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遇到處女號(1 / 3)

我可以負責地說,鯨是最大的海洋動物。在鯨家族中,最有名氣的就是抹香鯨和露脊鯨,但這兩種鯨的區別很大。就拿我們在甲板上可以看到的兩個鯨頭來說,抹香鯨威風凜凜、高貴氣派,露脊鯨卻長得醜陋邋遢。再說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所處的這個年代,會有這麼多捕鯨船冒著風險去捕鯨呢?我想你一定回答說,因為鯨的身上蘊藏著許多好東西。

對捕鯨者來說,取鯨油如同農民收獲莊稼。現在,我們又要在大鯨的腦袋裏提取一種優質的油—鯨腦。

這天,塔斯蒂哥像貓一樣爬上長長伸出的桅杆桁木,一直爬到懸掛在船外的鯨頭上方,將一個小滑輪綁在桁木上。再將一根繩子穿過滑輪,把繩子頭扔給船上的水手,而他則準確地跳到了大鯨的頭上。塔斯蒂哥又伸手接住下麵的水手遞上來的捕鯨鏟,像尋寶人一樣,找好位置,用捕鯨鏟熟練地打開了鯨頭的腦蓋。隨後,有一隻木桶通過滑輪的繩子被拽了上來,塔斯蒂哥抓住木桶,再伸手接住下麵遞上來的一根長木棍,然後把水桶伸進大鯨的腦顱,用木棍頂到下麵的鯨腦裏。等木桶裝滿鯨腦後,甲板上的水手們就如同從井裏打水一般,將木桶拽出大鯨的腦顱,吊回船上倒進一個大木桶裏。

大鯨腦顱裏的鯨腦被一桶桶地倒進船上的大木桶裏,很快就裝滿了二十大桶。就在大鯨腦顱裏的腦油快被掏空的時候,塔斯蒂哥沒站住,撲通一下掉進了大鯨的腦顱裏。不好!大個兒最先叫了起來,他急忙將一隻腳跨在吊鯨腦的小木桶上,讓大家把他拽到大鯨的腦袋上去。大個兒剛剛到達大鯨腦袋頂部,那吊鯨頭的鉤子卻忽然脫掉了一個,大鯨的腦袋開始搖晃起來,鯨顱裏的塔斯蒂哥在腦油裏更加拚命地掙紮,鯨頭隨時都有掉進海裏的危險。

甲板上的水手們都喊道:“大個兒,快下來,鯨頭要掉了。”

大個兒可顧不了這些,他抓住頭上的一個大滑輪,把小木桶塞到鯨顱裏,想讓塔斯蒂哥抓著小木桶被吊上來。可這時,唯一那個還吊著鯨頭的鉤子已經無法承受所載的重量。隻聽“轟”的一聲,鯨頭掉進了海裏,隻留下大個兒抓著滑輪在空中晃悠著。

再看那個大鯨頭,正裝著塔斯蒂哥往海底下沉。就在這緊急關頭,隻見魁魁格光著身子,手裏拿著一把劍,奔到船舷,縱身一躍跳進大海,向鯨頭的方向遊了過去。魁魁格遊到鯨頭下沉的地方,將身體潛入水裏,過了好長時間也沒浮出海麵。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仍在高處吊著的大個兒忽然大叫道:“出來了。”

果然,在遠處的波濤中,魁魁格正用一隻胳膊拖著塔斯蒂哥往船邊遊。大家把二人救上船後,看到塔斯蒂哥已經昏迷了,估計他是不會馬上醒過來的。

大家都圍過來問魁魁格剛才是怎樣救人的,魁魁格說道:“我帶著劍潛到鯨頭邊,估計塔斯蒂哥可能在的位置,就用劍挖了個洞,然後我伸手往裏一摸,一下抓到了塔斯蒂哥的腿。我知道這樣肯定拽不出人來,就又把腿塞了回去。我又繼續摸,這下摸到了塔斯蒂哥的頭,我就把他的身體順好,一下就拽出來了。哈哈!”

大家聽罷都對魁魁格肅然起敬,我們又抬頭看了看海麵上的鯨頭,早已經沒了蹤影。

這裏我有必要說一下,從大鯨腦顱裏吊出的鯨腦可不是腦髓,大鯨的腦髓很少,差不多隻有一捧。

塔斯蒂哥獲救後,佩闊德號繼續航行。不久,我們又遇到了一艘德國捕鯨船處女號。這艘捕鯨船看到我們好像非常高興,他們首先停船,又放下小艇劃了過來。而站在小艇上的處女號船長,手裏好像還拿著一個咖啡壺。思達巴克說道:“他來給我們送咖啡嗎,司塔布?”

司塔布說:“想得美,你沒看到他身邊有個大油桶嗎?他是來討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