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鵬舉心裏又是一震,這個女子當真是個奇女子,他故意笑嘻嘻地問:“你準備如何成全我?”
“我大不了出家當尼姑。”元儼毫不猶豫地說。
楊鵬舉又是一驚,看來對這個烈性的女子,他暫時還想不出辦法,看來後鳥羽澄香的事還說不得,好在此事隻有李黑娃和張大用知道,張大用不在這裏,隻要李黑娃不說,這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他相信李黑娃肯定是不會亂說的,因此,這事就隻能當作是海裏沉船一樣,最終爛在海裏。楊鵬舉道:“我不會讓你當尼姑的。”
元儼冷笑道:“不要說得好聽。單就是從稱謂上來看,你也有所顧慮,如果不是想要再找一個老婆,就是你在回避著什麼?”
一聽元儼如此一說,楊鵬舉不得不承認,他隻叫過後鳥羽澄香“娘子”,當然和她在一起好像沒有壓力。而跟元儼在一起他更多的是感激,因此他自然就有了壓力。
“既然都是夫妻了,”元儼繼續道,“我們就得相互尊重、互相理解。而稱謂,說白了就是一扇門,讓站在外麵想進來的人都得考慮周全。”
楊鵬舉隻得道:“娘子說得是。我會記住的。”
“這還差不多。”元儼喜道。
第二日,風小了些,雪也沒有這樣大。楊鵬舉早早地起來,他得繼續前行,會會這個崔瑀,辦完事後回去。不過這個崔瑀也不是好除掉的,他可是掌握著一**隊。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一個高倉薄、一個北條泰時,加上這個崔瑀,到中土回去後都受到重用?難道他們本國的武功真的不濟嗎?叫起眾人後,楊鵬舉到櫃台結賬。老板誠惶誠恐地道:“我不能收你們的錢,你到小的這裏吃住就是給我最大的麵子了。你們要走,外麵備有三輛馬車。”
楊鵬舉一愣道:“那我們更不能不給你銀兩了。”說著拿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我們出來沒有帶現銀,隻能麻煩掌櫃的到中土走一趟了。”
那掌櫃死活不收。
元儼拉過楊鵬舉輕聲道:“你還看不出來這事崔瑀已經安排好了,這個小小的掌櫃敢和掌握著全**隊的大將軍叫板嗎?”
楊鵬舉也輕聲道:“你是說崔瑀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意?”
“我們不要把對手當傻子。”元儼道,“能夠當上大將軍的人都有過人之處。或許我們還沒進入高麗,他們就知道我們的來意了。”
“為什麼他們不動手?”楊鵬舉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誰知道?”元儼道,“或許他並不是毒辛幫主的人,等你前去說清楚,或許他知道我們既然來肯定有備而來,一般的下三濫對我們沒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得院來,果見三輛馬車停在院內,三個蒙著麵的車夫站在雪地裏一動不動,一看就知道這三人是有武功不弱。至於蒙麵,這樣冷的天也可以理解。
見到楊鵬舉他們一行人出來,三人齊齊上前行禮道:“我家主上聽聞楊鵬舉來到高麗,特命我們三人前來迎接。”
楊鵬舉大大咧咧地說道:“崔瑀為什麼不親自來接?”
當中一人聽楊鵬舉如此不敬,心裏大為光火,但還是壓住怒火恭敬地說道:“主上日理萬機,抽不出時間來,還請楊幫主見諒。”
楊鵬舉微微一笑,不再作弄三人,他的本意也就是想看看這三人的反應,到底崔瑀安的是什麼心。通過這一試,他可以斷定的就是崔瑀並不是他想象的這樣簡單。在路上,任楊鵬舉如何說話,趕車的都緘口不言。楊鵬舉也就懶得費神,本想看看高麗的風光,一路上都是雪壓著,看不出個什麼花樣出來,也就和元儼、李黑娃三人閉目養神。
如此行了兩日多,到了開京,馬車卻不往市區走,反而往郊區走。肖恩錫叫停馬車,到楊鵬舉車前道:“楊鵬舉,我們來個他們的兵部尚書府,這條路是進山的。你看是不是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