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盜墓賊(3 / 3)

我歡欣鼓舞,喜形於色。爸發現了我的異樣,詫異的問我怎麼了。我發覺自己的失態,迅速收斂神色說:“我看見娘娘山上好像有UFO飛過呢……”

“什麼UFO?”爸對這些英文名詞一竅不通。

“就是外星人的飛行器。”

馬徒插嘴說,看來這小子看電視也學到了不少知識。他來到我跟前,瞅這我笑:“你亂講吧!哪有。”

那娘娘山頂的宇宙和茶亭隱隱可見,其實上麵是一片悠悠藍雲,藍天上有白雲浮動。那縹緲浩瀚的宇宙空間一定是藏有許多許多秘密的。我想我哪天要去看上一看,又怕飛得太高掉下來。

眾人在強烈譴責盜墓賊的同時,開始搜腸刮肚尋找嫌疑人。胡子爹說本土沒有盜墓世家,過去盜墓賊也都是外麵來的。不過從這手法上看應是個新手。

“好吃懶做的,第一個值得懷疑。”爸提議。

於是胡子爹的黑名單上有了近十個嫌疑犯。胡子爹表示本著治病救人懲前瑟後的出發點,他會找那些人談談,暫時就不要公開了。

都什麼年代了,竟還有人異想天開做那古老的職業,真正倒退一大步,那人不如死了算了。我心裏總還是對那害了我虛驚一場的盜墓賊有些恨意。

興致勃勃的回到鄉政府,剛在辦公室坐下,我又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如果那晚飛上娘娘上所見是真,那古塘裏浮遊的裸女也是真的了?還有廟裏的尼姑……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吧。

“雨果,你起草一個文件,嚴防清明掃墓群眾糾紛升級。。。。”王秘書打斷我的思緒。他說目前有掘墳拋屍的現象引起社會不安,各村各部門要嚴防死守雲雲。

我說我還沒從我大伯亡故的悲痛中恢複過來,可不可以不要增加我的痛苦。

“你……”王秘書的嘴巴已成了“O”型。

其實從南州回來有個小插曲,我在縣城遇上了一個美女。

我先把馬徒支回家去,我在縣城多逛了兩個小時,潛意識裏是想找找我的師師。

師師不辭而別離校出走,這多少是個嚴重的問題,況且她在縣醫院出現過,這就給了我更多的猜測空間。

縣城的人多,雖然比南州少了很多,這給尋找工作帶來一定難度。我在一縱一橫兩條街上搜,尋一無所獲,鑽進街邊一家網吧,我很久沒上網了,記得還是在南州上過的,鄉裏沒有網絡,想上也上不了。於是我感歎我們鄉村真是世間的原生態聖地,少了塵囂,沒有汙染。不過似乎也少了一份熱鬧。

“請問看見師師了嗎?”我在QQ上連發了十幾條信息詢問。加上的那些網友都莫名其妙。我這才想到,師師是不會上網的,她一直呆在鄉下,此前都沒出來過。

於是我孤魂野鬼一般又在大街上走、,縣醫院我去過了一次,走回去時又進了縣醫院,那保安用警惕的眼光尾隨著我,我沿幾個科室問:“有沒有一個叫師師的女生。”一致給了我一個冷麵孔。

我泄氣地去汽車站等車。我知道師師即便還在縣城也會躲著我,我隻是抱了百分之一的希望順便尋找她的行蹤,我不想別人說我是負心漢。我暫時忘了還有失蹤的三伯。

一進候車室,我看見官塘候車席上有個美女衝我一笑。

我也衝她笑笑,一想:“我好像不認得她啊!”

她看樣子和師師差不多年紀,是那種較為豐滿型的美少女,長得正點,有古典美,披著劉海,穿著一身牛仔服,座位下擱個個小挎包。

見我一眨不眨看她,她臉一紅:“你回去呀,”我說是的,問她也回去嗎。她點點頭,抬起臉蛋一瞬間,我又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認得我麼?”她略顯著羞澀地告訴我,她前三年和我一起吃過飯,她說我一個表舅母是她的姨。我有點記起有那麼回事。距離一下就拉近了。

她說她弟弟在縣一中讀書,她來送套衣服。我記起她家就在我家前麵十多裏的低莊村。

我心地還純潔,根本沒往深處想,雖然看出她對我是很有好感的那種,可不敢太造次,沒敢約她去逛逛街或在縣城再玩一天。車很快就要開了。自從官塘六步溪自然保護區和蒼床天體浴溫泉吸引來一些遊客後,車站每天下午向官塘發兩趟車,不然我就和她錯失交臂了。

