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險隊啟程前,阿姆斯特丹的商人們,把一些準備與中國進行貿易的貨物裝上航船。當探險隊抵達北冰洋後,夏季結束,使得探險船被凍結在冰水中,在饑寒交迫的極端的環境下,他們沒有丟掉那些貨物,當水手們獲救上岸後,他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商人的貨物晾幹。探險隊回到故鄉後,隊員們早已財盡囊空,但臨行前商人們所托付的貨物卻全部歸還他們。這些水手們身上所體現出的信用使命感和忠誠感,這種道德約束,良心的承諾,就是信用的力量。有了信用,彼此間才能夠以誠相待;有了信用,彼此間才能夠溝通、合作;阿姆斯特商人形象樹立起來——真實可信!
明代著名的教育家馮從吾說:“論交往,應當親近君子而疏遠小人;論度量,應當敬重君子而寬容小人;論學術,應當效法君子而感化小人,不能開化的就施以仁德。”明初思想家方孝儒說:“貴為君子的人,就能兼容並蓄,使才智能夠自現,愚昧不肖的人可以自全,所以天下沒有遺棄的怨恨。”
與人交往貴在以道相合,以義相聚,以信相守,以心相應;貴在互相敬重,互相信賴、互相體諒、互相愛護,互相幫助。而最要禁忌的是,以權利相交、以勢力相交的朋友,勢力傾倒就會絕交;以利益相交的朋友,利益沒有就會疏散;以富貴、功名的利害相背就會離開。惟有以道義相交、性情相交、肝膽相交、真誠相交,才會深切長久,才不至於被富貴與貧賤、患難與共難、利與害所分離,人性也不會扭曲。
人與人之間如果不能互相操守大道,互相勉勵大義,互相守住忠信,互相以心相應,互相勸導為善,互相規範於過,互相砥礪以清廉,互相鼓勵以廉恥,卻隻是互相裝飾,互相憑借引援,互相以朋黨相利用,互相以比周相給與,就是朋友滿天下,稱譽天下,也是庸俗之輩;就是功成名就,顯身揚名,也是奸雄狡詐之徒,也無益於人民,無益於社會。因為首先失去的是一種真實,而虛假的表麵的光彩再麼豔麗也不會保持長久。
古人把君子(真實誠信的人)與小人(虛偽狡詐的人)進行對照,非常鮮明。呂坤在《呻吟語》中說:“見利向前,見害後退,共同有功專美稱自己,共同有錯就推罪於他人,這是小人的常態,更是大丈夫所感到恥辱的行為。”天玄子說:“見利也不跑向前,遇到禍害也不躲避,這是君子所做的事。有名聲就攬給自己,有毀敗就歸於他人,這是小人所做的事。”他又說:“從善如流,嫉惡如仇的人,是君子;從善好像登天,從惡好像山崩,是小人。”
同樣是明代的學者,蘇伯衡說:“有求於人而不加以親近,無求於人也不加以疏遠,這就是君子的行為。有求於人而惟恐不親近,無求於人而惟恐不疏遠,這就是小人的行為。有求於人而不更加恭敬,無求於人而不更加驕傲,這是君子的行為。有求於人就奴顏媚骨,無求於人就盛氣淩人,這是喪失‘真我’的小人的行為。”
這些話告訴我們,在日常各個方麵,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質好壞;人的品質反映在人的各種行為上,不失“真我”,“誠不可掩”——把人性美好的東西打開,送給我們這個世界。
(三)至誠其性——要誠實,不要虛假的誠實
誠信者,天下之結也。
——《管子》
《中庸》把“誠”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倘若人自身表達的思想是忠誠,對待別人的態度是寬恕,那麼雖有過失,也不會太多。人生中,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抱著一種求真的態度。我們往往追求代表真實的人和事物,因為它代表著最崇高的美德——誠實與正直。
宋朝著名詞人晏珠,參加殿試時年紀很小,他一拿到試題,說:“我十天前已做過這個題目了,而且文章草稿還保存著,請皇上換別的題目吧。”結果皇上真的同意換了試題。
宋真宗特別喜歡晏珠的誠實。有一年,宋真宗允許臣僚們挑選旅遊勝地舉行宴會。各級官員都踴躍參加。晏珠這時手頭拮據,沒錢參加這項活動,便留在家裏讀書。這天,宋真宗在大臣中挑選誰來輔佐太子,大家沒料到皇上竟在百官中看中了晏珠。有人直接問皇上是什麼用意。真宗解釋說:“我聽說各級官員,無不遊山玩水,大吃大喝,通宵達旦,歌舞不絕,惟有晏珠閉門與兄弟讀書,如此謙厚,正可擔當輔佐太子的重任。”晏珠聽說後,便老老實實向真宗說:“我並不是不喜歡遊樂吃喝,隻是因為我實在沒錢。如果有錢,這些旅遊宴會我也會參加的。”宋真宗一愣,繼而一笑,越發佩服晏珠的誠實。晏珠以誠實為做人之道,越來越受到皇上的重用,到宋仁宗時,晏珠被任命為宰相。
像晏珠這樣的人是多是少呢?這個問題的提出,就關係到我們如何麵對他人了。營造良好的社會環境,人人都有責任,可它又不是幾句號召就能實現的,全民素質的提高,是一個較長過程。一個成熟而富有健全理性的人,會以一種平常的心態來看待現實生活中的不誠實的人以及他的行為,例如對於謊言,就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為它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