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痛了!”唐靜輕輕拿開鄧天鳴按在她小腹上的雙手說。
鄧天鳴鬆開了雙手,問道:“真沒事了?”
唐靜點點頭,雙頰早已紅透了,說:“真沒事了!”
鄧天鳴見她臉色不像剛才那般蒼白,知道她沒撒謊,說:“這種症狀是由於氣血不調引起的,你要注意照顧好身體。”
唐靜柔聲說:“知道了,鄧大哥,謝謝你的關心!”
鄧天鳴細看唐靜,隻見她臉蛋白裏透紅,雙目嬌羞,頸胸雪白。如果說莫纖纖是一朵開得熱烈的花朵的話,那麼唐靜便是含苞待放,鮮豔的美麗呼之欲出。
鄧天鳴不由看傻了,一動不動地站著,仿佛一塊石頭。
“鄧大哥,你怎麼了?”唐靜問道。
“呃......”鄧天鳴宛如大夢初醒,說:“沒什麼,靜靜,你好美!”
“是嗎?”唐靜臉更加紅了,說:“很少聽你誇人,我還以為,你眼光高,一般女孩都不入你法眼呢。”
“沒有的事!”鄧天鳴笑笑說:“我一老光棍,有什麼資格眼光高?再說了,你也不是普通女孩!”
“我怎麼不是普通女孩?我就是普通女孩!”唐靜撇撇嘴說。
“你真不是普通女孩,你是天上的嫦娥!”鄧天鳴說。
“鄧大哥,你不誇人便罷,一誇其人來,能使人飛到天上去!”唐靜說。
鄧天鳴趕緊說:“空氣好沉悶,我去把窗戶打開!”說著,起身走過去,打開窗戶,借此掩飾自己的失態。涼風吹進來,渾身的熱血慢慢退去。
深藍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清冷的月光籠罩著大地,朦朦朧朧,如仙似幻。看著美麗的月亮,鄧天鳴突然想起了莫纖纖。都這麼長時間了,莫纖纖在美國過得好嗎?還有兒子朱思仁,不,應該是王思仁,他肯定長高了許多吧?他對他這個親生父親還有印象嗎?想必是沒有了,他眼裏隻有朱興貴。將來,他要是知道真相了會責怪他,原諒他嗎?
想到莫纖纖和兒子,鄧天鳴莫名地傷感起來,自己最深愛的人與他遠隔重洋,並且今生有可能再不見麵,誰能理解他內心的苦痛?他突然有點後悔起來,懷疑當初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正確的。
“鄧大哥,你怎麼了?”唐靜見鄧天鳴久久地站在窗前,感到很不解。
鄧天鳴轉過身來,衝唐靜笑笑,說:“沒什麼!”
“是不是想起她了?”唐靜問。
鄧天鳴點點頭:“嗯!”
唐靜說:“鄧大哥,你真是個癡情的人,她沒白認識你!”
在那次跳黑燈舞過後,鄧天鳴在唐靜的勸說下,再次去找鄺國祥貸款。鄺國祥仍然不肯貸,他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條件,那就是唐靜!鄧天鳴一氣之下,拉著唐靜走了。這時,餘青雲催得越發急了,他下了通牒,鄧天鳴再籌集不到資金,他就跟別人合作了。鄧天鳴為此愁悶不已,常常一個人到酒吧借酒消愁。
這天晚上十點多,鄧天鳴剛喝得微醉。他從酒吧回到出租屋卻不見唐靜。他洗完澡出來,唐靜還是沒回來。
擔心唐靜出什麼事,鄧天鳴給唐靜打電話,唐靜說,她已經到家門口,馬上就回到。
掛了電話沒多久,唐靜便開門進來了,隻見她頭發和衣服都有點淩亂,上衣的一個紐扣還掉了。
鄧天鳴一愣,走過來,不解地問道:“靜靜,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唐靜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
“沒事?你這個樣子明明就有事,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鄧天鳴問道。
“隻不過一點小事而已!今晚我在夜市和一小販發生矛盾,打了一架!”唐靜說。
“打架?為什麼打架?”
“那小販沒經過咱們同意,擅自把攤位麵積擴大,占了過道,影響到別人的生意,我說她,她不聽,態度很惡劣,我一時控製不住就跟她打了起來。”唐靜說。
“多大一點事,犯得著嗎?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叫我過去處理。打架的時候,誰都喪失了理智,你說你一黃花大閨女,要是對方抓破你的臉,你該怎麼辦?”鄧天鳴說。
唐靜抬頭看著鄧天鳴,笑了笑,說:“萬一我的臉被人抓破,沒人要了,你會要我嗎?”
“我......”
“你也會嫌棄我的,對不對?”
“我怎麼會嫌棄你?我有什麼資格?我現在可是一落魄的窮光棍,我還怕你嫌棄我呢!”
“你說的可是心裏話?”
“那當然!”
“總算我沒看錯人!”唐靜說。
“我累了,休息去了。你也趕緊洗澡睡覺去吧!”鄧天鳴說,轉身走進自己房間了。
唐靜也轉身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