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的日軍士兵一個個的倒下,三井看著心裏直淌血,這些可都是老兵了,是在亞洲戰場了打了四年以上的老兵。卻在這裏被人給包了餃子,三井心裏不甘,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再要回頭是不可能了,斜坡已經被對方占據,日軍現在是處在下方的,要回身再戰就變成了仰攻了,那樣的損失同樣會很大,到不如拚死突進樹林。十幾個脫成了光膀子的日軍士兵身上幫滿了手雷,頭上綁好了白布條,嘶喊著衝向山羊的防線,企圖用人彈攻破山羊的防線。人彈們衝的很順利,很快離樹林隻有不到40米了,隻需再多十幾秒就能衝進樹林了。衝在最前麵的人彈臉上已經帶著笑了,也許自己可以活著衝進樹林吧,進了樹林就安全了。
從狙擊鏡裏看著人彈臉上的笑,步槍手們齊齊的幹嘔了一口,隨即扣動了扳機。狙擊手是剛剛才趕過來的,國舅帶著他們收拾幹淨了三井的炮手們,才匆匆的趕了過來,正好趕上三井的人彈衝過來。每人隻是一槍,十幾個肉彈就躺在了離樹林40米的草地上,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是他們是永遠進不了那樹林了。
國舅的到來,讓山羊徹底輕鬆了下來,凡是在狙擊步槍射程裏的日軍隻要敢於露頭的,全被槍手們給放挺了,最後剩下的100多日軍被死死的壓在了樹林外。“讓開,讓開,老子再轟他一下”老炮帶著他的巴祖卡們擠上了斜坡,一肩膀就把趙誌給扛開了,拉開架勢就要轟坡下的日軍。“給老子滾一邊去,顯不出來你了”趙誌抬腳就把半跪著的老炮踢了個跟頭,用手裏的樹枝抽著老炮的屁股。
“下麵的鬼子先留著,老子還有用的,不能全殺光了”趙誌躺在斜坡上,美滋滋的抽著煙。他本來就沒有想全殲日軍,物資囤積點修建的進度很慢,自己的先遣營都快變成工兵了,要不是想著學點工兵的本事,趙誌也不會派自己的人去幫忙。可是雨季馬上要到了,要是還修不好山洞,那些空投的物資就要泡在水裏了,弟兄們也是沒有了睡覺的幹地方。斜坡下被圍死的100多日軍早已是甕中之鱉,在斜坡上觀察了半天的趙誌打起來日軍俘虜的主意。
半山陣地那邊一路追擊過來,趙誌已經捉了不下40個俘虜,在加上斜坡下麵的這些個即將到手的日軍俘虜,山洞的修建速度一定會快不少。趙誌用腳提了提趴在身邊的嚴世軍,“去,喊話,叫下麵的小鬼子投降”翻著白眼的嚴世軍自然不會傻到直挺挺的站起來喊話,借著日軍屍體堆成的屍牆,嚴世軍小心的探出頭去用日語大聲的叫喊著,勸日軍放下武器投降。“呯”“呯”幾聲槍響,斜坡下射來的幾顆子彈打在了屍牆了,濺出來的血撲了嚴世軍一臉。
“大牛,打一個彈夾,看他們還老不老實”趙誌依舊懶洋洋的下著命令,眼瞅著氣急敗壞的嚴世軍,嘴角邪邪的翹了起來。得了命令的大牛興衝衝的趴在屍牆後麵,咣咣咣打了一個彈夾,屍牆離斜坡下的日軍隻有不過百米,這樣的距離對狙擊步槍而言就是小兒科的事情。也不知道大牛是打中什麼了,斜坡下的日軍一陣慌亂,徹底的亂了起來,鬧哄哄的不知道在爭論些什麼。
趙誌沒有命令下來,其他的人也隻是幹瞪眼,已經是穩操勝券了,誰還傻乎乎的硬衝,先遣營的家夥都不傻。斜坡下的突然響起了槍聲,是日軍在相互射擊,哈哈,是日軍裏麵起了內訌了。趙誌趴在屍牆後麵舉著望遠鏡看的很仔細,坡下的日軍依然是分成了兩撥,人數居多的那部分已經把少的那部分全都打死了,正舉著一件白襯衣在坡下四處的晃著呢,看樣子是要投降了。
等俘虜們繳了槍,嚴世軍也問了個明白。大牛的那一個彈夾,把三井和青木給擊殺了,誰讓他們逃命的時候還帶著指揮刀。大牛問過國舅了,日軍裏帶著指揮刀的就是軍官,所以大牛的子彈就奔著手拿指揮刀的三井和青木去了。沒有了三井和青木,剩下的日軍分成了兩撥,主張投降的人數居多,幹掉了死硬派之後就舉了白旗了。這種結果讓所有人都呆住了,不過既然能不費力就結束了戰鬥,趙誌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