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下,兩個孩子通過不斷努力,最終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美國的斯坦福大學。畢業後,他們都真誠地向父親表示想留在企業裏供職,幫父親幹一番事業。李嘉誠斷然拒絕了他們的請求,隻對兄弟兩人說:“現在,我的公司不需要你們!請你們自己去社會闖蕩,打一番江山,用實踐證明你們是合格的人才,再來我這裏應聘。”
李嘉誠這麼做,看起來是不給孩子留一點情麵,實際卻是用心良苦。這是父親尊重和發揮孩子們才幹,給孩子鍛煉的機會,讓他們真正地脫離父親的庇護,到社會證實自己的才幹。結果,李澤钜和李澤楷倆人一個做了地產開發,一個做了投資銀行,成為加拿大商界出類拔萃的人物。他們在自己後來的商業道路上,也從父親那裏學會了一條對待他人的準則——尊重他人,給他人自由選擇和發展的機會。
李嘉誠用自己的行為,影響了孩子們與人交往的基本態度,使他們從小了解怎樣才是真正的尊重。李嘉誠教子方法,是一種仁的精神的體現。
一個人如果能夠生活在仁德的環境中,那麼一定會感到幸福與安詳。鄉裏的仁風,是各個家庭共同建立的。有了仁風,居民相互團結,互助友愛,和睦共處,誰也不會跟誰過不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麼能夠不幸福呢?
當然,我們再深層地理解一下,如果我們所交往的朋友都是仁厚的人的話,那麼我們的生活也一定會幸福自在的。否則,我們的朋友全是奸猾狡詐之徒,整天都是爾虞我詐,我們自己又怎麼能夠安心生活,享受人間的美好生活呢?所以,孔子才會發出感歎道:“裏仁為美!”
不“敦厚崇禮”的人,不從心底上熱愛他人的人,不遵守禮儀道德的人,他決不會長久地處在困窘的地步,一定會想方設法使自己富有起來,膨脹起來;他不會長久地處在歡樂之中,因為安樂一久,他就會心生邪念,叫做飽暖思淫逸。一旦放縱自己,就可能害人害己。所以,“敦厚崇禮”對於一個人來講很重要,那就是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本性或者素質。
敦厚崇禮的人心存善良,熱愛同類,以及其他,所以會安於仁道。即使是自己長久地處在窮困之中,那也沒有關係,隻要不妨礙自己做人就行了。他們沒有貪欲,所以無處、無時不能生活幸福;縱然生活富有,那麼他們也不會因此而放縱自己,或者鋌而走險,或者依勢淩弱。而智慧的人,正是因為認識了仁義道德有利於自身或者人類的發展,所以才會義不容辭地去實踐。小聰明的人為財而害人,終於害己;大智慧的人為仁而富貴,利人終於利己。
真正的君子的標誌,就是仁德。一旦離開了仁德,那麼君子也就不會是君子了;沒有了實質,標誌自然也就沒有了作用。因此,即使是頓飯的時間,君子也不會違背仁德;即使是匆忙急遽之間,顛沛流離之際,他也不會離開仁德。可以說,仁德是君子的真實生命,他的一切事業和成就都是依靠仁德的結果。
正是因為仁德之難行,所以行仁德者才為君子,小人是不行仁德的。放眼望去,茫茫人海,孔子沒有看見喜好仁德的人,也沒有看見什麼憎惡不仁德的人,所以不勝感慨。喜好仁義,那麼行為完善賢良,天下的人都會逐漸響應,自然再好不過了。不喜好仁義,隻要厭惡不仁道,那也好啊。他不喜歡那些不仁道的事情被施加在自己的身上,那麼不仁道的事情也會慢慢絕跡的。隻要你努力去實施仁德,天天進步,沒有誰力量不足夠的。
仁德隻是一心,隻要誠心誠意地辦任何事情,幾乎不需要任何額外的力量。孔子說他沒有見過行仁德而力量不夠的人,那就是說,天下的任何人都可以實行仁德之道,而且會有所成就,就看你去做不做了。
(十一)以德報怨——心裏裝得下別人才顯得人格的高大
君子賢而能容罷,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淺,粹而能容雜,夫是之謂兼術。
——《荀子》
智和愚,善和惡,這都是截然對立的東西,但是,對這截然對立的東西卻不能用截然相反的態度去對待,因為對智愚和善惡的愛憎分明的立場往往會落於俗見,給具體問題的處理帶來負麵影響。所以,《荀子·非相》中提出了“兼術”思想,意思是:君子賢能而能容納不賢的人,聰明而能容納愚笨的人,博學而能容納淺薄的人,精純而能容納雜駁,這就是所謂的兼術。
這裏所說的“兼術”指的是包容,即一種好的美德能包容不好的東西,隻是因為君子立身正直,所以這種包容不僅不會損害自己的美德,反而會給君子的美德增輝。
“知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淺”,這事實上也反映一個人的胸懷,也是做人處世的雅量。雅量體現著一個人的修養,其中雖有天生的成分,如有的人生來就心平氣和,不急不躁,有人生來就是急脾氣,但它更多地還是體現著後天的品行。所謂“辨材要待七年期”,就是說人是變化的,隻有通過一定的時間才能把一個人真正地看清楚,所以成長為什麼樣的人,起主要作用的還是後天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