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一連串的響起,炙熱的氣浪滾滿了斜坡,燃燒的草枝和濺起的泥土夾雜在騰起的火團中燒的劈啪作響。拖著白煙和尾焰的火箭彈不停的撲向斜坡上的日軍,反正有空投,趙誌自是不會心疼彈藥的消耗。峽穀口布置了不下4具巴祖卡和兩門81迫擊炮,雖然主要依靠工兵連,但依著地勢,趙誌有把握在這裏擋住日軍。他要利用那片一馬平川的斜坡徹底擊潰三井,讓他們不得不分散潰逃,然後再個個擊破。
趙誌這種打法在製定的時候就被國舅稱作不要臉的打法,不計消耗的大火力,烏龜式的防守掩體,是個傻子都打的贏。趙誌懶得和國舅他們一般見識,先遣營一共不過300來人,和青木一仗就傷亡了近百人,三井中隊的人數是先遣營目前的近3倍,不這樣打如何能贏。反正有空投補充物資,趙誌樂得使用大火力去和日軍交戰,不管如何,弟兄們的傷亡少了很多倒是真的。
斜坡上的長草早燒了起來,三井急的不行,前麵已經堵住了退路,後有追兵前有阻敵,這可怎麼辦?巴祖卡已經停了,峽穀口隻是用迫擊炮在轟擊著斜坡,有一下沒一下的倒像是在練兵。“該我了,改我了”狗子用屁股擠開炮手,拿著一顆迫擊炮彈湊到炮口,喜滋滋的把手裏的炮彈打了出去。“你狗日的不看著你的人,跑我們這湊什麼熱鬧?”負責兩門迫擊炮的猴子不願意了,瞪著眼睛衝狗子直嚷嚷。猴子是老炮手下最資深的男性炮手,這次的巴祖卡沒他的份,心裏早就憋著火了,這狗子是帶著步槍手的還要來插一腳,猴子焉能不氣。
扶著自己的鋼盔,狗子翻了個大白眼,呲牙一樂也不頂嘴,扭頭找自己的步槍手去了。負責堵住日軍退路的山羊把工兵連分成了三部分,自己帶著幾挺機槍和幾十個人守在了樹林那邊,上次青木就是在那裏受到的重創。砍刀帶著近百的美軍大兵,守在了峽穀半山,準備占據高點隨時為峽穀裏提供火力支援。狗子帶著剩下的人和重武器守在了峽穀口,徹底堵住日軍的去路,一舉在這裏殲滅日軍。
三井組織了幾次試探攻擊,想看看那個方向容易突破,可是對方根本就不上當,一直在用步槍對射,重武器和人數根本就弄不清楚。峽穀口的炮擊還在持續,那炮彈就像不要錢似的,一下下砸在斜坡上。不管那殺傷力如何,光是不停的爆炸聲就足以令日軍心驚膽戰的了。就在三井一籌莫展的時候,炮聲停了,周圍的槍聲也停了,三井的望遠鏡裏依稀可見已經圍上來的人影,這下是徹底的被圍死了。
和青木商量了之後,三井決定還是照著青木上次的逃亡路線,先組織一部分士兵攻擊後麵的追擊。吸引住對方的火力和注意之後,帶著剩下的人沿著青木上次的路線逃進樹林。三井和青木這次是打錯了算盤了,尾追上的趙誌已經派了一堆人帶著機槍去了樹林那邊,這種地勢裏,樹林是絕對的突破點,上次的青木中隊就是從那邊逃跑的,同樣的事情兩次發生可就是在打趙誌的臉了。趙誌和三井現在的人數基本相當,但是趙誌的火力要比三井強了很多,這也是趙誌敢圍死三井的依仗所在。
果然和趙誌想到的一樣,日軍分出來一部分迎戰追擊的趙誌,大部卻撲向樹林那邊。擋住趙誌的那部分日軍都是些跑不動的或者是日軍的傷員,都是抱著必死之心的家夥,他們不主動衝鋒,隻是趴在坡地上和彈坑裏用步槍和趙誌他們對射。日軍老兵那精準的射擊一度對趙誌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一部分急於求成的家夥成了日軍的靶子,趙誌幹脆把他們就圍在那裏,騰出手來繼續追擊三井大部。
擋住趙誌的日軍隻有幾十個,而且分散的很開,使用炮火殺傷顯然是夠不成威脅的。一向自語自己很笨的大牛卻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帶著人拖來很多日軍的屍體,用這些屍體堆成了一道掩體,再加入新的屍體一直翻滾著將掩體堆到了離斜坡30米的地方。這種距離對趙誌的擲彈手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羅傑一直要求他們的擲彈距離在40米以上。借著手雷和屍牆的掩護,大牛帶著人硬是攻上了斜坡和日軍混戰到了一起,以微弱的傷亡拚光了斷後的日軍,掃清了斜坡上的日軍,徹底把三井大部壓在了樹林外的穀地。
趁著追兵被暫時擋住,三井破釜沉舟的帶著所有的日軍撲向樹林一側,妄圖一次就衝進樹林裏逃之夭夭。日軍沒有了重武器,山羊也改變了打法,逐次的投入機槍,讓三井以為樹林一側的防守是最有漏洞可尋的。在三井下令全體衝鋒的時候,山羊才下令機槍全開,夾雜著近百支衝鋒槍,樹林外的防線突然變成了刺蝟。無數道槍火撲向日軍,把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的三井和青木打蒙了,如此密集的火力,日軍是如何也突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