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機槍已經停了,可是砍刀他們還是趴伏在草叢裏,不敢動作太大,日軍應該開始要搜索這裏了。隻要砍刀他們露出行蹤,馬上就會被日軍徹底圍死在這裏。退,還是退,砍刀2人借著植物的掩護,慢慢的向更隱蔽的地方退去。
砍刀他們趴伏的很低,狙擊鏡裏看不見什麼,視線都被茅草和灌木遮住了。已經能聽見日軍的交談聲了,離自己也就是有十幾米遠了,砍刀和狙擊手對望一眼,都是用力的握住了自己手裏的槍。隻有死戰了,與其窩在這裏等著日軍找上門到不如死戰,死戰也許還能衝出一條生路。
聽著日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砍刀滿嘴苦澀,手裏的槍也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隨時可以擊發。嘩啦,一個日軍用刺刀撥開了麵前的茅草,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伸了出來正正的對著他。那日軍被突然出現的槍口驚的呆了一下,隨即就聽見“嘭”的一聲槍聲,自己的眼前好似撲過來一股灼熱,已經失去了意識。
砍刀的手槍幾乎就是頂在那日軍的腦袋上開的槍,咣咣咣又是幾槍把圍過來的幾個日軍擊倒,砍刀又是一頭紮在了地上。“走,走”砍刀撲在那日軍的屍體上翻揀出幾顆手雷,奮力的扔了出去,帶著狙擊手在草叢裏不停的竄行著。借著日軍的注意力暫時被手雷的爆炸吸引過去,砍刀他們低著頭狂奔,繞出了一個圈子後又拐回到了山嶺下。不是砍刀不認識路,這是趙誌教過砍刀的招數,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就是俗稱的燈下黑。
砍刀開的那一槍和手雷的接連爆炸打破了山嶺下的寂靜,山嶺上的日軍分出來多半人手撲下了斜麵,看樣子他們是要借助人數的優勢一次性解決掉砍刀他們。斜麵的草叢裏到處都有槍聲和呼喝,那是日軍在用子彈清理可疑的目標。槍聲越來越密集了,子彈橫飛,有好幾次流彈都打倒離砍刀他們不遠的地方。
“嗚”半跪在草叢裏的狙擊手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腰腹,一絲血跡從手指縫裏透了出來,一顆流彈擊中了他的腰腹部。“我看看”砍刀用自己的匕首劃開傷口出的軍裝,還好隻是被流彈擦了個邊,左側腰腹被子彈犁出來有三指長的一道傷口。沒有傷到骨頭和內髒,隻是傷口處的肉像小孩嘴一樣的翻開了,看著嚇人,實際上不是什麼重傷。
撕開一個急救包,砍刀把止血粉灑在了傷口上,用綁帶暫時把傷口包了起來。隻能暫時先止血,傷口的縫合要找到直屬連後隊了才可以。“頭,你走吧,我掩護你,記得有機會了把我們的屍體給埋了就行”疼的滿臉冷汗的狙擊手給砍刀擠出一絲笑,傷不是要緊的,可他知道在日軍的重圍之下,砍刀帶著他這個傷兵是衝不出去的。
“別瞎說,老實呆著,不然老子抽死你”砍刀破天荒的罵了髒話,這是他第一次用髒話罵人。平時看著狗腿子們被趙誌罵的狗血淋頭,或是趙誌被國舅罵的一塌糊塗的時候,砍刀隻是個看客,從來都不參加狗腿子們的亂罵之中。
“頭,你還是先走吧,都是步槍,咱人少占不了便宜”那狙擊手捂著剛包好的傷口,掙紮著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砍刀把衝鋒槍留在了山嶺上,兩個人現在都是狙擊步槍,他們已經被日軍圍在了山嶺下。除非是和搜索的日軍拉開距離,否則一開槍就會被日軍發現,這會砍刀他們的狙擊步槍和日軍的三八步槍是沒有分別的。
半跪在草叢裏,砍刀咬著牙把狙擊手拖進了一塊凹地裏,這裏的草木稀少了些,隻有孤零零的幾株灌木,越是這樣的地方日軍就越是搜索的不是很仔細,砍刀這是在拿命賭。翻過狙擊手身上的茅草衣,砍刀把自己和狙擊手罩在了凹地裏。
十幾個日軍已經追了過來,茅草葉下麵的砍刀已經能很清楚的聽見日軍的交談了,他的手裏已經緊緊了攥了顆手雷。隻要被日軍發現了他們,砍刀就會拉響手雷,他不想做日本人的俘虜。好在和砍刀想的一樣,日軍對這片缺少草木的凹地隻是草草的看了幾眼,就轉去了別的地方繼續搜索。
“你在這裏呆著,我去看看”砍刀鑽出灌木,用狙擊鏡看著山嶺上的機槍陣地。剛才慌忙的逃竄間,砍刀好像看見有日軍從山嶺上下來了,要是山嶺上的日軍真的下來了,那機槍陣地上豈不是人就少了。果然,狙擊鏡裏很清楚的看到有日軍端著槍向山嶺下搜索而來,人數不少有好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