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剛換上睡衣,便聽到衛生間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他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勾勒出莫纖纖那美麗火辣的身材,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心裏便無限惆悵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鄧天鳴正在發呆的時候,臥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身穿白色半透明睡服的唐靜走了進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和女人特有的味道。
自從和唐靜合租在一起以來,鄧天鳴睡覺從來沒有鎖住房門的習慣,而是隻是輕輕地帶上。他相信唐靜的為人,不會謀害他。唐靜從來沒有擅自進入過他房間,她要是有事就會在房門口說明,需要進來一般先征得鄧天鳴的同意,今天倒是個例外。
“鄧大哥,還沒睡呢?”唐靜說。
鄧天鳴恍如大夢初醒似的,從傷感之中驚醒過來,放下手中的雜誌,笑笑說:“還沒呢?你怎麼進來了?”
唐靜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反問道:“怎麼?我不能進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裏是我的臥室,你沒敲門就進來,萬一我沒穿衣服豈不是很尷尬?”鄧天鳴說。
“對不起,我忘了!”唐靜說。
“你、你有事嗎?”鄧天鳴看了一眼“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唐靜,不禁渾身人血沸騰,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我......”唐靜吞吞吐吐。
“怎麼了?有什麼事你盡管說呀,咱倆又不是第一天相識!”鄧天鳴說。
唐靜又猶豫了片刻才說:“鄧大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鄧天鳴不解地問道,繼而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會答應。”
“你肯定能做得到的!”
“什麼事?”
“你先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唐靜說。
“為什麼?”鄧天鳴不解地看著唐靜,他搞不懂,唐靜葫蘆裏到底裝的什麼藥。
“你就按我說的去做我再告訴你唄,哪兒那麼多廢話?”唐靜說。
“好吧!”鄧天鳴說。
鄧天鳴滿肚子疑問躺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他突然感到一具溫熱、柔軟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一股迷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鄧天鳴睜開眼,是唐靜。
“靜靜,你......”
鄧天鳴正想說什麼,唐靜突然埋頭嘴巴堵著他的嘴巴,親吻他。她的嘴唇和舌頭,柔軟芳香,仿佛一塊甜蜜的香糖,攪得鄧天鳴雲裏霧裏。鄧天鳴仿佛一塊已經被暴曬了很久的天地,早已幹旱了很久。更何況,親吻他的人又是像極了莫纖纖的唐靜?刹那間,他仿佛一個被烤熱了的煤氣罐,隨時都會爆炸。
然而,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冷靜,畢竟,唐靜今晚的行為太反常了!
鄧天鳴用力將唐靜推開,問道:“靜靜,你今晚怎麼了?”
唐靜不說話,嘴巴又堵住鄧天鳴的嘴巴。
鄧天鳴再次將她推開,問道:“靜靜,你到底怎麼了?”
唐靜說:“鄧大哥,你要了我吧!”
說完,緊緊地抱著鄧天鳴,臉頰貼著他臉頰。
“要了你?為、為什麼?”鄧天鳴說。
唐靜如此年輕、漂亮,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垂涎她,他當然也不例外。可是,他是有底線的。無緣無故的,他不會毀了人家一黃花大閨女,好比無緣無故摘下一朵正欲開放的花。
書上說,所謂的悲劇就是將美好的東西毀滅掉,他可不想當悲劇的締造者,他本身就已經夠悲劇了。
“你不要問為什麼,好嗎?你盡管要了我就是了!”唐靜說。
“那怎麼行?毫無征兆的,你突然做出這種舉動,你是要嚇死我呢?靜靜,你冷靜點,快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做?”鄧天鳴問道。
“我問你,你愛我嗎?”唐靜目光直逼著鄧天鳴。
“我......”鄧天鳴一下不知該怎麼說。他心底最愛的人是莫纖纖,但是,這一輩子,他和莫纖纖應該是沒有機會做夫妻了。那麼,他將要打光棍一輩子嗎?不,不可能!他還很年輕,血氣方剛,渾身都是能量,他怎麼可能清教徒似的打一輩子光棍?他必須要找個心愛的人,共度餘生。唐靜長得很像莫纖纖,而且比莫纖纖年輕,他當然喜歡她。但是,他從來不敢奢望得到她,畢竟,兩人的情況太懸殊了。唐靜有著美好的前程,他不能毀了她。
“你老實回答我,你愛不愛我?”唐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