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埋在我懷裏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有一股濕濕的東西粘到了我的胸口,有點沁涼。
光天化日之下,我和四喜溜進了胡先生吊腳樓裏。
竹篁婆娑,溪水淙淙,小徑幽深,這美好的景象在夏日的早晨就像畫中。我指著那晚所見的藏寶方位對四喜說:“那後廂房裏,應該是埋在地下……”
四喜說那寶貝你看見了還不容易的手?我提醒說埋於地下的寶物如果處置不當就會失手,據說還會偽裝變化,隻有用五行術將它定住無處遁行才可,四喜說:“原來你還學到蠻不少呢?”
聽起來卻多少有些嘲弄的意味,我當時一門心思放在那寶物命運之鑰上,也沒深裏體會,就帶四喜走上樓去,陳舊的樓梯發出吱呀吱呀的怪叫。
房門是銅鎖鎖上的,我早有準備,用帶來的起子、鉗子將鎖扣擰開,很容易就進入房間,指著房間地下告訴四喜:“就在這下麵。”
“那怎麼辦?”四喜像沒主見的小孩子。
我得意地說那還不容易拆開地板得了,地板本來都鬆動,我用短刃一撬,很容易就先撬開一塊了。
四喜就念念有詞:“急急如律令,寶物現原形……”
我用短刃在地板下的地上掏了一陣,從左至右,沒淘到什麼金屬物,再撬開一塊地板,又進行地毯式搜索,在撬開第三塊地板,掏出一些瓷片和鐵釘後,短刃撞到什麼發出悅耳的一聲“叮”的聲音!一個小金屬物露出地來。
“梅王劍!”看到那鑰匙狀的金屬物,發出黃黃的光澤,我脫口驚呼。
滿臉驚疑的四喜也蹲下來看我拿到手的那枚小金劍,我小心的拭去泥土灰塵,那金黃的光澤更盛了,果真是枚金鑰。
巨大的驚喜無法言表,我立即將金劍放入褲袋,開始將撬開的地板複原,還拭去腳印等蛛絲馬跡。再退出房間,再用起子將門鎖鎖扣擰好,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
“這下,誰也不會曉得江洋大盜曾光臨過了。”四喜風言風語。我被巨大的驚喜蒙蔽了腦子,還點頭得意,掏出那觀賞把玩一會,小心翼翼放進褲袋,悄然和四喜從小徑離開。
上午太陽開始火辣,山野清脆欲滴,令人心曠神怡,我邊走邊對四喜說我們還不能回去的去劇組拍攝點走走,做個幌子。
劇組就在溪對麵那天體浴溫泉拍攝,有村民往那邊去看熱鬧。
路上四喜問我要那金劍做什麼又不能救活人,我說這寶貝能讓人飛黃騰達改變命運,我太需要它了。四喜輕輕問我:“你想當大官嗎?”
我說:“你傻呀,誰不想?我太想了。”我說我家族就出了三伯一個大官,但沒成正果。
說話間看見大胡子導演和小胡子導演等正在溫泉邊指導拍戲,水中幾個少女在表演天體浴,好歹捂了塊白色遮卷布……
四喜說她不想去了,我也想早點返回,就遠遠跟大胡子導演打個招呼,就和四喜一前一後往回走,走過鐵索橋,租一台農用車,顛簸著趕回鄉政府。
一路上,四喜很少說話,到鄉政府下麵她就下了,說要去照看一下滿女。我滿心喜悅回到房間,手往褲袋裏一掏,心一下涼了半截:金劍不見了!
翻遍全身上下,真的沒見梅王劍蹤影,大熱的天,我頓時像掉進了冰窟窿裏。
我呆呆地坐在房間地上,如喪考批。
我不知道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回想每一個細節,也找不出遺落命運之鑰的地點。或是被偷了。七夜?還是四喜?莫非,它本來就不應屬於我?我的功名利祿本來就沒有這個福分?我永遠隻能是平凡的雨果?
悲哀和懊悔一齊湧上心頭。
忽然,我看見師師淚光盈盈地站在我麵前。
“師師!師師!“我喜從中來,我握住她冰冷的手,我失去了命運之鑰,我現在想抓住身邊的一切,而師師更是我的初戀啊。我說師師你不要啊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她說:“我沒離開你,我一直在悄悄看著你……”
真的嗎?她真的原諒我了?我又恢複了精神,我緊緊把她摟緊,又橫腰把她抱起來,很男子漢的往床上一放,口幹舌燥地撲上去喃喃地說:“師師,我想死你了。。。。“
她的綠衣青褲被我脫得不剩,她溫馴地承受我的粗暴,她美麗的身體在我手掌的揉搓下像麵條一樣細長而豐潤,每個毛孔都散發出熱氣和芳香……我摟著她的腰,久久不願分開。
似乎是第一次肌膚相親,我有使不完的勁。我說師師你害的我好苦你跑去哪了,她隻是羞澀的笑,然後竟走出去,一步三回頭,“師師,你又要走?別離開我!”我大驚,忙扯她衣袖,卻抓到一團虛無,她眨眼就不見了。
“師師!”我再一次睜大眼睛呼喊,發現下午的陽光正照在我身上,我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房門緊閉,房裏空空蕩蕩,這是夢?還是師師真的來過?
我努力嗅著房裏的氣味,尋找師師留下的餘香,我記起雲雨時師師似乎問我一句話,說她和四喜我更喜歡誰。我現在還真犯難,叫我舍棄她們任何一個,我都舍不得的。
“師師,四喜,別離開我……”我喃喃自語。
再想梅王劍的得而複失,我又滿腹惆悵。
我穿好衣服走到走廊上,隱隱聽的那祭奠的嗩呐聲哀哀怨怨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