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鐵櫃內深達數丈,正中間閃出一個人形櫃口,直通地底。花月凝神一掠,內忖道:“爺的,想不到這皇爺如此的陰險多招,竟然在這櫃內設下寶的機關。雖然這洞內不知何物,但既入虎穴,我定要一探究竟了。”利念一掠間,花月身子一縱,長身一起,身姿一拔間,早已飄然進入那巨洞內。洞內濕氣撲麵,森森粉落,像是萬古地堡一樣,完全沒有燈火。花月轉踮腳尖,腳落處,騰起撲撲塵土,飛揚彌空,沙石颶起。她身形一縮,欺身直進,舉步間,突然一股腥風蕩體,如山崩地裂,尖嘯破空,疾厲無比。
花月應變奇速,倒縱數丈,身子一拔,竄高數丈,身風揚起處,她雙掌如雷勃然迫出,像厲電驚芒,滾滾而上。掌風勁氣與那腥風氣浪交織一處,山風海雨,轟天巨響,轉眼間,那石洞內泥土撲撲滾落,震得數十個大石柱搖搖欲倒。那腥風勁氣疾厲無方,渾然天成,迫麵掌來,花月心神一震,如若觸電,利目掠處,凝望一眼,隻見交掌處,一如山血人,尖嘴厲牙,血光遍體,紅發垂地,白骨血身,像是古靈精怪一般撲突而來。那血衣人驟然抬首與花月電目交彙處,一束束紅光像閃電一般將花月全身照了個透明。
花月劇怔之餘,芳身一抽,厲喝而前,侍司再發兩掌。那血衣人血掌交出,突然縱聲狂笑,橫身向前。十指一甩,十道電紅光像是閃電射到花月前胸,花月胸口如若被推拒一般,迫身後退數步。那血衣人冷笑之餘,指電光突射之餘,雙掌縱橫出擊,連番施為,絲毫不為花月的進攻所動。花月全力凝神聚氣,運氣三轉,氣達重關,身子像飄鴻一般輕捷靈動,但數掌隻間,竟然隻是砰砰炸響,激起連串掌風浪影。而在回望那血衣人竟然沒有一絲的退後。情急之餘,那血衣人急要求勝,一個血浪掠空,早已一竄上台,居高臨下,十指疾彈處,對著那花月暴喝道:“來者何人?竟然光天化日闖入我皇爺聖達青森的百年血府,這裏金銀滿堂,珍寶彌天,你真是吃了狗膽了。快報出名來,以免像死不知情。”
那血吼之聲如若驚神疾電,破空削風,厲害無比,一迫之下早已像刺得花月耳膜轟轟作響。花月凜然不懼,雙掌微一揚起,便將那聲風迫得倒縱數丈,化於十丈之外。體內正暗運真氣,以再欺身而進。便借著一股中氣輕掠一聲道:“花月大俠行遍江湖,這世界上還沒有哪裏我不能入去的?哼,隻要哪裏有奸惡虎狼,惡霸強人,便是我花月定要深入斬首之地。哪管你藏有金玉滿堂,珠寶彌天啊?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血衣人從哪而來?為何至此藏身?我問你,數日前一位中土大哥是不是你咬傷的?”
花月厲聲甫落,那血衣人早已心神一抽,渾然半晌,像是被人刺中了一般,全身打了個寒戰道:“啊?你爺的,你這個惡花月,真是狗屁不通,我杜超風是奉了皇爺之命將那李春峰咬傷了,哪有什麼不當之處?那個中土惡人根本就是一個小狗種來的。你為何幫他?先嚐嚐我我的魂血功吧?”血吼未畢,那杜超風血衣便腥氣一卷,雙掌一揚,便迫向花月大俠。原來這杜超風,原名杜秋麗,她世居曼羅國土著部落,她官運亨通,爸媽都是部落首長。那杜秋麗十八時前往曼羅國去應考琴師。不料那一試成名,琴藝妙絕,奪得滿皇府的喝彩。
那皇爺大喜之餘,當然是愛上加愛,將她捧為掌上明珠。從此那聖達青森便將杜秋麗視為第一宮女,準備擇時將其納為正房皇妃。皇爺的寵愛恩隆,引起了國中皇妃的紅眼和不滿。皇妃是皇上的正房之妃,閉花羞月之美,玉腰柳質,冰清玉潔,皇上每和她睡一晚,就覺得年輕十年,恨不得將那皇妃吃進肚裏化成水,一生回味不休。那皇妃見杜秋麗竟然想橫刀奪愛,當下妒火焚燒,像火山要噴發一樣,決定將那杜秋麗打入冷宮。
惡計已生,時機速到。那一次皇爺和宮女前往華太山去觀賞桃花,順便去救仙師保佑他萬世長生。那皇妃和杜秋麗本來都是皇爺點名要隨行服侍的兩大佳人,不料那皇妃以身體要在皇府保養為名便推辭不往。皇爺受妃如命,當下便痛心答應了。不料那皇妃便聲言與那杜秋麗最說得話來,要皇爺將杜秋麗留下來服侍她。皇爺未想下連忙答應了。隨後那皇爺便帶著八萬宮女前往華太山去觀賞桃花去了。那杜秋麗隨著皇妃呆在後宮。晚上,皇妃將煮了三日的補身湯放在桌上,將杜秋麗叫到身旁,虛聲假氣道:“杜秋麗,眼下,皇爺出去了,我身子虛浮的很,特意煮了這龍骨補身湯來滋補身子,效果妙得如神仙妙藥,靈如仙方。我看你也是宮中操勞日巨,快趁熱將那補身湯喝下吧。”
杜秋麗聞聽像是遇到了親娘一樣的關切,感激淚流,泣不成聲。原因為何?她在後宮三年來,除了皇爺外,還沒有哪個宮女守衛對她有過半分的關切疼愛。眼下這皇妃竟然如此厚愛,將她視為親媽一樣愛護,並且煮了價如長城的龍骨湯給她喝。當下那杜秋麗花肢亂顫,芳身抽動著將那碗熱氣騰騰,芬芳四溢的補身湯端到嘴連,登時芳香透體,玉徹身骨,絲絲肉香,穿過鼻也,刺入全身。杜秋麗片刻便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