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男一女,兩個人的世界裏,性愛主宰了這裏的一切。
沒有孤獨,沒有寂寞,沒有惆悵,沒有哀傷,沒有濁世的陰謀、欺騙、勾心鬥角,更無血腥的硝煙彌漫的戰爭。
這裏沒有虛偽的“博愛、平等、自由”隻有原始的野性的癡心的情和纏纏綿綿的愛。
每人隻有一套遮體的衣服,洗淨了,曬幹了卻舍不得穿了。我和明珠深知,終有一天,我們要離開荒島,重返喧嘩的人間......一對青年情侶能光著身子與人相見嗎?
萬般無奈。以樹枝、葛藤、小花、小草編織美麗的花環,編織美麗的連衣裙戴在明珠的頭上,穿在身上,把明珠打扮得像仙女一樣,超凡脫俗,引來一片片粉蝶圍觀。
我呢?更好辦,用柔軟的葛藤,用幾大片光滑的樹葉,織成單筒褲子,往腰間一圍,與童話中的白馬王子一比,倒也毫無遜色。
這是沒有明媚的春天,沒有蕭瑟的秋天,更無冰封雪掩的冬天。這裏隻有火熱的夏天。
每天天一放亮,我們就從蒙古包中爬出,跳到湖中去洗澡,去遊泳,去看日出。
明珠唱著青春的歌兒,采集著鳥蛋、烏龜蛋和甜甜的野果。
我像一個原始人似的鑽木生火、擦石生火烤魚片、烤龜肉......我能從山鼠洞中掏出一串串樂趣,終日笑口常開。
有一日,偶然間,我發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隻有拳頭大的小洞口。我借著日光往洞裏一望,發現洞很深,很大。一片燦爛的金光,是從洞壁反射出來的。經驗告訴我,洞中有厚厚金層(也許是銅層),但不管它是金,是銅,對人類來講,它都是稀有金屬。
地下洞,好大好大。山頂上的洞口,卻好小好小,怎麼進去呢?
我每天細細地觀察著,思索著,我驚訝地發現,洞內有泉水,水又流向何處?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我判定水的出口一定在與大海相接處。每天,我和明珠沿海邊圍著小島轉來轉去。終於在退潮時發現,有泉水從一個較大的幾乎貼水麵的洞口湧出。
我讓明珠守洞口,自己進去探險,她不肯。她說,生要生在一起,死要死在一處。要探險,兩人一起去。要回歸,兩人一起回。
我在哪裏,她在哪裏。隻要倆人在一起,哪裏便是我們的家……
洞內的通道七拐八拐,越爬越高。我原誤以為,洞裏一定很黑,有的地方一定伸手難見五指。
錯了!錯了!洞內處處有折射進來的光。為了不迷路,我在每一個轉角處,都用短劍刻下個指引方向的箭頭。
爬了不知多久,我們沿著徐緩的細細的水路,爬到山頂上那間四壁金光閃閃的大廳。我用劍削下一塊礦石,用牙一咬,軟軟的……
“啊!黃金!黃金!”
在黃金屋中,我和明珠,跳呀,唱啊,欣喜似狂。
洞內漸漸黑了。我知道,太陽正在徐徐西下,天就要黑了。
一池泉水,是暖暖的。我和明珠坐在淺淺的水池中,邊笑邊暢談遠大的理想。
我們是中國人。這島,這金礦,是中國人發現的,它的屬權應歸中國。它周邊的海域,應屬中國……可中國的海軍,連自己的國門都守不住,連西沙、中沙、南沙群島,都守不住,他有力量到遠洋深處來守衛屬於自己的寶島,自己的金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