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司融雪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心裏明白,一旦告訴元音霍之柔已經被她害死的事情,她的下場一定不好過,還不如死守這個秘密,等著姑姑來救她。
元音臉色一沉,一向嬌生慣養的司融雪被折磨成這個地步還不肯鬆口,她對著身邊的暗衛道:“看著她,一旦她開口了再叫我!”
“是!”一旁站著的暗衛恭敬地說道。
元音離開了暗門,她心似乎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重著,司融雪的表現讓她心裏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以她對司融雪的了解,這個女人怕死,為了保命,她一定會將霍之柔的去處給吐出來,可是如今,司融雪不惜以性命為代價,嚴守著霍之柔的蹤跡,難道……
元音臉色頓時一變,她心裏想到了一個可能,腳步猛地止住,轉過身,快步地返回暗門。
“元音姑娘!”暗衛看到元音去而複返,驚訝地看著臉上凝重的她。
元音低頭看著身子抽搐,連哭泣都沒有力氣的司融雪,她眼眸布滿冰霜,冷聲道:“將她扔進蛇窩裏麵!”
元音的話語讓司融雪驚恐地抬起頭,顫抖著發白的嘴唇,“元音,你……你該死!你敢這樣對我,我出去之後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元音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直直地射向司融雪,沒有錯過司融雪臉上的恐懼,“說!霍小姐在哪裏?”
“我不知道!”司融雪咬緊牙關,從牙縫中迸出倔強的四個字。
一旁的兩個暗衛看到司融雪還是不肯說,也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執行,將司融雪從地上拉了起來,直接拖著往蛇窩而去。
蛇窩,這裏養著數千數萬條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它們在窩裏麵蠕動著,聽到腳步的聲音,不少蛇往腳步聲看了過去,吐著蛇頭,發出“嘶嘶”的聲音。
司融雪臉色蒼白如紙,看著裏麵的蛇,她腳發軟,此時的她驚恐到了極點,如果被扔進蛇堆裏麵,她難逃一死。
她驚恐地看著一旁麵無表情的元音,她猛地搖搖頭,對著元音道:“元音,不要!不要把我扔進去!”
“那你說還是不說!”元音冷漠地質問道。
“我說,我說!”司融雪再也不敢堅持,“她被厲嬤嬤殺了,聽說已經扔出了城外。”
司融雪的話立刻讓元音身子一震,她臉上陰翳無比,發白的指尖抓住司融雪的衣裳,憤怒的聲音道:“你說什麼?霍小姐被殺了?”
“是……是的!”司融雪看著元音這一副恐怖的臉色,她哭著點點頭應道。
“人呢?你們把霍小姐扔到哪裏了?”元音此時心裏還是不相信,所謂眼見為實,沒有見到霍之柔的屍首,她是絕對不會相信霍之柔已經被殺害。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厲嬤嬤做的,那個臭丫頭被扔到哪裏,也是厲嬤嬤去做,我根本不知道……”司融雪強忍著身體的痛意說完了這一句話,隨後道:“元音,我說了,你快給我解藥,求你,給我解藥,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厲嬤嬤,都是她幹的。”
元音鬆開司融雪的衣裳,眼眸看著麵前的她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冰冷無比的聲音道:“給我扔進去!”說完,她轉身快步離去,身後傳來司融雪恐懼的尖叫聲,求救聲卻攔不住她的腳步,這件事,得盡快告知當家才行。”
書房裏,元博瀚麵前的桌子被他拍得粉碎,屋子裏壓抑著令人窒息的氣壓,元音雙腳跪在地上,懺悔地低下腦袋,不敢看處於盛怒當中的元博瀚。
元博瀚聽到元音彙報霍之柔可能被殺害的消息,他當場將麵前的書桌給毀了,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裏麵走出來的閻羅,恨不得將整個世界給摧毀,柔兒死了,怎麼可能死了!她答應過,要和自己相守一生的!
“主子!”元劍推門而進,感覺到屋子裏的氣氛,他額頭冒出了冷汗。
元博瀚聽到元劍的話語,嗜血的紅眸直射元劍,陰狠的聲音如同魔鬼索命之音,冷冷道:“你最好帶來好消息,否則……”
元劍身子一震,他跪了下來,從懷裏拿出一個香囊,顯現給元博瀚說道:“主子,在城外西南處的一條官道上發現這個香囊,屬下拿給春曉去確認,春曉說是屬於霍小姐的,還有,在官道上發現有兩匹馬的馬蹄印,屬下順著馬蹄印找到了一個農戶,據農戶交待,大前夜有兩個男子抱著一個全身是傷的女子借住,而第二天,他們有帶著這個女子離去,很有可能這個女子是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