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肖天捏緊了手,攥拳鬆開,鬆開攥拳,來回幾次,眸子裏的殺氣才淡的看不見了。他轉身走近風小叨,蹲下去,伸出根手指,按在繃帶上,然後一點一點的加深力道,壓下去!
風小叨先是嚎叫一聲,眼睛和手的反應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扒手。風小叨扭著身子,握住雨肖天的那根手指,任他如何用力想扒開,雨肖天的手指戳的位置動也不動,像黏在他的傷口上,隨著移動。
“求我。”雨肖天勾著半邊笑,眼神像在教訓自己家不懂事的狗。
風小叨現在真想把這個死太監閹他個成百上千次!媽的,雨肖天居然有這一手,一指彈成了一指戳。
“……不、求……”風小叨擠出了兩個字。這點傲氣他還是有的,他沒錯沒錯沒錯!但是好疼啊。疼的快尿褲子了。
“求—還是不求?”雨肖天的眼梢也帶了笑意,他不介意把手指當匕首插進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蛋的傷口裏。
當猩紅而觸目的血浸濕了繃帶,冰涼的手指尖感覺濕濕的,雨肖天的笑容在風小叨停止掙紮的一瞬忽然僵住!
“風小叨?”雨肖天心裏一緊,關切的語氣把他自己也驚住了。
風小叨青白色的嘴唇不住的抽搐,他抖抖嗖嗖的狠抿了抿嘴唇,還是不自主的顫著聲罵了句:“我朝你扔個震天雷,炸飛你……”
“你想和我同歸於盡?”聽到風小叨有力氣回嘴,雨肖天抽緊的心忽然舒了。
“就是不想,不然我早扔了。”
“哼,那就等你能跑了,再朝我扔吧。”雨肖天瞥了下眼。
“你跑,我也扔。所以你得跟我待在一起,安全!”
雨肖天站起身,低聲說了句:“你養足了力氣再說大話,你要是個累贅,我就讓你抱著震天雷一起死。輕省。”
“你不會用的,改良式的震天雷可是花婆婆專門給我準備的,為的就是……”風小叨忽然住口。
“為了讓你防身,或者是防我。”雨肖天把後半句補全,腦海裏浮現一張精明算計的女人臉,突然地感覺花婆婆這個女人對風小叨還是關心的吧。再看這混混,到底是哪一點打動了那個自私又冷血老女人。
改良式震天雷---雨肖天思索著這個陌生的武器名稱,他的腦海裏湧動著千頭萬緒,隻覺得花仔婆婆不是普通人,她們僅僅是藥王的話,又怎麼會造出和救人毫不相關的殺人武器?花藥穀同樣是個神秘的地方,布滿了層層機關,雨肖天離開那裏才發覺,不單是他,連風小叨也許都被趕出花藥穀了。
花藥穀可以禁止一切人進入,不怕死的隻管硬闖。這是不是西廠的人馬一直沒出現的原因呢?可是他已經離開花藥穀了,暗算和伏擊他們的人都來了,他的西廠卻遲遲沒動靜,難道是西廠內部出現了什麼變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