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有些猶豫,光是自己一個人咋樣也能從日軍的重圍之下逃脫,可是還帶著一個狙擊手就有些難辦了。山嶺上的機槍是砍刀他們的最大威脅,橫寬不過200多米的斜麵都在機槍的射程之內,隻要砍刀他們貿貿然的出手,等待他們的將士日軍水潑的機槍子彈。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就在砍刀還瞄著山嶺上的時候,山嶺上日軍機槍陣地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搜索中的日軍和砍刀他們都愣住了,和日軍的迷茫不同,砍刀2人的是欣喜,那槍聲分明就是湯姆遜衝鋒槍的聲音,來救兵了。
沒有出擊,沒有慌張,砍刀2人繞開了搜索的日軍,老老實實的貓在山嶺下。廢話了,這種子彈橫飛的時候,傻子才會衝出去,何況砍刀他們就隻有2個人,拿的還是步槍。轟,轟的爆炸響成了一片,是手雷和巴祖卡在爆炸,美式手雷與日軍手雷的爆炸聲不一樣,老兵們都能聽得出來。
一直等到槍聲和爆炸聲小了下來,砍刀2人才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接著隱蔽物用狙擊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慢慢摸上山嶺。山嶺上滿是爆炸的硝煙,山嶺上的日軍已經在潰逃,有人正在追擊,但不是直屬連的人。砍刀用狙擊鏡看了半天總是是找到了一個自己認識的家夥,是葉天步兵營裏的一個少尉連副。
“別開槍”砍刀2人摸上了山嶺半腰,老遠就扯著嗓子喊開了,以免遭到對方的誤擊。“喲,怎麼是你?”那少尉正在組織士兵追擊潰逃的日軍,見自己的手下壓過來兩個人便有些好奇,仔細一看,原來是老熟人。葉天的步兵營在山穀營地休整了有半個月,和直屬連都混的很熟了,尤其是直屬連的軍官們就更熟了。
“我們剛好和日軍撞到一塊,吃了點虧,幸好你們來了”砍刀也不多話,隻是很平淡的幾句。好在葉天步兵營裏的軍官們都熟知砍刀的個性,那少尉也隻是一笑,並未在意。“我們也是湊巧經過這裏,聽見了槍聲也過來的,怎麼就隻有你們2個?”
“其他的弟兄帶著傷員先撤回去了,我們是斷後的”砍刀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任務是葉天提出來的,直屬連隻是保住步兵營的側翼,這會子步兵營的人卻突然在這裏冒了出來,難道是作戰家夥更改了。砍刀想到這裏,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
步兵營這幫子家夥咋看著也像是打了敗仗的,剛才日軍搜索砍刀他們的時候,山嶺上就隻剩下十幾個看守機槍的日軍。步兵營來的人估計快有一個連了,怎麼看著人人都帶著傷,那少尉的頭上也是纏著紗布的。
砍刀的疑惑被那少尉都看在了眼裏,索性便對砍刀說了實話,“我們是剛剛在東邊被日軍打散了退過來的,和營部已經失去聯係了”砍刀心裏一驚,葉天的步兵營那可是小一千人,即便是遇見了新平洋的日軍主力,那也隻是一個加強的混編中隊。日軍的人數遠比步兵營要少,怎麼步兵營就會就被日軍擊潰了的。
“媽媽的,英國人給的情報根本就不準,駐守新平洋的是一個混編部隊不假,可那是一個加強了的混編大隊,足足有近2000多人”那少尉氣的將自己的鋼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沾滿血跡的臉流了下來,“他們有步兵炮,那炮彈不要錢似的猛打,機槍密的像著林子裏的草,我們根本就擋不住,老子還有一個班的弟兄就硬生生的被扔在陣地上還沒有撤下來呀”
砍刀聽的臉色發冷,腮幫子上的肉一抽一抽的,一把抄起那少尉,“你那麼就撤了?留下的弟兄就不要了?”對於砍刀的怒氣,那少尉也隻是坦言,“我有什麼辦法?是營長下令撤退的,我敢不聽?”
“走,我用用你們的步話機”砍刀把受傷的狙擊手背了起來,往山嶺上狂奔而去。砍刀的斥候隊是直屬連走在最前麵的隊伍,葉天的步兵營被日軍擊潰的消息估計趙誌還沒有收到。若不是砍刀遇見了步兵營的人,隨後跟進的趙誌就會帶著直屬連直直的和日軍的混編部隊撞個正著,100來人和2000人硬抗,砍刀自問直屬連還沒有這個實力。
現在顧不上那麼許多了,要趕緊的把消息傳到趙誌那裏,是退是戰也好提前做個準備。砍刀找了個地方放下狙擊手,便拽著那少尉去找他們的步話機聯係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