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倫坐沒坐相的歪在椅子內,聞言輕抬了抬下巴,弧度線條優美流暢,人雖是坐著的,卻莫名帶出一股子倨傲睥睨的姿態。
男人那雙狹長狐媚的眸子輕輕掠過來,深黑的瞳孔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然後,又緩緩傾瀉出詭譎流光,令人看不出情緒。
祁炘原本還想說什麼,接觸到男人的目光,心裏一咯噔,結果後麵的話就生生吞進喉嚨。
妖孽啊!
江彥倫忽地笑了,眼尾微揚,笑的十分邪氣十分變態,“你要阿鏡?……你確定?”。
白鏡和唐季禮跟了江彥倫最久,兩人一文一武,能力卓越,東城江四哥的左膀右臂當之無愧,所以白鏡是什麼脾性,江彥倫最是清楚。
白鏡從未碰過女人,也不知道是那方麵有毛病,還是對女人壓根沒性趣。
江彥倫也好奇,白鏡到底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倘若真是那樣,那麼他這種英明神武威武霸氣英俊瀟灑獨一無二的天人之姿,豈不危險了?
不過,料白鏡也沒膽敢覬覦他主子。
不單江彥倫好奇,手底下每個兄弟幾乎都好奇,這個號稱禁欲一把手的童子軍,和女人辦事到底是什麼表情?
仍然端著這幅千年不變冷豔高貴的麵癱臉?
還是一副沉淪獸類的狂野表情?
好奇心殺死貓,幾乎所有人視線齊刷刷掃向白鏡。
江彥倫緩緩抬手,推開身上的美人,然後站起身。
祁炘下意識抬下頭,視線望過去,目測這變態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這個身高匹配度,令這隻盤絲洞裏出來的看上去無與倫比的妖嬈。
江彥倫慢悠悠,慢悠悠晃過去,直到在白鏡跟前停下。
然後抬起腿,一腳踩在白鏡屁股上,腳尖蹂躪了幾下,又收回去,“起來!”
白鏡聽到自己老大發話,動了動趴的發麻的胳膊,然後轉過身,一個帥氣十足的鯉魚打挺,整個人就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白鏡先是看了眼祁炘,目光平靜無瀾,淡漠寂黑,好似就是在看一個機器人,一個物件。
祁炘直接給了他狠狠一記眼飛刀,死麵癱!雖然垂涎你的美色,但是並不代表就要姑奶奶我獻身,好像她巴著他上似的,特麼還一副傲嬌臉,擺給誰看?
白鏡收到祁炘怨憤凶惡的目光,愣了愣,然後視線一轉,看向江彥倫,麵無表情的問了句,“四哥,這是任務?”。
倘若是任務,他便不得不從。
雖然白鏡一副麵癱臉,情緒從不外露,但是江彥倫吩咐下來的事他從來二話不說立刻執行。
這次,居然多話問了一句,了解白鏡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在無聲抗議。
“哈!……不滿?”江彥倫輕笑一聲,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說不清的妖媚,道不明的威脅。
然後,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抬腿狠狠踹了白鏡一腳,邪笑著問道,“還敢跟我討價還價?說說,誰給你的膽子?”。
白鏡身法敏捷,江彥倫出腿雖然極快,踹過來時他已經迅速反應過來。
隻是,這是四哥,他不敢躲。
白鏡這次有防備,後退幾步還能站的筆直,依舊麵無表情,低頭恭敬的說了句,“阿鏡不敢,既是任務,阿鏡執行就是”。
江彥倫又踹了他幾腳,白鏡自是不敢躲,這次被江彥倫踹到膝蓋上,差點又光榮的趴回去。
“以後再敢不聽話,自己去領鞭子”。
江彥倫漫不經心的丟下句話,細長的眼梢輕輕劃過白鏡,爾後,又慢悠悠晃回椅子內。
一眾手下全部噤聲,立刻站直低頭縮腚,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有些人的狠是表現在行動上,江彥倫不是,他一個眼神,一句話,甚至說話的語氣,都能令人心驚膽顫。
所以,上位者往往能令人甘願臣服,俯首稱臣,誓死追隨,不僅權勢滔天,財力雄厚,氣場亦重要。
前者臣服權勢,後者,臣服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