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說話的人過來抱拳道:“主上就是在山上,他一般都在那裏辦公。我們是按他的吩咐把你們帶到山上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楊鵬舉冷笑道,“我還沒有聽說過哪個國家的兵部尚書府設在山上的。”
那人道:“我家主上就在山上,如果楊幫主不願意去,我們也沒有辦法。就隻能送你到這裏。不過,如果你要想見我家主上也話,可能就要另外約時間了。”
楊鵬舉聽出這人話裏的意思,說是說害怕也話,可以回去了。楊鵬舉那能聽得下這樣的話。他對這人說道:“去吧,把我們拉到崔瑀那裏,我還真想看看崔大將軍害怕仇家到如此地步,非要到山上辦公。”
那人也不言語,拉著馬車就往郊區走。楊鵬舉細心觀察著進山的路,這條路彎曲頗多,一直都是上山,行了給三十裏山地,聽到喊殺聲震天,楊鵬舉探頭一看,原來是軍營。楊鵬舉看了看元儼和李黑娃道:“奇了怪了,軍營為什麼要放在山裏?”
李黑娃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元儼道:“我看這是崔瑀私下成立保護自己的軍隊,他的住所應該不遠了。”
正如元儼所說的那樣,馬車沒有行進多少時間,就到了一處山上。
下得車來,楊鵬舉看了看已經進了一處宅院,有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人已經站到麵前,他的身後是好幾個穿著勁裝的漢子。見到楊鵬舉,那人抱拳道:“沒能親迎楊幫主,還請海涵。”
楊鵬舉也一抱拳道:“崔大將軍太客氣了。沒想到崔大將軍的府第修得如此堂皇,不是一個人要想見大將軍一麵都難呀!”
崔瑀哈哈一笑道:“楊鵬舉過獎了,我以前辦公還是在尚書府。不過我還是高麗梆子幫的幫主,這裏就是梆子幫的總壇所在,因此之故,我幹脆就把尚書府也搬到這裏來了。”
楊鵬舉一愣,看了看元儼,又看了看肖恩錫,看他們也是一臉茫然,似乎對這事一無所知。這條狐狸,隱藏得真深。
崔瑀又道:“這裏地方不錯吧?我也是到丐幫後,在丐幫學了不少東西,回來見這地方不錯,因此就把這地方征用下來。楊鵬舉你來看,這裏是四周最高峰,前麵的開京就在眼底,四下的風景都可以看,最為關鍵的是,這裏三麵深淵,一麵緩坡,易守難攻。”
楊鵬舉回頭看了看偌大的開京城,對崔瑀恭唯道:“崔將軍在這裏就可以高忱無憂了。”他本想以疑問的口氣說的,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崔瑀哈哈大笑道:“我這一切都承蒙丐幫所賜。走,進去說,外麵冷,我也備有薄酒,我想和楊幫主一醉方休。”
進得裏間,屋裏炭火正旺,和外麵一牆之隔卻是兩個世界。四個廚子正在炭火上烤著一條全羊,看那顏色,已然成熟,楊鵬舉雖然聞不到,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四處飄溢的肉香。在他的記憶中,隻有馬背上的民族才有這種風俗習慣,看來這個崔瑀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
隻聽崔瑀道:“各位幫中兄弟,請就坐。既然來了我崔瑀的地盤,盡管吃好喝好。這樣多年了,感謝幫中兄弟還記掛著我。”
楊鵬舉見所有人都看著他,看來他不發話還沒有人敢坐。正要招呼眾人坐下再說,沒想到元儼發話了:“崔大將軍,我們這次來不是問你要肉吃要酒喝的。”
“我知道。”崔瑀看了一眼元儼道,“這位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元好問的女公子、幫主夫人了?”
“我叫元儼。”元儼漠然道,“不用在前麵加什麼前綴,我就是我。”
對元儼的這種冷漠的語氣,崔瑀臉沉了一下,不過沒有發作,他邊上的人臉上可掛不住了,對元儼喝道:“你以為你是誰?敢這樣和我們大將軍說話。”
崔瑀叫住這個說話的壯漢將軍臉上擠出笑容道:“在這裏沒有將軍,全是丐幫中人。來,楊幫主,請上坐。”
楊鵬舉見那壯漢對崔瑀唯唯喏喏,裏麵剩下的幾人都是武功不弱之人,聽外麵的踏雪,有一支不下一千人的軍隊圍過來了。楊鵬舉冷冷一笑道:“崔大將軍,我不會說話。不過我說的就是大實話,你如果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說句實話。你的師父、上任幫主是不是你殺的?”
崔瑀大呼冤枉道:“背師叛袓誰都知道是十惡不赦、萬人唾棄的惡名,我再傻還不會傻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去做這種事。你們替我想想,我如果要毒死我的恩師,我孤身一人可以從高手如林的丐幫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