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融雪顫抖著身子倒在地上,她的手和腳被捆綁著,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看不清此時的她在什麼地位,可是鼻息間卻能聞見濃重的血腥味,讓她更是害怕不已。
剛出了杭州城不到二十裏,他們便遇到了刺客,而護送她回京城的所有侍衛都遭到殺害,就連她身邊伺候的婢女也無一生還,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她報上了她的身份,竟然還敢劫殺她!
司融雪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讓她黑布下的眼睛驚恐地瞪大,是他?他怎麼可以!難道真為了一個臭丫頭,不管不顧了?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傳來腳步的聲音,慢慢地走向她,讓司融雪警惕不已地朝腳步聲望了過去,“誰?”
一陣清風刮過,司融雪蒙在眼睛的黑布給揭下來,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地眯起眼睛,待適應了這裏的光線,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她尖銳的聲音叫了起來:“元音竟然是你!”
“表小姐,奴婢有禮了!”元音抱著手臂,輕蔑地看著麵前想要站起來,卻無力的司融雪。
“元音,這個賤婢!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抓我,還殺了朝廷侍衛,難道你不怕誅九族嗎?如果姑姑知道了,一定拔了你的筋,抽了你的骨!還不趕快放了我,說不定本郡主既往不咎!”司融雪看著此時冷漠看著她的元音,一肚子火氣冒了起來,氣得想要跳腳卻沒有辦法,隻能說出惡狠狠的威脅話。
元音聽到司融雪這番話,冷冷地“哼”了一聲,到了這個地步,司融雪還敢端著郡主的架子,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表小姐,奴婢無兒無女,您想要誅九族,恐怕得殺了元門所有人才是,不過……”元音譏諷的目光打量著狼狽的司融雪,“此時的你有這個能力嗎?”
“你!”司融雪聽到元音這句嘲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凶狠的眼刀子恨不得在元音的身上戳出幾個洞出來。
“表小姐,奴婢也不同你廢話,霍小姐在哪裏?”元音板著一張清秀的臉質問道。
“嗬嗬嗬!”司融雪聽到元音的質問,愣了一下之後,突然笑了起來,這個笑既是苦笑,又是譏諷,“表哥啊表哥,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傷了我,我如此一心一意待你,可是,你卻這樣對我,表哥,我恨你!這輩子,你休想和那個臭丫頭在一起”
司融雪眼睛赤紅,含著滔天的恨意,一臉猙獰,看著麵前的元音,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休想知道那個臭丫頭在哪裏!”
元音聽到司融雪拒絕告知霍之柔的下落,臉沉如墨,從懷裏麵拿出一個小瓷瓶,看著它,手指輕輕地摩挲道:“既然表小姐不肯告知,那麼奴婢也不會同你再客氣,表小姐如此尊貴,自然不能拿你同普通的惡徒相比,對你當然不能嚴刑拷打!”
司融雪聽到元音這句話,心裏升起了不祥的預感,而她也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溫度急劇下降,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顫抖的聲音說道:“元音,你要做什麼?你可別亂來,我可是堂堂的皇家郡主,姑姑知道了,也不會饒過你們的!”
“表小姐,你覺得老夫人會知道嗎?”元音嗤笑道,打開手中瓷器的蓋子,隻聞到空氣裏麵彌漫著清香味,“這個東西可是一個好東西,會讓表小姐感覺到很舒服的。”
司融雪看著元音慢慢朝著她走進,驚恐地說道:“你別過來!別靠近我!”她想逃,可是奈何手和腳都被綁住,身子隻能挨著地緩慢地挪動著。
元音看著司融雪膽小如鼠的模樣,眼裏劃過冷笑,腳毫不客氣地踩上司融雪的手背,阻止她的爬行。
“啊!”司融雪慘叫聲從嘴裏發出,而元音蹲下來,直接將瓷瓶裏麵的東西倒入司融雪的嘴裏,合上她的嘴,讓她咽進肚子裏。
“咳咳!咳咳!”司融雪想要吐出來,可惜無力回天,蒼白著一張臉,“你……你給我吃什麼東西。”
元音將手中的瓷瓶扔到一旁,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司融雪的反應,沉默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司融雪感覺到從身體裏傳來痛意,如同被千萬隻馬蜂叮咬一般,又痛又癢,讓她想要抓、想要饒,可是手腳被捆綁著,隻能原地地打滾,可是,卻讓她感覺到身上的痛癢毫無減輕,反而越來越難受。
“舒服嗎?這東西叫‘欲生欲死’,由千種毒蟲、千種毒草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可謂千金一滴,奴婢將整整一瓶都用著表小姐你的身上,這才能彰顯出表小姐你尊貴的郡主身份!”
司融雪被痛癢折磨得身子畏縮在一起,整個人身子抽搐著,聽到元音的話語,她顫抖的聲音道:“給……給我……解……解藥……”
“表小姐想要解藥那容易,隻要告訴我霍小姐在哪裏便可!”元音抱著手臂看著顫抖的司融雪,冷漠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