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們隱在草叢裏向後退去,死了的弟兄是帶不回去了,要先顧著活著的。砍刀竄過狙擊手的時候拍了他們一下,示意撤退。斥候隊裏的狙擊手是從國舅那抽來的,還不適應斥候隊這種與敵一沾即走的戰法,還在徒勞的用狙擊鏡四下裏搜索著目標。
“走,走,都是大霧,看不見的,撤回去”砍刀來了氣,一手一個拽著他們的背包,把狙擊手們拖走。斥候們很是狼狽的背著傷員沿著來路奔逃,斥候隊都是些步槍和衝鋒槍,根本不能與日軍的機槍相抗衡,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退。等真正見到日軍的時候,斥候們再利用地形回擊日軍。
“頭,小鬼子跟上來了”一個斥候氣喘籲籲的奔了過來。林子裏的霧氣又淡了許多,現在的視線比起剛才來已是好了很多。順著斥候指的方向看去,斥候隊身後的霧氣裏已經影影綽綽的能看見人影了。看樣子,日軍不追上砍刀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不能就這麼算了,砍刀看著拖回來的弟兄,已經死了兩個,還有三個重傷的,打中他們的是機槍。“傷員先走,帶著俘虜一塊”砍刀吩咐完自己的手下,便開始從一個斥候背上開始卸下一具巴祖卡。這是趙誌的要求,自從接到了司令部開始反擊日軍的命令後,外出的斥候小隊就被趙誌命令必須攜帶巴祖卡,否則不許前出搜索。
砍刀的斥候小隊被日軍一個突襲就損失了三分之一,他焉能咽得下這口氣,剛好有帶來的巴祖卡,砍刀想先出口惡氣再撤退。見傷員們已經被帶著走遠了,砍刀衝著剩下的2個斥候一瞪眼,“裝彈,咱們打2發再走”
“看你們還能跟多久?”砍刀嘴裏默默的念叨著,手指一動扣下了巴祖卡的扳機,一道尾焰亮起,火箭彈已經劃過霧氣撲向了對麵。“轟”的一聲炸響,一團火焰亮起,氣浪撕破了霧氣,火光中可見幾個嘶喊著的日軍,正滿身火焰手舞足蹈般的亂撞。
“再來,裝彈”心情大好的砍刀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讓裝彈手繼續裝彈。又是一枚火箭彈撲了過去,火光炸亮,幾個日軍被高高的拋起再重重的落了下來。“走,走”砍刀把手裏的巴祖卡甩向那斥候,自己用衝鋒槍對著慌亂中的日軍掃了一梭子,打的日軍們紛紛臥倒隱蔽。
“走”砍刀不舍的回頭看著日軍的方向,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著那斥候追著傷員們沒入了叢林。砍刀他們剛離開,對麵日軍的回擊火力就打了過來,剛才擊發巴祖卡的地方被密集的彈雨密密實實的遮了起來,密盛的灌木和長草瞬間就被彈雨硬生生的削的禿了一片。
“不要回頭,快走,走”追上接應的斥候們,砍刀隻是補充了一些彈雨,便催促著其他人撤退。這倒不是砍刀自持本事大,覺得自己比旁人要強,而是在這種地形裏,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倒不如就隻是用幾個人牽製住日軍,好讓傷員和俘虜安全離開。
噠噠噠噠噠噠砍刀用衝鋒槍打出了一個扇麵,也不看結果,便帶著2個狙擊手竄上了右側的一道小山嶺。這道山嶺是周圍最高的地方,最適合狙擊步槍,砍刀不知道身後的日軍有多少,隻是想要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三人發足狂奔,絲毫不理會身後響成一片的槍聲,都在一個高度裏又有灌木和草叢的掩護,日軍根本就是在瞎打,純粹的浪費子彈。不待砍刀安排,奔上山嶺的狙擊手各種就找好了射擊位,占據地勢狙殺日軍,這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純步兵對戰是靠著重火力與步兵的配合,一鼓而下。可是這一套在山林裏根本行不通,重火力拿不上來,隻能靠步兵硬抗。而且日軍想要攻上山嶺就需要仰攻,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裏,這對於日軍來說根本就是場噩夢。
接二連三的有日軍被狙擊手擊倒,狙擊手們也是秉承了國舅的一貫狠辣與狡黠,能擊殺的偏偏隻是打中他們的腿和身體。隻是幾息的功夫,兩人就各自打空了一個彈橋,山嶺下也躺滿了受傷的日軍士兵。
隻要有日軍敢於衝出霧氣,他們就會被飛射而來的子彈擊中,然後和其他的日軍傷兵一般,躺在山嶺下的草叢裏痛苦呻吟。狙擊手的精準射擊讓隱在霧氣裏的日軍暫時偃旗息鼓不再攻擊,山嶺上下暫時寂靜了許多,趴伏在山嶺下的日軍傷兵們也是緊咬牙關不敢發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