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酒的香,踏著一地的雪白,無聲的來到了麵前。
淺笑盈盈,春風徐徐,暗香縈繞。
“送別?”
“出征。”
戀雪在四個酒杯裏都滿上了清冽的佳釀。抬頭對上樂翔淵探尋的目光,報以一個安心的微笑。遞杯送盞,梨花雨下,每個人臉上都是心知肚明的了然,暴風雨前的寧靜,莫過於斯?
“為了我們十天後的成功,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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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巷,平縣一條不起眼的小巷,隻是夾在繁華屋宇中的一個歇止符。一個銀眉白髯的老者背著手,走在小巷裏,身後的兩個小徒弟隻是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麵,持著兩個大大的醫藥箱子,慢慢的跟著。
老者在一扇小門口停止了腳步,抓了鐵環在門板上輕輕的,卻是實在地敲了三下。小門吱呀的開了,一個著暗紫綢服的家人將老者迎了進來。
“誒?你們幹嘛的?”開門的人將隨老者一同而來的兩個人給攔在了門外,老者回頭看了看,“哦,老朽新收的小徒弟,不是外人。”開門之人,這才狐疑的讓二人進了門來。兩個小徒弟隻是朝那人躬了躬身,當作回禮,自始至終都一直低著頭,一副怯諾的樣子。
開門之人又麵向老者,換下了剛才的鄙夷之色,換上了一副親切尊重的樣子,“神醫,您說這衙門裏的弟兄,都是得了一種怪病,所以才會這樣……可不是騙我吧?要知道,這事兒可已經不能再拖了,侯大人已經很生氣了,要是再不解決……這個責任,我們誰也擔不起,您說是吧?”話語中著重強調了那個“我們”,眼光賊賊的關注著老者臉上的神色。
老者隻是斜睨了那人一眼,“病於暗處發,自是要於晚上觀察了再定療法處方,不然你讓老朽胡亂開藥,老朽還怕砸了自己的名聲!”說道後處,話中帶了些怒意,驚得那人連連賠罪。一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被讓到了衙門裏的客房裏歇了。
轉角處,一個人凝望著他們的背影,沉思了許久。直到一行人都走得看不見了,才又消失在了轉角的陰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