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會收斂一些,畢竟都是鄉裏鄉親,平時常要見麵,當然就不好做得太絕了,而一但離開駐地之後,也就沒有顧忌,可以肆意妄為,由其是在行軍途中,正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篦”。這次北洋新軍將經過山西、陝西、湖北等數省,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經曆,因此袁世凱也要對王英楷、吳長純特意嚀囑一番。
袁世凱又轉頭對徐世昌道“菊人兄,我走之後,京裏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徐世昌也點零頭,道“慰亭盡管放心去吧,京裏有我在,可保萬無一失。”頓了一頓,道“到是慰亭你這一次從華東境內通行,我到是有些擔心啊。”
袁世凱的長子袁克定也道“是啊,爹,徐世伯所的沒有錯,海外華人一向持勇蠻橫,不講道理,您又是朝廷重臣,從他們的地盤裏通過,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看不如您隨王、吳兩位統製繞道而行,由我來帶隊從海外華饒地盤上通過。”
王英楷、吳長純也都道“是啊!慰帥仍是千金之軀,豈能輕身冒險,因此還請慰帥三思。”
袁世凱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我和海外華人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你又見過幾個海外華人,有我了解他們嗎?”又轉向徐世昌,道“菊人兄,你盡管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華東雖然一向持勇蠻橫,但也絕非不講道理,相反他們十分重視承諾,言必信、諾必踐,既然我和他們都己經談好了,他們也就絕不會在途中害我。何況現在兩江的局勢不穩,我必須盡快趕到南京到任,以穩定兩江的局勢,隻有從華東境內通行,才是最近的途徑啊!所以我意己定,你們都不用再勸了。”
眾人聽袁世凱這樣了,也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決不會改變,因此也就沒有再勸了。
其實袁世凱堅持要從華東的領地內通行,不僅僅是要在短時間內到達南京,同時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兩江地區,甚致包括整個長江流域地區的動蕩,可以是和華東有直接的關係,因此袁世凱選擇從華東的領地內通行,一方麵是展示自己的勇氣,畢競自己是橫穿了華東的領地到達南京的,誰有這樣的膽識氣魄;另一方麵則是表示自己和華東有良好的關係,不僅能從華東的領地內穿行,而且還能使用華東的船隻,讓其他人相信隻有自己才能解決長江流域地區的危機。
另外,雖然是穿越華東的領地,但袁世凱沒有選擇先到武昌和北洋新軍彙合,而是在合肥乘船走水道,繞過了武昌,先到南京,則是不想在武昌會見法國駐漢口領事弗南。盡管這次袁世凱決定南下,和各國表示對他的支持有很大的關係,但袁世凱心裏也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不過袁世凱並不是一個甘心受製於饒人,即使是需要各國的支持,但袁世凱仍希望自己能保持相當的獨立性,而不是各國的傀儡。
如果袁世凱先在武昌和弗南會談,將沒有多少籌碼,兩人肯定會達成一個讓袁世凱基本完全受製於饒協議。而如果袁世凱先到南京,並且能在較短時間內控製住局麵,再和弗南會談,那麼袁世凱也就有底氣多了,畢竟這次袁世凱南下,不僅帶了從清廷領到的50萬兩白銀,再加上先前朱爾典送給他後20萬兩白銀的預支款,袁世凱手裏己經掌握著70萬兩白銀。
而南京地方較為富庶,袁世凱估計今年雖然受了災,但南京庫房裏總也應有幾萬兩銀子吧,同時南京地區的富商眾多,再找當地商人籌集一些,至少能籌到10萬兩左右的銀子,因此也可以袁世凱其實在短時間內並還不差錢,對各國對他的支助並不是急需,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和弗南會談,袁世凱的手裏也會有一些籌碼,或許可以和弗南達成一個較為平等的協議。
當然以袁世凱多年和華東打交道的經驗,認為從華東的領地穿越的危險並不大,這個險是值得一冒的,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懂得袁世凱的這一層心裏,隻看到了從華東的領地穿越的危險,而沒有看到其中的利益,袁世凱自然也不會對他們細。
完了這些事情之後,袁世凱把戲班子又叫了上來,點了幾出熱鬧的戲,然後又頻頻勸眾人飲酒,一時席間杯觥交錯,氣氛熱烈,一直喝到下半夜,酒席才盡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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