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看著唐靜淚流滿麵的樣子,頓生憐惜之心,心弦莫名地顫動著。他起身走到唐靜跟前,抓起唐靜白嫩的小手,柔聲說:“對不起,小唐,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一時衝動!”
唐靜抽回手,把臉蛋別過一邊,不理睬鄧天鳴。
“別生我的氣好嗎?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鄧天鳴說。
“我不聽!”唐靜轉過身,背對著鄧天鳴。
鄧天鳴卻仍舊自顧自地講了一個笑話。
茫茫大海上有一艘船,上麵承載了各種動物。突然,船發生了故障,必須要拋掉一隻動物,減輕船的負擔,其餘動物才能夠生存。可是,該拋那個動物呢?船上的動物商討之後,想出了一個辦法:每個動物講一個笑話,這笑話必須讓所有的動物都笑,否則,這個動物就自動跳海。抽簽之後,首先講笑話的是羊。羊講了一個笑話之後,除了豬,其餘動物都笑了。羊很無奈,撲通一聲跳到大海裏了。
其餘動物問豬,這個笑話這麼好笑,你為什麼不笑?
豬這個時候才嘿嘿地傻笑起來說:“我現在才覺得這個笑話很好笑!”
唐靜聽了鄧天鳴的笑話,想笑,卻又放不下架子,抿著嘴,愣是強忍著不笑。
鄧天鳴感歎地說:“看來,我得跳海了!”
鄧天鳴做了一個跳海的動作,發出一聲滑稽的慘叫。
唐靜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鄧天鳴捂著肚子大笑起來,說:“你這頭豬,到現在才笑,害死我了!”
“你敢罵我是豬?”唐靜粉拳就掄了過來。
兩人在客廳裏追逐起來。追了一會兒,唐靜腳下一滑,就要摔倒,鄧天鳴一個箭步衝過去,攔腰抱住她,喊道:“小心!”
唐靜躺在鄧天鳴的臂彎裏,仰頭看鄧天鳴,鄧天鳴正好俯首看她,兩人的目光對視,一種莫名的情感互相傳遞著。
好一會兒,鄧天鳴才大夢初醒似的,將唐靜扶直,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唐靜說,像鄧天鳴一樣,她也體會到一種美妙感覺,臉紅得像醉了酒似的。
之後,兩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一種無言的情感悄悄地在兩人的心靈之間碰撞著,一種巨大的誘惑在兩人之間回蕩著,蓄積著一觸即發的巨大能量。
“小唐......”鄧天鳴打破沉默想說什麼。
唐靜立即打斷他說:“不要叫我小唐!”
鄧天鳴摸不透唐靜此刻的心思,微微怔了一下,問道:“那我該叫你什麼?”
“隨你的便,隻要不叫小唐就行!”唐靜說。
“那,我叫你靜靜,好嗎?”鄧天鳴說,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喊唐靜為小唐有點不夠親近,仿佛兩人是上下屬關係似的,喊唐靜為靜靜,兩人的關係就顯得親近多了。
唐靜高興地說:“好啊,我覺得這個稱呼很好,在家,我爸媽也是這麼喊我的!”
鄧天鳴說:“那以後,我就喊你靜靜了!”
“嗯!”唐靜說。突然啊呀一聲慘叫起來。
鄧天鳴一驚,問道:“靜靜,你怎麼了?”
唐靜皺了皺眉眉頭,說:“沒什麼!”
“沒什麼你剛才為什麼喊叫?”鄧天鳴問。
“我......”唐靜想找借口搪塞鄧天鳴,卻又突然把眉頭擰成了一團。原來,唐靜犯了痛經的毛病,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開口告訴鄧天鳴。
“靜靜,你怎麼了?”鄧天鳴問。
唐靜又呻吟了起來。
鄧天鳴慌了神,扶著她坐在沙發上,關切地問道:“靜靜,你到底怎麼了?你別瞞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唐靜痛得說不出話來,隻是艱難地點了點頭。
“哪裏不舒服?”鄧天鳴又問。
“我、我痛經!”唐靜說。
鄧天鳴暗暗地鬆了口氣,這大半夜的,唐靜要是得了什麼急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你躺著,我給你揉揉!”鄧天鳴說,以前和段雨欣談戀愛的時候,段雨欣也犯過這樣的毛病,每次都是他幫她按摩緩解痛苦。
“你?”唐靜有點驚訝地看著鄧天鳴。
鄧天鳴微微怔了一下,才理解到唐靜的尷尬,他和唐靜畢竟隻是好朋友關係,男女授受不親,他給唐靜按摩多少有點尷尬。
“呃,我看過按摩的書籍,懂得一點技術的!”鄧天鳴說,他的按摩技術其實是在好男孩會所工作的時候習得的,他不敢告訴唐靜實話,怕唐靜瞧不起他,所以才撒了謊。
此時,唐靜痛經症發作很厲害,疼痛一陣接一陣襲來,額頭都冒出了細細的汗珠。無奈之下,她隻好點點頭,同意鄧天鳴給她做按摩。
鄧天鳴先是輕輕地揉她小腹,他按摩的力度很到位,唐靜的痛經症狀漸漸有了緩解,乃至最終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