遇上心儀的美女令我很興奮,體內的荷爾蒙在飛速揮發,我和她坐在一排,緊緊挨坐在一起,我聞到了她清新的發香和體香。

班車上乘客不是很多,我和她坐在後麵,這慫恿了我。

我問她是不是叫什麼喜。

“四喜。”她幾分嬌嗔的瞟我一眼。

班車在山路上前進顛覆,我趁勢往她身上一靠,她倒也沒什麼拒絕的表情,我當時心裏一熱,竟拿了她放在膝蓋上的纖手握在手裏,她輕輕顫抖了一下,沒有掙紮。我得寸進尺將另一臂膀繞過她身後摟著她柔軟的腰肢。我大膽的俯視她,她的臉紅得像個柿子。

“我好久沒見你了……”我說著曖昧的話。

四喜不做聲,露出淺淺的笑意,我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腰,感覺出她的胸脯在劇烈起伏,我說我有些頭暈,問她暈不暈,她羞澀的搖搖頭。我就說我要靠著你肩膀躺一會,她望著車窗外沒點頭也沒搖頭。

事後我都覺得自己的舉動大膽得荒謬。我就將頭靠在她軟軟的香肩上,聞著她的體香,眯著眼睛裝模作樣的睡覺。

每到小站停車時,四喜會輕輕用肩推我一下,她的手乖乖地任我撫摸,偶爾會掩飾一下。其餘時間,就充當我的睡枕。我知道她心裏準在激蕩起伏,因為我也一刻沒有平靜過。

又過了近半個小時,我感到手裏的纖手沁出了汗水,我假裝睡了一覺清醒過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引她說話。

那天話題是怎麼繞到緣分和命運上來的,我記不大清了,我似乎在努力勾引她,說些我和她有緣的話,問她信不信命運。

“信的,每個人都是有命運的……”

“你是什麼星座?”我說我是射手座。

她咕咕地笑,說她是金牛座,還說射手座太花心見一個愛一個。

我把她的手握緊了些,說不會的,我信緣分。我就說小時候在山裏砍柴看見一個擋路鬼,擋路鬼有三米高,擋在麵前調皮地不讓你走,因為天黑了,我看不到擋路鬼,擋路鬼卻看見我。我跑他也跑,沙沙沙的聲音好可怕,前麵有沒有人家,我魂都嚇掉了,跑著跑著,再也跑不動了,擋路鬼的手已嘞上我的脖子……

“那怎麼了?”她輕聲問,聲音純純的好聽。

“此時前麵有個小女孩在唱歌了,聲音很大,還拿了兩塊打火石在碰,火花一閃一閃的,那鬼就嚇跑了……”我一本正經的說。

她似乎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我接著說:“想曉得那小女孩是誰嗎?就是你啊!”並深沉的總結:“這就是緣分。”

“亂講。”她臉上又飛出紅暈,咬咬嘴唇俏皮的補充一句:“如果那樣,你救我還差不多呢。”看得出她是歡喜的。

歡娛恨短,班車到了官塘地界,她要下車了。我握著她手不放,嬉皮笑臉要她別忘了去鄉政府找我。她掙出手提著包沒說話就下車了,車又開動後,才後悔我應該下車送送她的,不知是我太笨還是沒太用心。

後來我回想這段豔遇,發覺自己也許是尋找一種精神替補,師師離開我三個多月了,我內心的期望壓抑太久,這一天遇上四喜就釋放出來了。

美女在側,坐懷不亂那是假的。

可我當時真的好像隻是一種遊戲的心態。

回來後忙於大伯的喪事,我很快把四喜忘在了腦後,夜深人靜時倒是常想起師師來。我和師師畢竟正兒八經談了半年戀愛,而且影響了我的人生觀愛情觀,我過去認為愛情是永恒的,現在我悟道萬物都是變化的。

再就是想滿女的事情。我無法理會又可以理會,隻是後怕:如果我失去了記憶,又會怎樣?

日子還是懶散的過。三天時間裏,我跟王書記下了一次村,寫了兩篇新聞稿和一個材料。

我跟王書記去的是蒼床,踏上那鐵索橋,我就有點忐忑,看到師師家那吊腳樓,我腿肚在有些顫。

王書記向胡伢和村支書詢問了天體浴溫泉的旅遊情況,指示要把這一民俗項目辦出新的特色來。村支書和村主任胡伢江報說年輕漂亮的小妹子留不住都進城打工去了,旅遊者認為表演的女孩越來越不如前了。

“畢竟山高路遠,不來點絕活是招不了客的……”王書記表示要在內部開拓,上一些新玩意。

我向村民打聽了,得知胡先生在家,但師師一直沒回來過。

那古老的青石板路一直彎彎曲曲伸向溪邊,遠遠傳來天體浴溫泉裏喇吧的絕妙歌聲:“今宵一別後,何日君再來……”

倒有些菲菲之音的媚俗了。