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皇妃厲喝一聲,早已粉臂一揚,對著那補身湯一個倒揚,嘩啦一下,那碗龍骨補身湯便悉數滾入了那杜秋麗的腹內,一滴不灑。杜秋麗見狀歡聲大哭,抱闃皇妃叫娘叫媽,撲身將那皇妃抱住。不料這裏皇妃突然麵冷如冰,寒厲無比,芳麵像冰山一樣,變臉道:“哈哈,杜秋麗,呸,你一個琴女,除了會彈琴,隻會上床作愛,竟然還想和我皇妃爭奪這第一皇妃的寶座。哼,你想和我鬥,我看你身骨還嫩了點。眼下,你再也不能與我爭奪寶座了!”玉音未落,那皇妃縱聲歡笑,寒烈殺人,如魔神一般將杜秋麗澆了個透心冰。杜秋麗渾念一覺,如若電震,抽身一醒,後退數步,不料這裏體內五內翻騰,如若天翻地覆,翻江倒海,滾滾不休。她大駭,慘叫一聲,抱身想止住身子。
不料那股火浪卻像火山噴湧,濤濤不絕,蜂湧而來。杜秋麗拚力站穩身姿,不料那隻聽體內轟隆一聲,一股血浪突然翻騰噴出,腥氣蕩天,像是血肉炸烈一般。她尖叫著,突然哇的連噴出數口血箭。怔然一望,原來那血浪竟是她剛吞喝的補身湯。這時她萬念分碎,登時悟醒如驢道:“啊?皇妃,你堂堂一個國妃,竟然如此殘忍,誘引我喝下那補骨湯,你為何如此害我?”叫聲中,杜秋麗臉色倏變,如狼形虎麵,鼻眼扭曲,七縱八橫,轉眼間,她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早已是血刀縱橫,哪裏還有半分人形?此時那皇妃毒計得施,當下狂呼得像被狗日了一樣爽。她尖叫著揚塵歡呼。原來這補骨湯正是江湖上號為一大毒湯的血骨散毒湯。它利用蛇血虎毒狼再配以百種血爆散藥配製而成。
但凡飲過此湯的人,輕則全身血散變異,重則全身血變,噴血成為血衣人。杜秋麗此時對這毒湯早已猜個八九分,但此時意念神散,像是被棒喝一般,昏暈無比,南北東西完全分不清了。三日後,皇爺在八萬名宮女的陪侍下回到皇府。數日未歸,小別勝新婚,他洗沐之畢,先抱著皇妃睡了一晚,享受之後一大早起身,早已想到了他的二號皇妃杜秋麗。不料派出去宮女去找了幾回,隻是回稟到杜秋麗身體不適,現在那巨洞內修養了。當下皇爺像是被驢踢了一般,竄身拔步,輾轉間來到了那巨洞內。原來那皇妃在將杜秋麗用毒湯變成血衣人後,便派守衛將她打入巨洞內。皇爺來到巨洞內,正為杜秋麗竄身到那巨洞感到不解時,猛一抬首,竟然見那杜秋麗早已尖牙血嘴,渾身血腥,哪裏還有人形?想起她昨日的玉容花麵,柳腰細腿與眼下的血身判若兩人,簡直是天地之別。當下皇爺抽身後動,老淚縱橫,派人呼那皇妃前來問話。那皇妃心知肚明,做了惡事,竟然完全不懼後果。她理直氣壯的對皇爺道:“皇爺,那杜秋麗哪裏是什麼琴女,她分明是血狐來的。
自從你帶著八萬宮女去遊玩之後,那杜秋麗便現出原形,搖身一變成了血衣人,四處撲咬殺人,吞身咬骨,完全不是人。無奈之餘,我便號令守衛將她打入了巨洞。”皇爺搖晃著身子,聽那皇妃說得頭頭是道,張嘴搖舌,登時沒了主見。隨後那杜秋麗便伏身巨洞,開始了她的血衣人生涯。那皇爺為表示對她的感情,便將全府的珠寶銀兩悉數搬到那洞內,全部交給那血衣人杜秋麗看客。杜秋麗長年呆在洞內,不見天日,但卻衣食富足,財如山積。前幾日她接受了皇爺密令,要她前往那草棚內去撲咬那李春峰。
杜秋麗第一次出戰竟然大勝而歸,將李春峰咬了個昏暈倒地。那一次,皇爺獎給她二萬銀子,還送她一個男守衛讓她吞食一淨。今天她正在那洞內閑玩,不料竟然來了個花月大俠,便全身施為想將她一下子咬掉。兩人大戰數招,都是不分高下,但掌接對陣之間,那血衣人那股力道之猛倒是讓那花月後退數步。心念一轉,便身形一拔,雙掌一揚,往腰間一抹,寒光一閃,便甩出了長風劍。劍光閃花,騰騰散開,如激雷驚電,滾滾而前,將那血衣人籠在正中。血衣人渾然不懼,她身形一縮,血口天張,哇的數口血箭密如急雨,滾滾而下,將那花月的來劍化飛得來去無影。
劍光血影一道道如煙似浪,像是魔法一樣交織交加,激起團團煙塵氣浪。轉眼間,花月長劍早已連戰連退,像是飄風一般渾然無力。再看那血衣人,魂力一運,血浪騰天翻滾,威勢赫天,完全是天海雲翻一迫之下,數道劍影啪啪灰飛煙滅。花月全力施力,團團魂氣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刷刷迫出,便那血衣人連吐數口血箭之後,凝神攻戰,利目掠處,突然身子一縱,勁撲向那洞口的一名送飯守衛。原來那洞內每日都有一名守衛前來為她送飯。這時那守衛剛一探頭,正相撲入端飯,不料突聽得那洞內殺伐衝刺不絕於耳,如世界大戰一樣,完全是亂如爛泥。見狀那守衛早已嚇得麵色鐵青,大氣不出,正想借機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