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謀長遠——提前築牆保平守(1)(3 / 3)

韜光養晦、明哲保身是古代很多賢士型忠臣的為官之道,他們之所以選取以“庸”示人,糊塗為官,並不是因為他們缺乏與權奸鬥爭的勇氣,而是他們深刻認識到單憑自己一人之力在險惡的形勢下如果強要出頭,隻會落得身敗名裂的悲慘下場。

既然時不我予那又何必費心費力,隻要不做昧心的事,保全性命以待時機又何嚐不可。即使時機在自已有生之年不再到來,那麼永遠就這麼韜光養晦下去,保住有用之身,在暗中幫助有誌之士,造福民間,將人生的重心抽離於與權奸的爭鬥中,也不失為忠良。在我們看來,這些人要比那些動不動就以死勸諫,以死明誌的忠臣在現實意義上作用要大的多。

3.“我明明白白你的心”——姚崇善度心之術

“下智者禦力,上智者禦心”。度心術曆來就是權利場中人們極為推崇的謀略。唐朝“救時宰相”姚崇無疑就是這方麵的高手,在與政敵的鬥爭中,他往往能將對方的心理揣摩得一清二楚,進而勝之,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姚崇(650~721年)是唐玄宗時著名的賢相,他善於隨機應變,謀定而後動。在其擔任宰相期間,盡心輔佐唐玄宗,為“開元盛世”的開創立下了汗馬功勞。然而在涉及為人品德方麵,他就不是那麼老實厚道,讓人起敬了。史書中批評他“權譎”,其實就是好弄權術,非常狡猾。這一點從其與政敵的鬥爭中就可以看個清楚。

在當時,魏知古也是一個名人,無論是功勞、地位、聲望,都和姚崇不相上下。魏知古原為姚祟所引薦,後來與姚崇並列相位,姚崇漸漸就嫌他礙眼了,將他排擠到東都洛陽,專管那裏的吏部事務。對此,魏知古一直心懷不滿。姚崇有兩個兒子在東都做官,知道魏知古曾被自己的父親提拔,就去走魏知古的後門,謀取私利。魏知古到了長安,將他們的所作所為一一向玄宗作了報告。

有一天,玄宗與姚崇閑談,順便就問道:“你的兒子才能與品德如何?現在做什麼官?”姚崇十分機敏,一下子就猜透了玄宗話中有話,於是采取主動,答道:“我有三個兒子,兩個在東都,為人貪欲而又不謹慎,必定會走魏知古的門路,不過,到現在我都還沒機會過問他們呢。”玄宗原以為姚崇要為兒子隱瞞,但聽姚崇道出真情後,非常高興。玄宗又問姚崇:“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姚崇說:“魏知古社會地位還很低時,我保護過他,提拔過他。

我的兒子比較愚蠢,以為魏知古必定因為感激我而容忍偏袒他們,庇佑他們為非作歹,故而去走他的門路。”玄宗聽了,頓時覺得姚崇為人高尚,同時也鄙薄魏知古,覺得他有負於姚崇,要罷免魏知古的官職。姚崇又請求玄宗說:

“是我那小畜生惹了禍,犯了法,陛下赦免了他們的罪已是萬幸。若是因此累及魏大人被罷官,天下必定以為陛下是出於對我的私人感情才這樣做的,這樣會連累到陛下的聲譽。”姚崇這句話實是非常討巧,一方麵讓玄宗賞識其識大體,一方麵又更加厭惡魏知古。果然沒過多久,魏知古就被降職為工部尚書。

姚崇曾與張說一起擔任丞相,但二人之間的怨隙很深。開元元年(713年),姚崇從同州到新豐見玄宗,玄宗打算任命他為宰相。時任宰相的張說知道此事,出於嫉妒,指使別人對他進行彈劾,玄宗不允。張說不甘,隨即又指使人向玄宗建議,派姚崇去當河東總管,又被玄宗識破,提建議的人差一點就丟掉了腦袋。姚崇當上宰相,張說恐慌起來,想去走玄宗的一個弟弟岐王的後門。姚崇抓住這件事,要對張說進行報複,但又不方便直接加以揭發。

一天,罷朝之後,朝臣們都已離去,姚崇獨自跛著腳,就好像有病的樣子。玄宗看見,急忙叫住了他,問怎麼回事。他說:“臣的腳扭了。”玄宗問:

“不是很痛吧?”姚崇笑道:“臣心裏有個憂慮,腳倒是不怎麼痛。”玄宗莫明,問他是什麼意思。他說道:“岐王是陛下的愛弟,張說是宰相,他們秘密乘車出其家門,恐怕是有所謀劃啊!我因此很擔心。”就這樣,張說的宰相當不下去了,被貶為相州(治所在今河北臨漳縣西南)刺史。事實上,在姚崇同時代的人物中,張說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可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卻始終是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