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師父是被毒死的?”元儼冷冷地說。
“實不相瞞,”崔瑀沉痛地道,“我雖然離開丐幫,可是丐幫的一切事情我還是在暗中關注,而且當年恩師在搶楊幫主的父親韓侘胄元帥的頭顱那役中,他們得到消息,從臨安到中都必經歸德外的四門峽。可是試問有誰會知道他們在四門峽設伏?如果不是有人透露出這個消息,恩師他們會中伏嗎?”
楊鵬舉看這家夥對當年的事比自己知道的還清楚,看來他定然知道內情。他微微一笑道:“崔大將軍,看來你對當年之事了解頗豐嘛!這件事你完全有可能通知金國,加上你給辛幫主下了慢性毒藥,因此辛幫主之死就成定局,他一死,你是他的嫡傳弟子,你完全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幫主,這也是你要害辛幫主的主要原因。”
旁邊那壯漢衝出來對楊鵬舉嗷嗷叫道:“你他娘的咋說話的?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下來?誰稀罕你那個丐幫幫主,現在我們崔將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崔瑀沉聲對那壯漢喝道:“你他娘的咋說話的?都給你說了,他是現任丐幫幫主,我曾經也是丐幫中人,他就是我的幫主,你如果再亂說話,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那壯漢嚇得退到一邊。
楊鵬舉繼續調侃道:“不錯。你們崔大將軍隻要願意,他可以就是一國之主,也正因為他有這種野心,所以他才忍常人之不能忍、吃常人之不能吃的苦,所謂臥薪嚐膽,為的就是要得到丐幫的不傳之秘,也可以說要得到丐幫,因此才讓丐幫從此走上萬劫不複的深淵,到現在丐幫仍然一撅不振。”
崔瑀不露聲色道:“看來這事我不說清楚,你們今天是不會放過我了。”
“不錯。”楊鵬舉傲然道,“我不管你外麵藏了多少軍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們既然來了,就要把這事弄清楚,如果真是你害的辛幫主,那怕我們所有人血濺當場,也要將你誅殺。”
“我相信。”崔瑀苦笑道,“楊幫主少年英雄。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就不會讓你們到達這個地方。當年我到丐幫的時候,正是我父親事業最低穀的時候,他擔心我受到迫害,因此把我送到中原,那時候正是丐幫在中原聲名大振的時候,他們和金朝為敵,四處給金國找麻煩。我父親的意思就是要我到丐幫學辛幫主的武功,並學得如何管理丐幫的。”
“因此你就裝啞,看準了辛幫主路線,得到了辛幫主的可憐,留在了丐幫。”楊鵬舉冷笑道,“丐幫中人還給你取了個名字,鐵蛋。”
“不錯。”崔瑀看了看楊鵬舉道,“因為我當時不會漢語,而時間又緊迫,所以隻能裝啞。”
“你還利用了一下武林中人的義氣。”元儼走到楊鵬舉身邊看了眼楊鵬舉對崔瑀道,“因為義氣,所以辛幫主對你這樣一個看似偶然,實際卻頗有用心的棄兒不能不管不顧,因此你得以留在他身邊。加上你家當時並不得勢,可以說你當時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今天。就像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得懂事,如果他不懂事,他就得餓死,因此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所以你要想留在丐幫,要得到辛幫主的真傳,你就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對楊鵬舉知道,到時候不要義氣用事。
“是的。”崔瑀並沒有一點窘態,“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拚命做事。”
“你終於成功了。”楊鵬舉譏笑道,“可是事與願違,不久後又出現一個叫高倉薄的人,他也成了辛幫主的徒弟。他可是當年嶽王爺手下第一猛將高寵的後人,而且不聾不啞、不殘不缺,如果要選下一任幫主,肯定不會是你。因此你懷恨在心,毒死了辛幫主。”
“聽起來這個推理不錯。”崔瑀苦笑道,“丐幫的規矩是這樣的,幫主必須要會丐幫的不傳之秘‘鷹爪鷂子拳’。可是我在恩師還沒出事的時候就離開了。”
“那是因為你知道事情敗露了你走不掉。”元儼冷冷道。
“不是。”崔瑀道,“那時候我十七歲了,國內出了大事,父親叫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