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此詩來形容眼前的瀑布,眼前的山景,那是非常恰當的。
前麵,已無路可走。我和小英隻好從瀑布邊的粗礪的石壁,小心的慢慢地爬了上去。
山上有很大的一個水池。水裏有一條比牛還大的黑魚,正在水麵上遊著。它似乎看到有人來了,搖了搖大尾巴,往水下一紮,倒立了起來。轉眼間鑽進水裏,再沒有浮上來。
小英蹲在水邊,用手試了試水的溫度。啊,這水,比下麵河裏的水更涼、更刺骨。
“這水這麼涼爽,怎麼還有大魚呢?”小英站了起來,仰著臉,帶著一臉的疑惑輕輕地問我。
“這,這叫適者生存!”我想了想笑迷迷地說,“在南極的冰海裏有魚、有企鵝。在北冰洋的水裏有魚、有北極熊……”
“雨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小英仰麵看我,又輕輕地問道。
“這,這要問問書啦。”生物學家達爾文用物種起源,用進比論,向世人講了許許多多這方麵的知識……我興致勃勃地用半對半錯的事例講了許多這方麵的故事。小英聽得津津有味。
我心裏想,十四歲的小丫頭,知道的東西甚少,真好胡弄。認真講也罷,瞎編也罷,隻要小英聽了高興就行。有人說,善意的謊話,是三伏天的冰塊,三九天的火爐,隻要對人有好處,多說幾句又有何妨?
哈哈。謬論?高論?管它呢!
狹長的水帶,狹長的山穀,又引我們向更深幽、更高寒的地段走去。
高寒?不怕。我們帶著棉衣,帶著羊皮出發的,我們是有備而來的。
夕陽徐徐西下。漫山、漫穀紅色的彩霞。在一塊坦平的山坡上,在一棵大樹下,鋪上羊皮,我和小英靜靜地躺了下來。
我們看山、看天。隻見那些參差不齊的高大的山峰,似乎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壓了下來。
雲在動?山在移?誰說得清呢?
一路上,小英對山間景物的變幻非常敏感。她一會兒欣喜異常,一會兒憂鬱沉默。當我們在路上遷到第一個瀑布時,她那極度的興奮,誰見到,誰都會受到強烈的感染。在靠近流水的盡頭,靠近積雪的山峰時,她那欣喜若狂的情緒,又變得如詩如夢一般的朦朧。
大山的神秘,鬆濤的呼嘯,雄鷹的盤旋,小兔的驚逃,小蟲兒的低吟……似乎都與小英有段神密莫測的情緣。
我雖然也在看山、看天,但心卻在歐洲的大地上漫遊。
高華叔曾向我說。世上有幾個小巧玲瓏非常美麗、非常可愛的小國。它們雖小,卻都有一部輝煌的曆史。
其中梵蒂岡的麵積0.44平方公裏,全國的人口,還不到一千人。它位於意大利首都羅馬城西北角的高地上。它雖然小的可憐,可卻是一個富有的國家,是世界各國天主教的領導中心,是教皇的所在地。
比梵蒂岡大一點的國家是摩納哥。它位於法國的東南部,麵臨地中海,麵積1.9平方公裏。它雖小,但卻是世界各地許多富翁首選的終老之地。在海濱山崖上有一排排超豪華的住宅。就是他們的住處。其中有一座是高華用重金買下的。他的助手,他的管家人高風常住在那裏,接濟著來至遠洋,來至各地的朋友和水手。
摩納哥有一個聞名世界的《海洋學博物館》這裏的展品有古船、器具、槍支、發黃的老照片、航海故事和許多珍貴、奇麗、罕見的展品。
摩納哥國家元首阿爾貝一世,曾28次親自帶隊出海考察。
在顛簸的船上,在棲宿的荒島上,他和水手們同行同住同搞科研活動,取得了卓越的科研成果,這使他成為世界近代《海洋學》的創始人。
我想,有一天,我能到摩納哥去一遊。我一定要到《海洋學博物館》看那裏的神奇展品,神奇故事。我一定要到高風那裏去,看看高華的家、小英的家。我要站在高高的麵海的大陽台上,盡情盡興飽覽地中海的風光。
在歐洲,有一個令我終生難忘的小城。它的名字叫巴羅塞那。此城有一條大街,叫蘭布拉大街。奇怪的是人們把它叫流浪者大街。知其真名者可謂寥寥無幾。
如果有人來此找蘭布拉大街,問誰,誰都搖搖頭說,不知道。他走啊找啊,有如騎驢找驢站在蘭布拉大街上找蘭布拉大街,乃至半天都找不到。
流浪者大街,奇就奇在,這裏是來至世界各地的流浪者雲集的地方。這裏沒有種族之分,沒有意大利人、西班牙人……等國藉之分。不管你是什麼人,來到這裏,就像回到久別的家鄉,回到眾兄弟姐妹間一樣,欣喜異常。這裏沒有血腥的種族歧視,沒有冷冰冰的陌生人的麵孔,沒有奸榨和欺騙,沒有孤獨和寂寞。
啊!巴寒羅那。啊!西班牙的小城。
這裏的人,具有君子、學者、藝人的風度。這裏的環境,潔淨、幽雅、美觀,令人心清氣爽。這裏的氣氛,柔柔地濃濃地是吸引萬千遊客的藝術氣氛。它讓人來的輕鬆、慰快,走的瀟酒自在。
在這條大街出現的最惹人注目的流浪者,是赫赫有名的航海家哥倫布。在流浪者大街的盡頭,是波濤洶湧的地中海。哥倫布就是從這裏出發,率領他的船隊去航海,去遠征,去發現新大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