甫洛夫又考人了外科醫學科學院,在那裏學習醫學。他學醫學並不是為了要當醫生,而是為了在做生理實驗時,有高超的外科手術技巧。這時,他的老師齊昂教授擔任了該學院生理學教研室主任。齊昂教授一直很欣賞巴甫洛夫,從此以後,巴甫洛夫一邊學醫,一邊正式開始了他幾十年的生理學實驗研究工作。

巴甫洛夫開始從事科研實驗時,先後給齊昂教授、斯齊莫維奇教授和鮑特金教授當助手。直到1890年,巴甫洛夫擔任了軍事醫學院的教授,5年之後又調到該學院生理學教研室擔任領導工作。以後的幾十年,他獨立領導科學實驗工作,並培養了許多年輕的科學家,完成了許多生理學方麵的重要研究。

一天上午,巴甫洛夫正聚精會神地做著實驗,這是給胰腺做的一個難度很大的手術。突然,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走進來,問道:“喂,年輕人,請告訴我你們院長在哪裏?”

“請您小聲點,您沒有看到我在作實驗嗎!”巴甫洛夫回答說,“我不知道院長在什麼地方,總之,他沒有到這裏來。”

來者這時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年輕人,見他為了對付眼前的實驗,除了把左右手都用上外,還用上了嘴巴以及一隻腳。

“要不要我幫助你一下?”

“不要!”巴甫洛夫斬釘截鐵地說,同時抬起頭來把來人看了一眼,“啊”了一聲,嘴巴裏含的一根線掉在桌上,原來與他講話的是當時俄國最傑出的醫學家鮑特金教授。

“教授,您請坐。”巴甫洛夫有點歉意地說,“我不知道您來。”

“是的,很對不起,我確實沒有事先通知您,說我要來。”鮑特金教授說,“你在做什麼?”

“我在給胰腺做一個長期導管。”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準備對胰腺進行一些研究,特別是胰腺上神經的作用。”

“你為什麼對這一點感興趣?”

“我認為,不搞清楚神經的作用就無法解釋胰腺的功能。”

“為什麼?”教授並沒有放過巴甫洛夫,看來他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巴甫洛夫對於這第三個為什麼是回答不了的,但是,他沒有慌張,也沒有造假,他說:

“教授,這一點正是我想搞清楚的問題,請留給我以後再回答。”

鮑特金神情嚴肅地看了看年輕人,想搞清楚對方的回答是不是負責的,當他覺得滿意時,說道:“很好,我等待著你的答案。但是,年輕人,以後對客人應該客氣點。”

從此,鮑特金教授一直關注著這位年輕人的一舉一動。當巴甫洛夫完成了長期胰腺導管手術的論文後,他一字一句地進行審閱,並在當年,他破例地邀請巴甫洛夫到他的實驗室裏工作。巴甫洛夫十分高興地接受了鮑特金教授的邀請,他認為能在鮑特金教授的指導下進行工作,是莫大的幸福。

鮑特金教授當時在醫學上已經獲得了輝煌的成就。他認為神經係統在人體和動物體的活動中起著主要作用。神經係統對於許多器官的支配作用和調節作用,當時尚處在朦朧之中,還沒有被人們清楚地認識。鮑特金的神經論觀點,在科學上是一種新的見解。後來,經過巴甫洛夫的發展和其他科學家的共同努力,神經論成了現代生理學中一個基本原理。一天清晨、巴甫洛夫很早到了實驗室,繼續他頭一天深夜沒有做完的實驗。要完成這次實驗,至少要用5天的時間。鮑特金教授推門走進來:“喂!巴甫洛夫,你在幹什麼?”

“教授,我在做實驗。”

“那麼,白天你在做什麼?”

“白天我也在做實驗。”

“那麼,晚上你在做什麼?”

“昨天晚上我也在做實驗。”巴甫洛夫沒有明白教授問話的含義。

“那麼,”教授毫不放鬆地問道:“你什麼時間休息?什麼時間思考?”不容巴甫洛夫申辯,教授繼續大聲地說道:“思考!思考!你要知道,對於一個科學工作者最重要的就是思考!”

教授的這個批評,雖然冤枉了巴甫洛夫,但是巴甫洛夫一點兒也不感到委屈,相反地他始終牢記住鮑特金的這個教導。依靠實驗和思考,他在以後的幾年中,發現了胰腺的分泌神經,對他曾經答應要回答教授的問題,做出了滿意的答案。他又在心髒神經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神經纖維,這種神經隻能控製心跳的強度,而不影響心跳的快慢。科學界的人士為了表彰巴甫洛夫的這個新發現,把這種神經稱為“巴甫洛夫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